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蒹葭就任由他们掐她、骂她、踢她。云德怀见她任打任骂的样子后,还是觉得不解气。紧接着,他拨开一众家人,怒火中烧的抓着云蒹葭的头发,恶狠狠的嘲讽道:“你以为她能来救你吗?她不过是利用你!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在这儿!”
顿时,云蒹葭眼睛聚焦起来。她坚定的眼神看向云德怀:“她不会骗我!她会来!”
“啪——”“贱人!”
云德怀直接被她的眼神激怒,变得疯狂起来。他掐着她脖子的手,陡然收紧,“好啊!那你就去黄泉路等她来救你!”
云蒹葭不再任由他掐她,而是用力挣扎反抗起来。“铮——”“啊!”
突然,一道银白光划过。云德怀手臂被一飞镖扎中,他条件反射的松开了云蒹葭,同时痛呼了一声。而另一边。押解犯人的一众士兵,纷纷举起武器指向池鱼。下一刻,勒紧马绳。紧接着拔出自己的“鲛白”剑,“铮”的一声,剑身在阳光下,流转着白光。“给本将军让开!”
她的一声呵斥。霎时间,吓得一众士兵浑身僵硬,不敢上前,又不能后退。而云蒹葭看见池鱼来了,终于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同时又感到激动。她没有看错人!池鱼盯着众人的眼神,像是看一群死人似的。而同时,云德怀以及他的夫人、儿子女儿们,也被吓得不敢妄动。但下一刻,池鱼看到云蒹葭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指印,脖子青乌后。池鱼顿时怒从心起:“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将军的人也敢动!”
“大…大大将军,您…您不能再靠近!”
士兵领头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一脸为难的喊到。池鱼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士兵们,随后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便收回了剑。而士兵们见她收回了剑,也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池鱼又看向押解犯人的领头士兵,朝云蒹葭那边轻抬了一下下巴,示意说:“那小姑娘,本将军带走。”
“这……”领头的士兵顿时感到为难,也不敢应下来。“她也是犯人,她不能走……呜呜……”就在领头士兵为难时,一道女声响起。那说话的女子,正是云德怀的嫡女。她听到池鱼要带走云蒹葭,一时间嫉妒极了。想着凭什么云蒹葭一个庶女,还能被救回去,而她一个嫡女,却要被流放。更何况,她现在所受的苦,都是她这个庶妹带来的。但她刚说了两句,就被她身边的亲娘给捂住了嘴。池鱼看都没看她们,而是直接拿出了皇帝的令牌,举起给士兵领头看。“见此金牌,如同陛下亲临!”
领头的士兵,以及所有士兵见到金令牌,立马纷纷跪下,山呼一句。“陛下万岁。”
紧接着,池鱼又命令的口吻,宣旨道:“陛下口谕,云家小女云蒹葭,品行高洁。朕特赐,不必流放,钦此!”
士兵领头:“喏,小将明白!”
随后,士兵领头站起身,仰头对池鱼谄媚道:“大将军怎么不早说,您要早宣旨,小将们哪里敢做出刚刚那等蠢行为。”
“行了,废话不多说,让开!”
说着,池鱼翻身下马,直接略过一众士兵,朝云蒹葭那边走去。池鱼大步走到云蒹葭身边后,蹲下仔细一看她的伤后,怒得就要站起身去拿剑:“本将军替你砍了他们!”
“不要…嘶…咳咳咳咳……”云蒹葭一把拉住池鱼的袖子,她这一动、说话,不仅喉咙嘶哑,身上的伤处也剧痛无比。看在云蒹葭受伤严重,不能耽搁的份上,池鱼暂时忍了下来。而后,公主抱的抱起云蒹葭,低头对云蒹葭说:“抱歉,我来晚了。我这就带你回去,从今往后,我护你一辈子!”
“我信!”
云蒹葭泪流满面的应道。之后,池鱼将云蒹葭抱上马,她再翻身上马后。池鱼牵着马绳,向那个谄媚她的士兵领头,意有所指道:“好好照顾云大人…喔不…云氏犯人一家,务必要让他们,全都安全到达流放地!”
士兵领头秒懂她什么意思,点头哈腰应到:“小的明白,大将军您放心吧。”
池鱼满意点头,而后直接朝他扔了一锭银子。士兵领头接住后,兴奋得不行。又指天发誓的保证:“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小的保证完成让他们都安全到达流放地!”
流放的犯人,每次死在半路上的多得很。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但要是没死在路上,等到了流放之地,也是另一翻苦难开始,很多人都想着,还不如死在路上。毕竟流放之人,到了流放之地后,睡得是草棚,吃得比猪食还差,每天还要天不见亮就要起床干活,采石、挖矿、修河道……工作负荷重,休息时间却很晚。往往坚持不过三年,人就累没了。听到这话的云家人,顿时恨不得就在此地,咬舌自尽算了。但一众士兵,连忙卸掉他们的下巴,之后的一路上更是死死的盯着、以防他们寻死。而另一边,池鱼考虑到云蒹葭身上有伤,所以一路上走得很慢。直到即将夜幕降临,两人才回到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