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老司机’一般的池鱼,此刻整张脸上,却瞬间“噌”的一下布满了绯红色,耳根感觉都烫熟了。下一刻,池鱼挣扎翻身而起。之后假装拍了拍衣服,她根本不敢转身让闻人故渊看到她红透了的脸,和淡定不了的情绪,所以背对着闻人故渊说话:“是臣冒犯了,臣有罪,请、请陛下恕罪,臣、臣告退。”
池鱼结结巴巴的说完,立马就大步往外走。闻人故渊原本在池鱼挣扎着、翻身而起后,他也紧跟着坐起了身,之后池鱼又迅速说告退,让他一句都没插上话,所以他又颓废的躺了回去。身后是冷冰冰的龙椅,闻人故渊眼神涣散,随后又恼怒的拍打自己的头。“可恶,怎么就没忍住,都怪你!姐姐……唔……”而另一边。池鱼走出内殿后,由于天太黑,小顺子根本没看到她脸上的绯红,而她自己又走得飞快,可以说是落荒而逃的地步了。直到池鱼走到一处墙角落,朝四周看了看有无人,确认没人后,她猛的泄去自己伪装的淡定,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喘着大粗气。“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池鱼小声的抓狂自语道。没有什么比刚刚那件意外状况,更令人觉得尴尬的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啊,冷静不下来,怎么回事!”
突然。“谁!谁在那!”
池鱼尽管压抑着抓狂声,但还是惊动了巡逻的一支、原由镇北军组建成的御林军的巡逻小队。他们警惕又迅速朝墙角处跑过来,池鱼的轻功是有把握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的,但她没这么做。既然已经惊动了人,按照镇北军的习惯,是不抓到人是不罢休了。万一让他们误会皇宫进刺客了,事情就会闹大了,所以池鱼反应迅速的收敛脸上的表情,直到对方快跑到面前时,她出声道:“是本王。”
跑过来的人直接来了个急刹车,握在刀柄上的手也僵硬了一秒。随后,众人看清确实是池鱼,纷纷抱拳弯腰、恭敬喊到:“小将见过摄政王。”
“嗯、平身。”
池鱼双手负在身后,一本正经的让所有人平起身。然后又说:“本王只是走得有点累了,就在这里歇脚了片刻,这里没事,你们就继续去巡逻吧。”
“喏。”
一众人应到,缓缓转身离开。突然,那领头的小将又转过身来,说道:“王爷,您刚刚说走累了,可需让小将去替您叫一尊轿撵来,送您去宫门口?”
在宫里的规矩,在宫中能享受人力轿撵的,就只有皇帝、和嫔位及嫔位以上的后宫嫔妃。但闻人故渊上位后,他直接下了旨,池鱼能坐着轿撵出宫、或者去皇宫任何的地方;而每天上朝时,还能将马车赶进皇宫内再下马车。这一举动,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就一定是闻人故渊在捧杀他了。可这事发生在池鱼身上,池鱼倒是觉得以闻人故渊对她的偏执,这些实在太正常了。池鱼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嗯,本王今夜确实有些累了,你去叫来吧。”
平时她上朝、下朝,尽管闻人故渊给了她凌驾所有人之上,但她也从未嘚瑟的用过。依旧如同那些人一样,遵守着规矩。而后没等一会儿,轿撵就来了。…………回府后。池鱼一回府,就见顾容又没睡,又在等她。她连忙大步快走了几步,习以为常的推着顾容的轮椅,一边往里走,一边不满的说:“哥,你又等我,我都说了,别再等我太晚了。”
“你都知道太晚了?”
顾容不客气的回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你这摄政王,未免比皇帝更忙了!”
“历朝历代的摄政王,不都是比皇帝忙呀。”
“可他们最后的下场都很惨!”
“可我倒是觉得,我是个例外。”
“你太自信了。”
顾容皱紧了眉头,“你总是反驳我,你太过深信于那个小皇帝了。”
往日,池鱼都会沉默、不解释。以前不知道怎么的,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闻人故渊绝不是装的,而是绝对以她为天似的态度。可能今天刚出的那件尴尬事,让池鱼脑子没能控制住嘴。她脑子一发热,突然脱口而出:“不是我相信他,是他太过于相信我了。”
刚说完,池鱼才后知后觉,自己脱口而出都说些什么。而顾容直接紧抓着池鱼的话不放,问:“小皇帝过于相信你?凭你们小时候的感情?凭你在战场上救过他?凭你一手扶持他登顶帝位?”
池鱼见既然都逃不掉了,也不想再隐瞒了,解释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理由,他才会如此相信我、甚至是过于依赖我。哥或许不知道,小陛下有些病态、很重!我之前没说出来,瞒了哥一件事,小陛下有严重的心里病,对你妹妹我、独占欲非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