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楚世子吗?姐姐现在倒是睡得安心,容光焕发,殊不知别人为了你连官都丢了,还挨了陛下二十藤鞭。”
沈国公斜他一眼:“你哪这么多话,吃你的饭。”
他看向沈清枝,淡淡解释,“那日府中被那些刁民围困,为父原本是想要去救你。”
沈清枝放下筷子,“女儿知道,那日若是父亲出马,事情还会更糟,女儿明白的。”
见她如此懂事,沈国公欣慰点头,“你这般懂事,倒是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心酸了。”
沈清枝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她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算算日子,再有三日,就会到柳州边界。”
沈清枝点点头:“我过些日子去迎迎大哥。”
沈雅被沈府责骂一通,纷纷扒饭,她瞧着沈清枝闭口不提楚云宴,心中愈发的不满意。楚世子怎么就看上她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了?—沈清枝用自己小金库的钱,买了上好的金疮药。系统一阵肉疼:“宿主,不必买这好的吧,公主府什么没有啊,人家不缺这个。”
马车上,沈清枝把玩着光滑的瓷瓶,眼底色彩纷然,冷不防那日的片段又跳进脑海中,她老脸一红,紧紧闭了眼。院子里,两三位打扮得体的女人在外候着,为首的更是国色天香,风姿不凡,她微微垂着头,露出雪白优美的天鹅颈。见知为出来,几人连忙安静下来,云枝忆轻声道:“奴奉长公主之命,来侍奉爷。”
知为的视线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刻,又挥挥手:“走吧走吧,我们爷有我伺候就行。”
楚云宴厌恶女人多的地方,府中没有通房是汴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几人面面相觑,云枝忆道:“知为兄弟,你毕竟是男子,有些事情照顾不周,爷眼下受伤,若是不好好照料日后怕会落下病根,奴只是想要爷身体康健,并无其他想法。”
知为想起楚云宴方才的暴躁模样,吸了吸鼻子,“成,你进来伺候吧,其余人都回去。”
“是。”
寝房,床榻上,男人光着上半身,露出布满鞭痕的后背,云枝忆端着托盘小心靠近,男人毫无反应。待她在手上倒了药,想要给他抹开的时候,男人突然出声:“出去。”
云枝忆顿了顿,又伸出柔荑在他背上抹开药膏,“爷,奴给您上完药之后便离开。”
楚云宴不耐回头,看清云枝忆的脸是却愣了下,他微微眯起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奴贱名云枝忆。”
“那个枝?”
“是可怜摇落西风里,又放寒枝数点红的枝。”
楚云宴挑眉,“你读过书?”
云枝忆的手轻轻抚在他的背上,力道温柔,“读过几年,家中父亲原是书院的教习先生。”
楚云宴不再问话,也没说让她滚出去。云枝忆总算是放了心。知为不知道跑去了哪,沈清枝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内院,她见门开着,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系统:“哦豁,男主怕是养了通房在院子里,安啦,宿主,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
沈清枝将瓷瓶握得咯吱作响,还是不死心的往里头看了一眼。屋中燃着不知名的熏香,女人穿着透薄的轻纱,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榻上男人轻笑两声,她给他上完了药,纤细无骨的手又顺势在他肩膀上揉捏起来。似乎察觉到什么,女人缓缓抬头,对上了她的视线,丝毫不惊慌,反而是朝着她粲然一笑,挑衅意味十足。系统:“叮咚,剧情来啦。”
【那云枝忆看见了沈清枝,举止行径愈发的大胆起来,她吐气如兰:“爷,奴的手艺不错吧。”
她的手指不住他的腰间暧昧的打滑,而男人也没制止,反而从喉间溢出两声性感的低喘……】系统气愤道:“笔给你。掐死那个死渣男。”
沈清枝看的肺疼,她也不接笔,转身就走,正好碰见赶回来的知为,见沈清枝过来,知为大喜:“沈小姐来了,我家世子见着沈小姐定然欣喜。”
沈清枝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知为连忙拦住她:“沈小姐为何过门而不入呢?”
沈清枝心中窝着一团火气,她将金疮药塞进知为怀里,“给你家主子用的,别对他说我来过。”
知为捧着金疮药不明所以,又见沈清枝停在原地一瞬,最后折了回来,将金疮药又抢了回去,“我扔了,剁碎了,给狗用都不给他用!”
说完,便抬手抡了一圈扔到池塘里。知为看傻眼了:“沈小姐……”沈清枝提着月裙飞快离开,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踏碎这片土地。知为摇了摇头,心道这官家小姐还真是不会体贴人,自家爷都为她伤成了那个模样,她倒是不心疼。云枝忆关上门出来,见着知为道:“知为兄弟,爷睡着了,你莫要惊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