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天审问来福公公,你不也亲耳听到了吗。”
庆王回想了一下,确实他亲耳听到了来福公公的供词,但……“但…你二哥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来福公公还没死?又怎么抓到他的?又怎么知道现在皇城的那贼子,不是咱们大哥亲生的皇子?”
庆王步步紧逼的问出。霎时间,连怀王都疑惑的看向长光王,想听长光王怎么解释。长光王顿时更紧张了,连后背都开始发汗。不过这些问题,他早就想到以他二王兄、庆王爱猜疑的性格,说不定就会问他,幸好他也早就想过了怎么回答。所以紧接着,长光王表面依旧淡定的回答:“这个问题,三弟我不是说过了吗?是我的暗桩发现的。”
“为了那把的椅子,我自然会派人潜到襄城去,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偶然劫获了顾池鱼研究出来的机关雀,得知机关雀上带着的信息后,我的人跟踪了好几个月,人又几乎折了个干净,这才证实了来福公公还活着的信息。”
“而二哥和四弟,怕是在襄城那边,也塞了一些人吧?只不过是我的人运气好罢了,劫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长光王这么说,也不怕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毕竟如果没有野心,今天就不会站在这儿了,而且他如果说自己没野心,什么都没出手,才是更会引起庆王的疑心。果然,他说完,庆王眼底的质疑逐渐消退下去。“哈哈哈……”“还是三弟你的人厉害,你二哥我佩服。”
庆王突然笑起来说到,“不过还是那句话,等把那皇宫的贼子拿下了,咱们兄弟三个,就各凭本事了,在那之前,咱们一定得同心协力去拨乱反正!”
“对。”
“说的是。”
长光王和怀王附和表示赞同。…………另一边。混乱的战局里,脚边全是魂断九霄的尸体,不过没有人关心这些。就算右手臂膀上插着一支箭羽,也来不及嚎痛,为了保命,只得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所有人为了活命,为了打赢这场仗,皆是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着,“杀!杀!”
。池鱼足足浴血奋战了一天,但凡是她所到之处,下一刻皆是一地尸体。直到西边最后一缕彩霞消失,对于再打下去就会越发不利。而对方被这骇人、又不要命的打法抵挡了一天,再加上迟迟攻不下凉洲的这最后一城,不管是体力、还是心理防线都支撑不住了。池鱼这边不也是在苦苦支撑,直到对方终于不再硬抗、鸣金收兵后,战况才逐渐平定下来。人数的差距,四面楚歌的情况,池鱼就算竭力去抵抗,过程也是非常艰难的。这一战,待到打扫战场、清点人数后,死伤惨重!这是她这辈子带兵打仗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一次!十万战场老兵的镇北军,战死两千余人,负伤四万多人,这之中重伤者一千,其余轻伤不致命;而新兵直接战陨一万余,重伤者两万多人、轻伤者六万!就算侥幸救治回来,也没了战斗力。而说的轻伤者,尽管不致命,但大腿砍伤、手臂伤可见骨了、肚子捅穿……这样的受伤程度,连拿起刀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继续上战场。在之后真正还能上战场的人,大概只剩十万人!怎么继续打?这不仅是池鱼头疼了,连底下还有战斗力的将士们,都焦虑这个问题了。敌人退了,所有人没有高兴,更多的是对接下来战况的担忧、焦虑。之后,池鱼和王烁半点没休息,下了战场,询问了伤兵营的情况后,两人就开始为下一战制定计划。一间空旷的屋子内。“王副将,这不行,挡不住的…”“那王爷,如果往长矛营这边多加人手呢?”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没人可加进去了,倒是骑兵在战场上是最有力的,人少了冲不破敌军,还会陷入送人头之势,如果人多……”“骑兵多是可以冲来敌军,但对方人数众多,骑兵再损失得越多,就对我们之后更加不利了……”两人浑身上下是干掉的血迹,连脸上都是脏兮兮的,但两人根本不在乎,一直对着沙盘指指点点、商量计划着。就算池鱼再厉害,她也只是一个人,手底下人不够,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尽管池鱼很不想让顾渊、让北境那边的镇北军出手,但此刻不出手不行了。当晚。池鱼写了一封书信,让暗卫快马加鞭送到顾渊手中。之后,池鱼转攻为守,并交代王烁:“你代为本王命令下去,从即日起,无论外边怎么叫嚣、骚扰,只守、绝不可应敌。”
王烁重重的点头,应道:“喏,属下这就去。”
城内死守不出,城外无论怎么攻城,都攻不进城内,这一点可把庆王、怀王和长光王给气坏了。三天后。长光王的私人营帐内,他听完属下的汇报后,震惊得“噌”的一下站起身。“什么……”接着,他仿佛觉得这样大声不合适,便压低声音着急的问:“你确定顾家、镇北军动了?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