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国太子起乱一案,由宣王全权负责,带领军队追敌八百里,而涉案官员,军器少监吕梁通敌叛国,被判以家产充公,诛九族。最可怜的莫属周太师一家,与凌湘公主有婚约之事令他们家无法抽身,全家上下包括三岁婴孩都被带去大理寺审问。公主府,长公主哭晕过去,皇帝命人将长公主送回房,沉着脸问太医:“云宴的病情怎么样?”
太医愁眉不展,斟酌着说话:“这毒实在是复杂的很,依微臣愚见,怕是那剑上提前被抹了三层毒,这微臣不知毒药是什么,实在是解不了。”
“混账,废物!朕要你们有什么用,要是救不会楚云宴,你就去给他陪葬吧!”
“皇上饶命!”
外堂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内室,沈清枝眼眶涨的酸疼不已,她坐在床榻上,盯着昏迷不醒的楚云宴落泪,她沉默了一会,问道:“系统,有没有办法能够救他?”
系统瞧着她难受的样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想了想终于说:“可以,他重了三层毒,我可以抵消掉你所有修改剧情的权限,给他解开两层毒。”
“那最后一层呢?”
系统边运作着边叹气:“等宣王的好消息吧。”
只要能捉了凌燕回来,楚云宴兴许有救。—她日日要去城门口观望,还要去公主府照顾楚云宴,虽然长公主对她颇有微词,经常冷嘲热讽,但是架不住她脸皮厚,每日雷打不动。这日她才换上衣服,便见到沈雅得意的从院子里出来,看见她之后,更是满脸挑衅的神色:“呦,姐姐这是干嘛去呀?穿这么素净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孝衣呢。”
这话实在是过分,桃枝看了眼冷冰冰的沈清枝,有心想让沈雅莫要猖狂,却不想被沈雅抬手甩了一巴掌:“贱婢,我跟我姐姐说话呢,有你插嘴的份?滚一边去!”
桃枝捂着脸沉默。沈清枝急着去照顾楚云宴,不想跟她起争执,绕过她便要离开,却不想沈雅不依不饶,“你现在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给谁看啊,姐姐,护着你的楚云宴要死了,以后啊……啊!”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院子里,沈雅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沈清枝,你居然敢打我!”
“我就是打你了,怎么样?”
沈清枝神色冷的渗人,跟朵沾了霜花的玫瑰似的,抬手又重重给了她一下,“沈雅,你说我可以,说楚云宴不行,这是警告,再有下次,我划花你的脸。”
沈雅被她逼得往后退了两步,她咽咽口水,又觉得丢人羞耻,冲着桃枝大骂道:“你个狗奴才傻站着干什么,没看见你家小姐挨打了,给我拿下他,我要还回去!”
系统吓死了:“宿主,你快跑吧,你没有修改剧情的权限了。”
沈清枝也是犟,她似乎是被沈雅的话给刺激到了,也不顾他们人多势众,上前就要跟她们撕扯起来。她虽然爆发力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双方都没落得什么好处。被沈衍强制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跟披头散发的疯子似的,脸上也被抓花了,沈衍为人公正,将两人都训斥了一遍,沈雅哭着跑了。他又看向沈清枝,就见沈清枝要哭不哭的后退一步,朝着他浅浅福身:“清枝还有要事在身,不陪哥哥了。”
沈衍一把拉住她,语气有几分不容置喙:“你的脸不要了,哥哥给你上药。”
—房间内,沈衍拿着柔软的棉棒给她轻轻擦拭着伤口,“清枝,你跟小雅应该和解了,你们毕竟是骨肉血亲,长久以往,会伤感情。”
沈清枝轻嗤一声。沈衍动作一顿,又无奈的笑着放下棉棒,“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沈清枝嘴唇翕动几下,终于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哥,在这个家里,只有你和我是骨肉血亲,其他人不是。”
他们甚至比外人还不如,明哲保身,冷漠自私,联合迫害都是他们做出来的事情,沈衍不久居内院,自然看不见这些腌臜事和阴私手段。沈衍定定看她良久,才问:“清枝,你是不是在怪哥哥那日没有听你的前去增援?”
沈清枝又沉默了。“清枝,有些事不是像你想想的那般简单。”
见沈清枝神色不虞,沈衍轻叹一声,终于解释:“咱们在朝中的地位很是尴尬,并不是向坊间传言似的深受圣眷,反之,皇帝对沈家很是忌惮,怕不久后,我就要被派去驻守边疆,永世不得回京了。”
沈清枝猛然抬眼,眸中竟有泪光:“哥。”
见她如此,沈衍心中柔软的像是被塞进一团棉花:“清枝,好好照顾自己,别任性了,哥哥无能,保护不了你。”
—到了公主府之后,沈清枝还是有些失魂落魄,系统看的直叹气:“宿主,其实你不必如此难过的,反正最后你一定会回去的,这些人都是纸片人,何必在意他们的死活?”
沈清枝跟这个被一群编码组成的东西无话可说。“沈清枝!你还有脸来!”
许久不见的五公主愤怒的朝着她走来,她眼圈极红,显然是哭过一场:“你个灾星!害我不成还想害我表哥!你怎么不死在凌燕手里!”
沈清枝望着五公主跟楚云宴有一两分相似的脸,忽然泪流满面,五公主被吓了一跳,赶紧跟她错开距离:“你别想碰瓷啊,我就是骂你一嘴,没有打你!”
沈清枝也觉得很丢脸,她捂住眼睛,瓮声瓮气的:“我沙子眯了眼睛,不行啊。”
五公主狐疑的盯着她,被害妄想症发作:“沈清枝,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等着阴我?”
沈清枝真想给她翻个白眼,“我没那个闲心思,让开。”
“小姐,小姐!”
云团气喘吁吁的跑进府里,“宣王,宣王他回京了!”
沈清枝的脚抬到半空中,五公主瞪圆了眼睛:“三哥哥回来了?他捉到那两个贼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