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耸了耸肩,底气十足的靠着椅背,仿佛这门客所仰仗的点,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很快,池鱼直说:“看来本王跟怀王的意见不合。两兵交战,不斩来使,来人、送客。”
“这这这…摄政王殿下,或许还能再谈谈…”门客焦急喊到。池鱼根本不搭理,直接一甩手示意,让士兵们将人拖出去。而军中那些听到有人来谈和的参将们,原本就关切的守在门口,见人被拖了出来,对方嘴里还嚷嚷着再谈谈,他们就明白了,这是谈崩了。之后几个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都想问问什么情况,但都没胆子直接进去问池鱼。几人最终用老办法,石头剪刀布凭运气决定谁去问池鱼。池鱼在屋内,将他们的比试听得一清二楚,无语得满头黑线,心里想着自己没那么可怕吧?问话都不敢随便进来问。随后,她大声朝外喊到:“外边那几个,想问什么全都滚进来。”
瞬间,门外划拳的几个人,迈着僵硬的脚步踏进屋内。池鱼等几人进来后,靠在椅背上依旧气势十足,冷着脸问:“全都聚集在本王门前,不去巡夜、想干嘛呢?”
下一瞬,五人中站在最中间的、一满脸粗狂黑胡须的参将,被他身边的两人,从背后推了一把。顿时,络腮胡参将作用力下,朝前踏出了一步。而络腮胡参将气得直磨牙,但池鱼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让他不敢回头找其他四人算账,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出声说:“回…回禀王爷,今晚不轮到属下巡职,属下又听说有抓到奸细,那哪能还睡得着,所以出来抓奸细的,结果…结果属下看,似乎不像是有奸细呀?”
而其他四人中,有两人暗暗朝络腮胡参将投去,‘兄弟你居然卖我们’的眼神。显然,今夜是轮到这俩人巡职,现在却擅离职守,跑这儿来偷听。池鱼也立马抓住络腮胡参将话里的告状,说:“今夜轮到谁巡夜?等会儿自行去领罚。”
刚刚推络腮胡参将出来的两人,脸色尴尬的抱拳应到:“属下领命。”
随后,池鱼直接解释道:“刚刚那人确实不是什么奸细,而是怀王派来谈判的。”
“谈判?他不敢再跟我们打下去了?想求饶?”
络腮胡的参将一说完,其他四人纷纷露出欣喜来。“如果怀王肯迷途知返,对我们来说,是一大助力呀!”
“对啊对啊。”
“不是,我看刚刚那样子,王爷应该没跟他们谈拢吧?”
“王爷,难道他们是想要点什么,然后是王爷您不能接受的条件?”
………池鱼看他们七嘴八舌的猜测、好奇的询问下,说:“甘参将说对了。”
“怀王想要的多得很,似乎一点不知‘迷途知返’,应该怎么做事。”
说着,池鱼将信半举着,递给站在最前面的络腮胡参将。参将连忙双手接下,可惜不识字,连信拿倒了都不知道,还看得一脸认真。池鱼顿时无语极了,出声不经意间替的他解围道:“你们四个也一起赶紧看完,然后本王还有话说。”
其他四人秒懂池鱼的意思,凑到络腮胡参将身边,其中一人边看边小声念出声。念完后,他抽走络腮胡参将手中的信,又双手递还给了池鱼。池鱼将信接过手,随意放到一边后,继续说道:“固然怀王打开城门撤兵,对我们来说,是一件不需要我们多费力的好事,但现在,最怕跟我们耗时间的一方是他们。另外,本王已经请求陛下下令,让其镇南军分出十万人马,立即支援内战。而镇南军,不日就会抵达。”
池鱼一说完,面前的五人立马就懂了意思。他们人数又增加了,这下人数上完全跟对方持平了,甚至要是三方合围攻打之势,或者时间拖久一些,对对方就越不利,到时候可能一个都跑不掉了。…………而另一边,怀王正焦虑的等待门客,给他带回去好消息。他在自己私人营帐内,焦急的在帐中走来走去,脑子里想的全是那名门客,到底有没有将事办妥?好不容易等待门客偷摸回来了。结果,门客见到他,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嗷嗷诉说,“回禀王爷,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该死!”
怀王心情直接跌落谷底,本想发火,奈何怕被别人发现,便压抑着怒气、咬牙切齿的出声问:“赶紧说,怎么回事?”
门客不敢废话,脸上尽是办事不利,怕被降罪的惶恐,回话道:“摄政王顾池鱼,听了您提的条件后,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可…可您也知道那顾池鱼的秉性,是不会同意…同意…”‘同意太多要求的。’门客就算不说完,怀王也能明白话中的意思。而且怀王也知道,他那些要求,确实有些…多,但这不是谈条件嘛,自然是一开始往高了说,试探双方的底线在哪儿。怀王:“你不知道慢慢退让一些不重要的条件吗?!”
门客脸上一闪而过委屈,解释:“属下正想这样做,可…可顾池鱼根本不听属下再说下去了。”
怀王:“……”没想到,居然拒绝得这么干脆!这点倒是令怀王更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