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鱼不知道,距离城池很远的一处高地上。霍赫煊举着手中的东西,忽视自己身边副将疑惑、好奇的眼神,将手中的东西,在系统的提示下放在自己眼睛处。这小道具,是霍赫煊刚刚从自己的系统里,兑换出来的望远镜。据系统跟他介绍,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比如对面城池那边的境况。当他把望远镜放在眼前后,他顿时忍不住震惊又激动。不过,当他通过望远镜,看到城池外的境况后,忍不住皱紧了眉。因为他看到的,不仅是那些高手的手段利落,对付他们南国军的狠厉;还有他们南国军队这边,居然被逐渐赶出了城门。尤其是其中一个长相白净的人,似乎还是女子,武力绝对是大宗师,甚至在大宗师之上。霍赫煊顿时后背发亮,直冒冷汗。而后,他立马问副将:“传讯兵呢?可传回消息了?”
说曹操、曹操到。“报——”传讯兵:“禀大将军,北国那四十余数的顶尖高手,冲进我军。另、北国军早有准备,他们全堵在城门口,我方冲不进去,现如今,不得不退出城门口。”
霍赫煊立马得到证实,他刚刚通过望远镜看到的、是真实的情况。他来不及惊讶这世上,有如此神器,而是连忙命令:“吩咐下去,吹号收兵!”
传讯小兵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将军!”
连同他的副将,都忍不住惊讶出声,“大将军,收兵是不是太早了,这才刚刚开始?”
“放肆!服从军令!”
霍赫煊大声呵斥。传讯小兵吓得一抖,很快调整过来,抱拳应道:“遵命。”
很快,巨响又沉闷的角号声,“瓮瓮瓮”的吹响。远处,众南国士兵们,听到收兵的信号,冲锋陷阵立马变成了且战且退。敌军来得突然,却又很快就撤退。而贺景源和甄城,也终于跟池鱼会和。贺景源:“大将军,要追吗?”
“穷寇莫追。”
池鱼反驳。而后她转念下令:“打扫战场,让没受伤的士兵,继续守城。”
池鱼怕对方会又来个回马枪,所以让他们继续警惕守城,将破掉的城门,也尽快换上新门。而后又特地交代贺景源:“你让几个属下,去帮他们安顿伤兵。”
贺景源立马明白,点头应下后,随意点了几个下属,让他们去伤兵营。伤兵营。有了几个池鱼的下属到来,救治伤兵的手法,都变了。原来普通的用清水清洗伤口,此刻被池鱼的几个下属阻止。然后他们让人准备了烈酒、和烧开冷却的河水,来进行清创;同时又给了几个伤重的士兵们,喂了药丸;最后才上了药。原本镇南军的军医,见被几人接手的重症伤者,喂了药后就算在伤口上倒了烈酒,那几个重伤者都不见哀嚎的,军营实在好奇极了。之后,军医见到伤兵们,都逐渐稳定下来后,他终于逮到机会,连忙拉着一人。“哎哎哎,别走别走!”
“什么事?”
“嘿嘿嘿…”军医脸上堆满了客气的笑脸,问:“你能告诉我,你们给那些个重伤的士兵们,用的什么药丸吗?那药丸还有吗?制作容易吗?有什么效果?为什么用烈酒倒上去,那些重伤士兵们,感觉不到剧痛?为什么非要费劲的,用煮沸冷却后的水,清洗伤口?还有还有……”“打住打住!”
被军医拉住的人,连忙阻止他再问下去。而军医满脸不回答不罢休的神色。所以被他拉住的人,只得无奈的解释:“怕了你了。我们家大将军说过,无论是河水、井水,都看似很清澈,实则指不定多脏,还有很多肉眼看不到的脏东西。而那些脏东西,会让伤口加重伤势。只有将河水或井水完全煮沸,那些肉眼看不到的脏东西,才能被灭掉,伤口发生化脓的情况。”
“那那个药丸?”
军医继续问。这次,被军医拉住的下属,没有回答,对军医说:“那是我们家大将军特意研究出来的药,原本只供镇北军使用。没有大将军的允许,我不会泄露。”
说完,他用力一挣扎,就挣脱了军医的束缚。“哎。”
军医看着刺骨队的几人、离开的背影,失落的叹了声气。不过转瞬,他眼睛眯了眯,像偷吃了混油的老鼠一样,自语呢喃:“嘿,老夫一定要套出来。”
主营帐。就算清晨刚经历过一场仗、战事结束没多久,池鱼的内心也能迅速平静下来,处理那些堆积了很久的军务文书。而一旁的贺景源,也被池鱼逮着帮她整理出轻重缓急。“哎。”
贺景源翻开一本文书,瞄了眼时间,大致书写上奏的事,不停的唉声叹气。还一边跟池鱼吐槽,“大将军,那‘文不要脸的’未免也太懒了吧!这些都是上个月上奏的事了,居然一本都没处理。”
贺景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其他人私底下是这么喊文轩辕的,他现在也学着那些人,这么称呼文轩辕。池鱼也没想到,镇南军的军务,简直是一塌糊涂。粮草调度、兵马每一次出战后,也没统计过受伤、死亡、临阵脱逃者,目前镇南军真正剩余的兵力是多少,更不知人数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