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摇了摇头,示意不是因为那些原因。随后,她干脆直接解释原因:“小陛下失踪了。”
“咚!”
陆军师怀疑自己听错了,直接吓得他站起身,同时也碰倒了他身后的椅子。“哎……”池鱼忍不住叹气。…………薛奇、青梅番外夜晚的凤元楼大门外红灯高悬,三五两个花娘舍下一切脸皮,笑得比花娇的拉人进楼里。踏进楼里,尽是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调/情/声,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更甚着衣衫半解,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而这情景,就是薛奇初次踏进凤元楼时所看到的。突然猛的见到这种…这种…情景,薛奇瞬间脸红心跳不已,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而与他一同进凤元楼的徐乐途,却淡定笑语晏晏,仿佛早就司空见惯了这种地方的情景。徐乐途风流的摇着扇,余光瞟到薛奇的异样,嘲笑出口:“哟哟哟,难不成堂堂州牧之子,连这种小场面都没见过?”
“怎么没见过了!”
薛奇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本少爷什么阵仗没见过。”
徐乐途顿时一脸轻视不信,嘲笑了一下薛奇,然后自顾自的朝更里面走去,老练的一手一个拥住朝他靠过来的美人。薛奇直接更气了。嘴里愤懑:“呸!就那两个货色也瞧得上,真真是没品味的东西。”
同时,花妈妈才注意到薛奇无人招呼的情况,皱眉看了一圈厅堂里的花娘们,居然如此没眼力见。她连忙走得一步三摇,走到薛奇面前。而薛奇见到她,心里尴尬又愤懑,便不客气的先声夺人:“哎,你,本公子驾临你们家店这么久,居然敢怠慢,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是谁?!”
花妈妈顿时楞了下,脸上的笑容也差点破了功,还好花妈妈什么样的顾客没见过,连忙做出惶恐的表情,一边走到薛奇面前:“哎哟喂,爷,奴家的错,奴家居然怠慢了金主爷,该死、该死……”“好了好了,别废话。”
薛奇做出不耐烦的打断花妈妈的话,然后无师自通的掏出怀里的银票,“去,给本公子安排一个最好的雅间,然后把你们这儿的花魁唤来陪爷!”
“哎哟,爷客气了。”
花妈妈嘴上说着客气,实则拿钱的手一点没手软,乐滋滋的一边亲自接待说道:“爷,您快请!”
不过,花妈妈是什么人!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面前的薛奇,是什么样主儿。毕竟不管薛奇怎么装老练,那浑身漏出的那个劲儿,一看就是初次进青楼的愣头青做派。之后,花妈妈倒是带了三个美人,本想随便忽悠一翻薛奇。薛奇:“就这?!”
“啪!”
“本公子看你们这什么凤元楼,是不想再开下去了吧!”
“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知不知道本公子的爹是谁?!”
“本公子薛奇!本公子的父亲,乃是凉洲州牧薛峰!”
花妈妈嘴角直抽搐,在心里暗骂着‘薛州牧家居然出了这么个憨批!小王八蛋!’而表面上,花妈妈也没惶恐,笑呵呵的解释,花魁就是她带来的这三位,不过下一秒,她故作一脸贪婪,说:“公子,这咋们凤元楼能立足,确实有一位顶级花魁美人,不过要见她嘛,这…这……”花妈妈伸手拇指、食指搓了搓,做了个需要钱的手势。薛家州牧大人薛峰,就薛奇这么一个儿子,钱自然是随他支配。所以薛奇一直花钱大手大脚,直接从怀里又掏出一叠银票,又警告的口吻跟花妈妈说:“这次要是本公子不满意,便立马砸了你这楼!”
花妈妈:“哎,是是是,奴家保您满意!”
过了一会儿后。薛奇姿态不羁的翘着二郎腿,用手抛了一两颗花生米进嘴里,紧跟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好不悠闲。直到房门被轻轻敲了三下,然后被应声推开。一身素青色的薄烟纱,绣有微微深色系的绿梅,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秀靥艳比花娇。别的花娘都会在头上带些花娟、流苏、银簪,而青梅只是松散的绑起长发,简单、慵懒又清新脱俗。而青梅缓缓迈步走进房间内,见薛奇直勾勾盯着自己发愣,会心一笑。这种目光,她早已经见过无数次了。而后,青梅大大方方施礼,出声唤醒薛奇的发愣:“奴家见过公子。”
果然,薛奇迅速回过神来。不过他反应又过来刚刚自己的行为,整张脸瞬间红透了,激动站起身,开口结结巴巴的回应:“那…那个…姑…姑、娘请坐……”“噗嗤…”青梅故意笑出声,眉眼弯弯:“公子,奴家二八年华,还不至于被公子称呼一声姑姑、又娘的吧?这奴家哪里担得起。”
“不不不…不是…”薛奇慌忙摆手,“我…我没…没那个意思…”“好啦好啦,是奴家失礼了,怎能随意调侃客人,还请公子大人大量,别跟奴家计较。”
青梅先一步赔礼,一边倒酒,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