沈雅。想起皇后的话,沈清枝再也忍不住,她扯过沈雅,不顾众人的目光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沈雅没想到沈清枝会突然发作,她捂着脸怒目看向沈清枝:“你是不是疯了?”
沈清枝:“我就是疯了,可我好歹还有人性,沈雅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这件事我势必要你付出代价。”
沈衍似乎看出些什么,他拉住两个妹妹,用警告的口吻道:“回府再说。”
回府后,沈雅只是一个劲的跪在沈国公面前喊冤,还说沈清枝是个疯子,一言不合便在众人面前掌梏他。沈清枝还没说什么,沈父便说:“无论是什么,我都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一致对外,而不是死咬着自己家里人不放,日后再让我知道这种事的发生,我定要给你们上家法,现在都给我去佛堂跪着,十个时辰,一个都不能少。”
“父亲!”
沈雅不可置信道,“是她先打我的!”
“住嘴,再多说一个字便多跪一个时辰!”
夜晚的佛堂格外阴冷,白烛的烛火明明灭灭,地板上仿佛淬了一层冰,凉的渗人。沈雅有额娘,入了夜自然有毯子和暖炉伺候着,还有暖和的羊奶汤喝,沈清枝孤零零的跪着,衣衫单薄。系统看了心疼:“沈雅都在你旁边呼呼大睡呢,你也别跪着了,休息一会吧,十个时辰过去,你这膝盖还要不要了?你疼不疼?”
沈清枝不睡,她看着旁边有人伺候的沈雅,眼神幽冷:“疼?哪有今日王妃受的迫害疼,她就算是想要陷害我,也不该拿赵王妃的生命开玩笑,你看到她看我的眼神了没有,沈雅,我进宫前,一定要让她吃吃苦头。”
—虽说赵王妃口口声声说是自己误食了荔枝蒂,但是五公主的话也传了出去,加之那段时间沈清枝跟赵王走得极近,这闲话也便跟雨后春笋一般止都止不住了。沈清枝直接去了宣王府,求见宣王。宣王府的下人对她态度极其不好,“沈小姐现在可谓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怎么还敢来求见我们王爷,还是快些离开吧,省的自取其辱。”
沈清枝抿唇:“麻烦您传个话,就说我知道毒害赵王妃的凶手是谁,还请他见我一面。”
下人不以为意:“凶手?凶手可不就是在我面前吗,沈小姐是觉得攀不上赵王,所以来打我们王爷的主意?”
沈清枝透过他看向从府中出来的男人。那人也察觉到身后有人,连忙转身问安:“奴才给楚世子请安。”
楚云宴一身淡紫色锦袍,面容冷峻,“这是做什么?”
“楚世子有所不知,这沈姑娘想要求见我们家王爷,但是我们家王爷除了您谁都不见呐。”
楚云宴错过她,翻身上马:“你们王爷说了,沈小姐是见得的,领着她进去吧。”
楚云宴发了话,那下人自然没话可说,“是?”
沈清枝回头看向楚云宴,忍不住出声唤了她一声,“楚云宴,那日的事情谢谢你。”
楚云宴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神色镇定:“别多想,看在咱们昔日的情分上,我也没办法袖手旁观,你以后老实着点,别总是引火烧身。”
沈清枝平白被他教训了一通,撇了撇嘴跟着那下人进了府。“你说毒药是小五跟你妹妹下的?”
“没错,我妹妹跟五公主对我向来看不惯,明里暗里做了多少事,宣王您不在京中想来知道的不多。”
沈清枝拿出一沓子纸,“这是这三个月来,沈雅派外面的人取药记录,王爷一看便知。”
宣王接过收据,垂睫浏览。“此事事关五公主,所以我才忍下,不去向陛下禀报,但是王爷,你能忍下吗,您和赵王妃是打小的情分。”
宣王将纸捏成一团,“你为何不去找赵王?”
“赵王妃日后再难有孕,他们刚成亲不救久,贵妃娘娘就已经在给赵王殿下物色其他家的姑娘,比不得宣王殿下对黎竹音情深义重,当然我这不过是给宣王您一个选择,您做还是不做,皆由您做主。”
沈清枝微微一笑,“只要您给我个信儿,我定会和您里应外合,只是希望您留沈雅一条贱命。”
—次日,国公府三小姐失踪的消息传遍整座京城,三日后,沈雅满身是伤,衣衫不整的被人扔在京城闹市街头。沈国公看见这昏迷不醒的女儿,登时气血高升,连连叫下人抬下去,都不敢叫大夫来医治。沈母哭哭啼啼:“老爷,小雅遭人陷害至此,日后怎么嫁人啊,您千万不能放过这幕后之人,一定要给咱们家小雅一个说法啊!”
沈清枝从厅外踏进,安安分分给他们请安,“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瞧见沈清枝,沈母也顾不得平日慈母做派,指着她便道:“一定是她,老爷您忘了吗,小雅失踪前刚和她大吵一架,她定然是怀恨在心,所以小雅才会遭此横祸啊!”
“你胡说什么!清枝这些日子一直都跟宫里来的嬷嬷学习宫中礼仪,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怎么动手。”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我们小雅日后可怎么活啊!”
“你别再闹,别再张扬,就是她活下去的法子!”
沈父挥挥手,“去照顾小雅,我跟清枝还有话要说!”
“老爷!”
“下去!”
沈母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瞪了沈清枝一眼,这才不甘不愿的下去。面对沈清枝,沈国公脸色才稍霁些,“清枝啊,还有三日你便要进宫了,进宫后若是选的上自然是极好的,表示选不上,等你回了府,父亲定要给你说一门好亲事。”
沈清枝佯装担心,面上闪过一丝疑问,“可妹妹出了这等子事,若是连累的女儿被皇帝看不起,又该如何?”
沈国公重重探出口气:“我会让她去佛堂清修,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入,她身边的人也该换换,都是些护主不利的。你莫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