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盯着司空昊的眼睛,狠狠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滚!”
司空昊丝毫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却忽然觉她有些不对劲了。喻言张着嘴巴,气的嘴唇发紫,一直在干呕。好在喻言干呕了几次便止住了,并没有像方才一样吐出来。经过一番折腾,司空昊理了理方才被喻言扯得有些皱了的衬衫,重新坐回了藤椅上,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又将目光放向了远方。喻言警惕地看着他的背影,发觉今晚的他伟岸的身影显得有些孤独,月光洒下来,罩在他的身上竟然显得有些伤感,又或许,他每晚都是这样呢?喻言吸了吸鼻子,酒精和药力的作用让她的眼皮又沉了下来,没过多一会儿,便沉沉如梦了。司空昊听到轻微的鼾声,转过头看到月光洒在喻言的脸上,显得十分恬淡,他微微合上眼睛,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清晨的阳光通过轻纱的窗帘淡淡地洒了进来。喻言躺在舒适的蚕丝被上,扁了扁嘴,漫不经心地睁开眼,随即又闭上,拉好被子,想要继续睡,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床,这间屋子,也不是她的房间!她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最后那个霸道男人的脸还仿佛在眼前,莫非,这是那个男人的房间?喻言连忙掀开被子,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发现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禁松了一口气,随便踩了一双拖鞋便下了地。她想要找找司空昊去了哪里,但转而她就改变了主意,自己的包还在他那里,而现在她在他的家,没错,找包要紧!她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间门,并没有见到人影子,站在门口盘算了一会儿,决定开始从最明显的客厅开始找起。这里,没有!那里,没有!司空昊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忽然听到屋子里面有声音,回过头一看,喻言正弯着身子,屈膝跪在地上,将头塞到沙发底下,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他不禁皱着眉,挂掉了电话,站在她的身后,“你在干什么?”
喻言正找得专心,突然听到司空昊的声音,不禁吓了一一跳,整个人直接趴在了那里,沙发底下的空间本就狭小,一着急,头也拿不出来了。她冲司空昊摆了摆手,“你……你等下哈!”
司空昊看着眼前这个蠢女人,无奈地走到跟前,悠然地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强壮的手臂,将沙发稍抬起了一些,“出来!”
喻言狼狈地从里面出来,头发乱蓬蓬的看着他,有些紧张地往后退了退,“那个……我只不过是在找东西,可不是在偷你的东西!”
司空昊冷笑着,“什么人会把东西放在沙发底下?你是猪吗?”
喻言眼珠子一瞪,“你才是猪,快把我的小挎包还给我!”
司空昊想了想,明白她指得是什么了,瞥了她一眼,“跟我来。”
他从衣物间里找出了这个米色的小挎包扔给喻言,一脸不屑,“这种廉价的包,也值得你又钻沙发又打地洞!”
喻言一边嘟囔着“你才打地洞呢!”
,一边打开了包,其他都还好,只是玉镯子对她十分重要。可是结果却是,其他东西都还在,却唯独少了玉镯子!喻言抬起头,看着司空昊已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整理着今天要用到的文件,“这里面的玉镯子呢?”
司空昊头也没抬,“那是你的事。”
喻言走到他面前,一把按住他将要收起的文件,“那个镯子对我来说很重要,麻烦你还给我!”
司空昊不耐烦地将她的手拨到一边,“趁我没发火,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喻言的声音软了软,“我知道你讨厌我,只是我真的不能失去那个镯子,只要你还给我,我立刻就走!”
司空昊终于抬起了头,眼睛像一汪寒潭,“你是觉得我会觊觎你一个破镯子吗?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要不到的,只要我想,别说是你的镯子,即使是你,也别想逃走!”
司空昊的眼睛盯紧喻言,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自己的衣裳,往后缩了缩身子,鼓了鼓勇气,“不是你拿的,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司空昊将手里的文件甩到了茶几上,直接站了起来,走到喻言面前。喻言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司空昊紧抿着嘴唇,眼睛里面带着怒火,终于开口道:“要娶你的那个男人真是倒霉!”
喻言听到他这样说自己,顿时十分火大地道:“我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就不劳你费心了!”
司空昊眉毛一拧,“你说什么?”
这个女人居然敢拿他和猪狗相提并论!喻言意识到了自己的危机,却也不甘示弱,“你就只会以暴力威胁我吗?”
“啊!”
话音刚落,司空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吓了她一跳。司空昊的脸冷凝着,“对付没脑子的人,不用暴力用什么?”
说话间,他已经一把将她扔到了沙发上。“不愿意嫁给我,还不是已经成了我的女人?我想要你多少次就要多少次!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办法拒绝!”
“你这个恶魔!”
她有些有气无力,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一张十分乍眼的粉色纸条从她的口袋中滑落,司空昊眸光一扫,仿佛一切尽收他的眼底。他不禁停了停手中的动作,伸手捡起来那张纸条。他正要看纸条上的字,却没想到忽然伸过来一只白皙的小手,将纸条一把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