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身上本就有蛊,少主也不怕你背叛她。要是你背叛了,何必派我冒险再来这一遭,直接给你身上的蛊下令,咬破你心脏就行!”
“什么?!”
来福公公一脸震惊,怀疑自己听错了。不仅不杀了他,还要他继续卖命!他再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北阙根本不需要冒着危险再跑一趟。北阙:“怎么,不愿意再为少主办事了?”
“不不不!”
来福公公连忙摇头,又发誓一般说,“为少主办事,是属下的荣幸,属下愿意为少主肝脑涂地!”
北阙满意的应了一声:“好,这话我会带给少主!”
………前不久,池鱼在盛京看到长光王的儿子、女儿;庆王的县主女儿;还有后来在盛京的暗桩,汇报上来给她,另外几个藩王的世子或者郡主,也都陆续到达盛京的时候。池鱼自然敏感到不同,还疑惑为什么藩王的儿女,一下子约好了似的,怎么一下子都来了盛京?再后来,皇帝的寿辰铺开准备起来,所以她才猜测成,他们都是为皇帝贺寿,才来盛京的。而来福公公之事,才终于解答了真正的答案。事实上,皇帝闻人景毅确实不确定,来福公公究竟是哪方的人,是大臣?还是他的那几个皇弟?甚至可能是别国的奸细?这些他都怀疑。而恰好,他许久不曾再‘信任’的左丞相任鸣楚,再一次跪在他面前,为他献上了一计。皇帝闻人景毅,虽然膈应任鸣楚的儿子曾经说出的那番话,但心里又不得不说,任鸣楚说的办法确实很好。但采取任鸣楚的办法之前,皇帝闻人景毅还是试探了任鸣楚一番。“任爱卿果真是难得的衷君之臣,朕下旨斩杀了你的嫡子,你还能衷心朕,为朕分忧,朕要嘉奖你、还要补偿你。”
任鸣楚立马表现出诚惶诚恐,跪在大理玉石地上,又一边恭敬行礼、同时回道:“为陛下分忧,本就是作为臣子的本份。臣不敢要陛下嘉奖、补偿,更何况,臣的嫡子之错,实乃大错特错。陛下没罚臣教子不方之罪,臣已经是感恩戴德,那逆子本就是有错,臣不敢替他狡辩!请陛下明鉴!”
而后,任鸣楚又一阵“得吧得吧”的说,‘他不只一个儿子’。让皇帝觉得,他失去一个犯大错的儿子,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会更加用心教导其他儿子,不敢再有教导出如此逆子等等之类的话。就这样,皇帝居然又信了。“好!”
皇帝闻人景毅呵了一声好,而后又虚扶了一把任鸣楚,一边吩咐:“任爱卿平身吧。”
再之后,皇帝将查来福公公背后有无主子之事,交给了任鸣楚。任鸣楚出了御书房,紧接着又秘密见了他女儿灵妃。灵妃知道计划成了,欣喜不已,连忙就对任鸣楚说:“太好了!爹,那你赶紧去将顾池鱼抓起来,将她凌迟处死,给大哥报仇!”
“不行!”
任鸣楚想也不想的反驳了。“为什么?!”
灵妃想不通,着急问出来。任鸣楚:“这样太便宜她了!为父不仅要对付她,为父还要拉整个顾家给你大哥陪葬!”
而后,任鸣楚又对灵妃安抚道:“灵儿,接下来,还需要你在陛下耳边多说些话,明白吗?”
任鸣楚‘意有所指’的话,灵妃立马就明白了。之后,任鸣楚按照皇帝下旨的那样,暗中彻查了来福公公,有没有跟朝臣勾结。其结果,这只是任鸣楚做出的烟雾弹,他自然不会真查盛京的这些世家,就算查到什么,他也不会禀报给皇帝,从而得罪其他世家。而他所做的,其实是要为后边的计划做铺垫。盛京的这些世家、朝臣,不是来福公公背后的勾结之人。紧接着,皇帝自然吩咐任鸣楚,查他最怀疑的各地藩王。就这样,计划按照任鸣楚设计的那样走。而让顾渊出宁洲,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任鸣楚转念一想到,那就从顾容身上下手,指不定能寻找到对付整个顾家的突破口。所以再然后,就有了皇帝闻人景毅秘密下旨各藩地,以给他庆寿为由,让其所有藩王进京。所有藩王进京,自古以来,总会出乱子,但任鸣楚才不管那么多,为了给他儿子报仇,乱就乱了。更何况,皇帝也是他们任家的仇人之一。有了任鸣楚有心隐瞒、绕过池鱼,所以池鱼这次才不知道,皇帝有下旨召藩王进京之事。而各地藩王也不是吃素的,早就了解狗皇帝有多狗,所以上有政策、下就有对策!之后,池鱼这边。她也打算,不会让来福公公等太久。毕竟等久了,除了让来福公公内心煎熬、不安,更是让狗皇帝没了耐心,会直接杀了来福公公。池鱼还没等到来自皇帝、左丞相任鸣楚的奸计,倒是另一件事,让她给雷了半天!威远候叶家,要退苏家的亲。一时间,整个盛京城的人,有惊讶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欢喜的,也有可惜、又疑惑为什么的。尤其是各大茶楼里,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这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