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不想活了,本郡主成全他们!”
池鱼继续冷漠出声,说出的话简直叫人感到刺骨。“郡主,这…这底下起码十万奴隶,全射杀了,恐有违天和!”
陆军师立马劝阻道。池鱼抬手制止他的劝。然后直接命令的口气喊道:“众将士听令!上弓箭!”
一时间,城墙上的传令将领,立刻举旗传令。下一刻,城墙上的所有将士,将手中的武器,全换成了弓箭。紧接着,池鱼大呵下令:“放!”
军令旗一挥下,下一秒万箭齐发。霎时间,漠国的王庭军哈哈大笑,更甚讽刺的大吼。“北国的将士,是没吃饭吗,还是被女人泡得腿软了!朝爷这儿射箭啊!”
而那些中箭的混血奴隶,不敢置信自己看着心口上插着的箭羽,随后却露出解脱的笑容来。一个个倒下,一个个露出解脱的表情。那些身边的人,吃惊的看着倒下的人。随后,他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朝箭羽里冲去。有一就有二,故意朝箭射来方向冲的人太多,逐渐所有人也发现了不对劲。耶鲁哈赤:“全都不想活了,自寻死路吗?”
他身边的一将领着急道:“右丞相大人,要把他们拖回来吗?就这样让他们自/杀,太可惜了!”
耶鲁哈赤摇了摇头,冷漠道:“不用,就算死了这一批,咋们还有十万奴隶。那些奴隶之中,还有能继续生的!哼,这些“人牲”,死了就死了,好歹帮我们消耗了敌人的武器。”
而对于镇北军这边来说,逐渐不忍。池鱼很清楚这种感受,一如她前世,去维和的时候,面对挡在起/义军前的妇女时,那些妇女同样的目光、断气前那解脱的神色。她当初同样下不手了,但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她们(他们)愿意牺牲,在她们(他们)看来,这就是解脱。如果不是在战场上,池鱼有办法让他们重新恢复“生机勃勃”,但情况是现在不能!所以,这个恶人,她必须做!不一会儿,漠国王庭军居然鸣金收兵了。池鱼立刻挥手示意停下。随后,她一扫底下那些麻木得,想寻死的混血奴隶,已经所剩无几。死的了尸体,直接挡在了两军之间。一时间,无论是出城,还是攻城,人、马都是非常难的踏出去,或者踏过来。怪不得敌军退兵了。而池鱼沉默得看着敌人远去。随后,池鱼强迫自己冷静的想了个办法,她将寒元、陆军师、孙策、贺景源、王烁等召集起来,说:“漠国今天对于死了十万奴隶,毫无波澜。说明他们还有更多的人!根本不在乎死的这点人,我们不能被动下去。贺景源,带上你的“刺骨”,和十万骑兵。然后与本郡主,悄悄从东门出去,潜伏到他们后面去。明天他们肯定还会来嘚瑟,到时候前后夹击他们!”
然后,池鱼单独对陆军师吩咐道:“明天你就代替本郡主,指挥城内的将士。”
陆军师立马点头应道:“喏。”
应下后,他又觉得不放心池鱼去人家后方,忍不住关心的提醒道:“郡主,明天一切小心。”
池鱼:“嗯。”
当天半夜的时候。池鱼领着十多万人马,悄悄的从东城门出去。按照路线,他们本应绕过一片荒山谷。按理来说,那边应该是无人区,但当池鱼带人经过时,斥候却突然来报:“禀郡主,前方峡谷的一条沟里,发现甚多的活人居住。”
池鱼惊讶:“那峡谷里面自古以来,从未有人涉足进去,而且还有瘴气,进去的人多半都是死了。怎么会有人居住?”
而且曾经北阙这个高手,探查过边境所有地方,他从未说过,这片有毒瘴气的峡谷,居然有人住。那斥候解释:“那地方确实很难让人发现,因为那条沟,有前面一座山挡住。属下们曾经从未发现过,只是今天属下听见不同寻常的声音,寻声靠近后,才看到他们似乎在祭祀,所以才发出了动静。”
如果她今天不带人经过这里,说不定那些人,同样没人会发现。池鱼看了看前方,那条路,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但这么多人过去,不管动作再轻,十万的马蹄声,这动静对方必定会知道。池鱼:“不管了,先过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斥候立马“喏”了一声,然后立马驾马开始带路。这么多人一过去,果然惊动了对方。而另一边。祭祀的一众人中,突然一小姑娘着急忙慌的跑回来,向众祭祀的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一大队人马朝我们过来了。”
一虔诚祭祀跪拜的年轻男子,听到后,陡然直起身。随后,他上前拉住那小姑娘,问道:“心儿,你说什么?什么一大队人马?”
小姑娘一看到他,便露出十分信任的眼神,她缓了缓心慌,说:“咋们山前面,有一支军队靠近,小宝儿眼力好,他看到了,好似穿的是北国镇北军的衣服。”
男子脸色顿时不好起来:“镇北军,哼!他们还敢来!”
“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该不会是来杀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