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唐婉婉本想跑,又停了下来,并且停留了好一阵。贺景源见状,连忙用力一撑,膝盖忍着麻木撕咬般的疼痛发力、站起身,很快他跌跌撞撞的奔向唐婉婉身旁。“婉婉……”贺景源只敢紧张的看着,根本不敢伸手触碰,怕惹怒了她。而唐婉婉缓了缓情绪,下一秒、她总算拿正眼瞧贺景源了:“贺景源,我要回南国……喔不,南属地了,你们的女帝陛下已经同意了。”
此刻的贺景源,在石碑前跪了许久,也冷静想了许久,他也终于想透了之前的种种事情。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太自以为是。从未给过唐婉婉信任,也辜负、小瞧了君主对自己的信任。“婉婉,再给我一次恕罪的机会,好吗?”
贺景源满眼期盼、祈求之色。然而,唐婉婉冷静的看着他,“贺景源、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我来就是告诉你,你我早就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死生不再相见!”
说完,唐婉婉绕过贺景源,便走了。当然,这还不算完。之后,等贺景源失魂落魄的回到大营后,一小兵飞快跑到贺景源面前,这人正是值守在议事营帐外的守卫士兵。上次替池鱼传话,这次又跑来替池鱼传话。“贺大人,陛下说,您要是回来了,就让你赶紧去见她。”
贺景源愣了一下,“陛下召见我?”
士兵:“是啊是啊,您赶紧去吧。”
“这么晚了,陛下还能召见我吗?你怎么不早点让人来找我,向我通传。”
贺景源皱着眉。接着,他人已经朝着皇帐的方向走去。皇帐处。经过通传,刚刚才睡下的池鱼,又爬起身、穿起衣服,允许了贺景源进帐。贺景源一进帐内,忍着膝盖的乌青红肿之痛,恭敬的向池鱼跪拜道:“臣贺景源,见过陛下。”
池鱼:“嗯,膝盖不便,站起身回话吧。”
顿时,贺景源心中一暖、又懊悔曾经轻视了池鱼的信任,“谢陛下。”
待他站起身后。天色不早了,池鱼也不想、也不喜拐弯抹角,直言道:“朕不会杀唐婉婉,已经同意了让她回南属地。并且还有一事,朕跟她做了一笔交易……”“放心,不是什么不好的交易。”
池鱼一看贺景源紧张、担心的眼神,就气打不出一处来!此刻的贺景源就像一匹狼,被小白兔软化了,从此改吃草!而贺景源连忙低头,收回令池鱼生气的眼神。接着,池鱼又继续说:“条件就是未来唐婉婉不管生了多少男嗣,未来的太女要是喜欢谁,便会娶他为后。”
“啥!陛下你没搞错吧?”
贺景源震惊得脱口而出询问。池鱼眼神直直的看着贺景源,摆明了她的意思,“不过……”“陛下、不过什么?”
“不过唐婉婉要跟谁生孩子?啧、朕觉得你目前的可能性,低得可怜呀。朕想要唐婉婉的孩子,与李家的太女联姻,其中最好有你的血统,这样未来才没有人,反复利用唐婉婉南陈皇室的血脉搞事。”
之后,池鱼会将贺景源封为镇南侯。要是这个镇南侯,能继续跟南陈皇室的血脉联姻,其一也是给各方势力、和百姓们看,北国是诚意安抚南属地的态度;其二,也是像池鱼说的那样,杜绝再有人利用唐婉婉南陈皇室血脉搞事。未来的太女,会身负闻人皇室的血脉,但现在闻人皇族血脉稀少,并且仅剩的一家,生怕池鱼一怒之下将他们也灭了。而池鱼要是宣布,将仅剩的那家的女嗣改为李姓,他们便能活,相信他们一定千万个赞同。等到太女和唐婉婉的孩子长大,唐婉婉的孩子嫁入皇室,南陈皇室的血脉,便彻底跟北国绑在了一起,再有异心便是其心可诛了!再有,池鱼没有直接定下未来太女的夫君是谁,而是让太女选择。所以未来有异心的人,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拥有南陈皇室的血脉,虽说可以利用这个正统名义搞事,但北国太女也可以直接绝了他的想法!娶回后宫,再怎么搞事,也是李家人了!最后,贺景源也如同唐婉婉一样,是浑浑噩噩回到自己寝帐的。………池鱼把人打发走了后,困意又卷了上来,她打着哈欠走进屏风后面。床榻上。一个睡美人沉睡着,半点没醒来的迹象。池鱼看着闻人故渊的脸叹气,“哎,朕的睡美人,怎么还不醒来呢?是不是要朕吻你,你才醒得过来?”
嘀咕着,池鱼贴近闻人故渊的脸,随后低头、轻轻触碰了一下闻人故渊的唇,复又抬头,人还是没醒来。“朕好歹是女帝,比劳什子的王子地位高多了吧!你就不能给点面子,赶紧睁开眼看看朕?”
池鱼不爽的嘀咕道,一边也躺睡美人的被窝里。………三天后。唐婉婉回南属地的队伍即将出发,唐婉婉也在士兵的示意下,准备上马车。然而,她突然瞄到左前方,正在摸马脖子的贺景源,她陡然停了下来,心中隐隐不好的感觉。紧接着,她连忙问带她到马车边的士兵,“贺景源也跟着我们去南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