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陆薇愣了愣，“啊？”
司空羽眉头一皱，理了理衣裳，“啊什么啊，再不快进来一会儿的饭都没有我们的份了。”
两个人这才走了进来。陆薇见到满屋子的人，心里有些紧张，看到喻言向她轻轻眨了下眼睛，才总算放松了一些，彬彬有礼地问候了一圈，“怎么不见伯父？”
司空太太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你伯父年纪一大，就不爱热闹，整天就喜欢待在书房。一会儿吃饭再叫他吧。”
陆薇懂事地点点头。司空羽却没管三七二十一，直奔着瑾希和瑾然过去了。接过卓文雅怀里的瑾然逗了一会儿，干脆在瑾希的面前蹲了下来，狭长的眸子一眯，勾了勾唇角，“听说你会说话了，有没有想三叔？”
瑾希瞪着眼睛看了面前的男人一会儿，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司空羽将她抱在怀里，“叫声三叔我听听。”
瑾希嘟着小嘴，盯紧司空羽明媚的眉眼，乖巧地叫了一声，“三叔。”
司空羽的嘴角弯成了月牙，“好，你想要什么，三叔全都奖励给你。”
瑾希大眼睛落在司空羽嘴角的笑意上，“三叔，你真帅。”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地看着瑾希，她才多大点的孩子。司空羽笑得更加清爽，“还是瑾希有眼光，告诉三叔，谁教你说的？”
瑾希向四周看了一圈，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了指喻言，“妈妈。”
喻言正在喝着一口茶水，看到瑾希指自己，差点没呛到，眉毛一横，“司空瑾希，不许胡说。”
瑾希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昨天晚上，爸爸睡，着了……”喻言立即张了张嘴巴，昨天晚上自己醒来之后，看到司空昊睡着的样子，的确厚着脸皮说了这么一句，还偷偷吻了他一下，没想到全被这个小东西听去了。看来以后什么事情都要背着她了，不然以她那张嘴，指不定会说出去什么呢。喻言揉了揉脑袋，连忙打断她，“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了。”
坐在喻言旁边的司空昊微微眯了眯眼睛，颇有兴致，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还不知道。”
喻言脸一热，冲司空昊使了个眼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是想干嘛。司空昊直接跳过了喻言的目光，将身子略微前倾，冲向瑾希，“告诉爸爸，然后呢？”
瑾希乍着两只手，刚张开樱桃小嘴准备说话，喻言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讪讪地冲在场的人笑了笑，“别听瑾希胡说，瑾希乖，好久没见三叔了，去找三叔玩。”
司空昊的目光中有一丝悠然，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喻言，心情好像很好，也没有再多问下去。喻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司空羽抱起瑾希，冲她眨了眨眼睛，“既然三叔那么帅，我们私奔吧。”
司空昊微微蹙眉，“老三。”
司空羽冲大哥扬了扬眉，“舍不得啊？要从现在就开始学着习惯她跟别的男人跑嘛。”
喻言捂着脑袋，只觉得一阵头疼，司空家的男人就没一个正常的。再抬头的时候，喻言便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往斜对面的方向看去，司空轩的目光不闪不避地淡淡落在她身上，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她不禁轻轻冲他点头，唯一还算正常的一个。没过多久，厨房的饭菜做好，也到了该用午饭的时间，杨嫂招呼着一众佣人摆放碗筷和饭菜。孙秀兰非常识趣地站了起来，准备过去帮忙。司空太太清了清嗓子，“秀兰，你坐着吧。”
一直沉默的孙秀兰终于张开口，“没关系，太太。”
司空太太微微一笑，“你在老大那里是保姆的身份，可是我把你请来，你就算是我的客人，坐着吧。”
孙秀兰这才犹犹豫豫地坐下，如坐针毡一样看着在餐厅忙忙碌碌的佣人，她还从来没这样看着别人干活，自己不插手过。一切准备就绪，杨嫂去叫了司空老爷下楼。司空老爷笑眯眯地走进餐厅，在主位上坐下，一行人这才也落座。孙秀兰看着这一大家子人，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司空太太淡淡扫了一眼餐桌末端的位子，“秀兰，你就坐在那里吧。”
孙秀兰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不用，我站着就行了。”
司空太太神色一敛，“坐下吧。”
孙秀兰这才坐下，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甚至连筷子都快要不会拿了。瑾希挑了桌子上的东西吃了两口，便由杨嫂照顾着离了席。喻言和司空昊坐在一起，看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手里捏着筷子，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司空昊已经拿了个小汤匙，为她盛了几颗芙蓉丸到碗里。她盯着碗里的小丸子，几不可察得叹了一口气。一切却都落入了司空昊的眼睛里，男人压低声音，“怎么不吃？”
喻言揉了揉脑袋，看着芙蓉丸，胃里有些反酸水，“今天胃口有些不好。”
司空昊眉头微蹙，“病了么？”
喻言抿着嘴，半开起玩笑，“还不是让你和你们家的人气的。”
司空昊语带戏谑，压低了声音，“某些人昨晚占了我的便宜，现在反倒来生气。”
喻言眼睛一瞪，小声道：“谁占你的便宜了。”
司空昊的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我说某些人是在说你么。”
喻言一时语塞，别和司空昊比口才，他不说话是不和你计较，他要是说起话来，分分钟堵死人的节奏。只听司空昊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昨晚然后你做了什么。”
喻言白了他一眼，“吃饭吃饭。”
司空昊嘴角微勾，优雅地盛了一勺汤送到嘴边。喻言却盛起一颗芙蓉丸，怎么看怎么都没有想吃下去的，勉强送到嘴边，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放下勺子，喻言捂住嘴干呕了两下。满桌子人的目光都向喻言投了过来，司空昊的大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不舒服么？”
喻言的脸色有些苍白，冲司空昊微微一笑让他放心，抱歉地看了一眼众人，“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去休息一下。”
司空昊站起身来，准备送她回房间。她按了按司空昊的大手，“好多天没和爸妈在一起吃顿饭了，你留下来好好吃饭吧，我又不是不认得去你房间的路。”
司空昊微微蹙眉，点了点头，“慢点。”
等喻言走之后没有多久，司空太太便放下了筷子，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孙秀兰，对司空昊道：“老大。”
司空昊手上的筷子微停，淡淡抬眸，“嗯，妈。”
司空太太犹豫了一下，“刚才喻言在这里，我一直没太好意思开口。这段时间，秀兰在你那里，你感觉怎么样啊？”
司空昊抿了抿嘴唇，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司空太太想要说什么，“嗯，不错。”
司空太太微微一笑，“看来你对秀兰也很满意。秀兰这孩子命苦，现在无依无靠，已经算半个无家可归的人了，重要的是生过两个男孩，喻言现在的情况我们也都清楚……”话还没说完，司空昊的脸就冷了下来，将手里的筷子放下，“您不用说了。”
司空太太看着司空昊的冷脸，“我知道喻言是个好孩子，我也不是说要让她怎么样，将来生下来的孩子，还是要以她的名义，身为司空家的媳妇，总该顾全一下大局。”
司空昊的脸已经越来越冷，干脆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司空家不是没有男孩，瑾然不就是么？当初喻言是怎么冒死生下瑾希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这辈子，我司空昊都不可能再有别的女人。”
说完，司空昊大步离席，向楼上走，走到孙秀兰的身边，长手一指，声音冷冽，“你。”
孙秀兰吓得一哆嗦，连头都不敢抬。“我会给你一笔钱，给我有多远走多远，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