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武士,右丞相耶鲁哈赤,都不是我们郡主的对手!”
“怎么可能!”
郑图惊讶,但非常不相信的反驳。随后,他又想到什么,一脸要吃人的表情问道:“我问你,昨天白天,是不是你们家郡主下令,朝挡在漠国军前的混血奴隶射箭的?”
尚明德语塞了下,直接当没听到,没回答他。但郑图一看他的表情,立马就确定了,那命令就是那什么郡主下的!他顿时痛苦吼了起来:“那个恶毒的女人,她就是恶鬼!她该死,我要杀了她!”
尚明德直接“噌”的一声站起身:“嚎什么嚎!你懂什么!”
“郡主下这个令的时候,早就看出来了,那些混血奴隶,早就不想活了。早就不想给漠国那群畜生,当肉盾了!你既然知道昨天那场战,就应该看到,那些奴隶,是他们甘愿赴死!他们想解脱!”
尚明德一阵怒怼后,然后又气愤道:“哼,懒得你们解释,郡主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之后,尚明德不想搭理他。而郑图似乎疯了一般,固执的认为,池鱼从山谷这条路绕过明面路,就是为了潜伏到漠国那边,去杀了那些奴隶。这样,没了肉盾挡在前面,镇北军对付漠国的王庭军,就容易多了。尚明德对这番话,简直嗤之以鼻,直道:“愚蠢之见。”
但其他人就没他那么忍着郑图,如此说池鱼。其中一人走到尚明德身边,说:“尚统领,看天色,郡主他们和城中的行动,估计马上就要开始了。咋们不如带他们回去,偷偷在一边看?免得他们老是污蔑郡主!”
尚明德直接盯着他,虚了虚眼睛,一脸看穿他的说:“我看你是想看,漠国军如何成为‘肉馅’,被郡主和陆军师他们吞噬的吧?”
那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尬笑道:“呵呵呵……”随后,尚明德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本统领觉得可行!肯定很精彩,反正这些人,最后也会带回城,在那里等着,免得再麻烦郡主再返回这里。走!”
一众人,说干就干,说走就走。同一时刻,寒元站在城墙上,今天的他,尤其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将头顶上的头发,全部剃光了,而他光秃秃的脑袋上,什么保暖的帽子都没带。他额头上,平时用刘海挡住的地方,此刻完全露了出来,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到他额头上,那明显的刺字。是一个隶字,这是他当初在漠国为奴隶的时候,每个奴隶,都有这样的烫出来字,而且终身都去不掉。后来他非常嫌弃,甚至非常介意,所以就削了刘海,挡住了这显眼的刺字。当昨晚,池鱼临出发前,骤然看到寒元剃了个光头,露出那显眼的刺字,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后淡定的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之后,寒元将他心中想得,跟池鱼说了一翻。“郡主,属下想救那些奴隶,求郡主收留他们!”
说着,他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池鱼冷静得思考了许久,甚至耽搁了不少出发的时间。良久。池鱼叹了一声气后:“本郡主确实有能力,将他们收回来,甚至养着他们。但想寻死的他们,愿意重新恢复期盼吗?”
寒元抬起头,坚定道:“属下愿意一试!”
“只要能活着一刻,谁又想死呢!”
“好!”
寒元说出后,池鱼立马认同。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能活着,为什么要死。更何况,当那些奴隶看到,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北国还能为将,又何尝不会燃起希望!就这样,第二天天亮。耶鲁哈赤和一众属下认为,只要像昨天那样,继续派奴隶前去挡在前面,然后将对方的箭,消耗得差不多了;然后他们大可踩着尸体,立马攻城。但事实,永远与他们事与愿违。今日,城门里居然独独骑马出来一人。寒元骑马出城之前,陆军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危险,立马赶出来,明白吗?这也是郡主的命令!”
寒元握紧拳头:“我一定会成功!”
之后,就有了他一人一马出城的一幕。而漠国那边,一看到独独出来一个人,顿时大喊道:“你们北国没人了?就派一人出来应战?是该说你们怂呢,还是说你们太自信!”
寒元并不搭理,那躲在众多奴隶后方的喊话之人。而他在众多奴隶,确定可以看见他头上,那显眼刺字的地方,他拉紧马绳,示意马儿停下来。随后,他取下掩盖他没头发的帽子,露出头顶上的显眼的刺字。另一边。两军对阵的最边缘处,一群人趴在地上,隐藏着自身。而尚明德手中拿着‘琉璃镜’,也是现代的望远镜。这东西还是池鱼,在永宁城中闲逛的时候,发现外邦小国的商人在卖。之后,池鱼惊喜得让对方,全卖给了她。之后,但凡军中有点职位的,都是人手一把。正好,尚明德今天他把这东西一起带了出来。此刻,正派上用场。之后,一众人抢来抢去的看。而尚明德突然想到什么,他摸到郑图身边:“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