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告诉他,在闻人景赫震惊顾渊中毒之事时。顾容紧接着问到:“王爷,据说锦慧公主在漠国病重,这件事是否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
闻人景赫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后他强迫自己冷静说道:“这纯粹子虚乌有,没有的事!”
顾容:“这是我手底下的士兵,不小心听到世子、郡主之间的谈话,但后来我问过世子,世子却什么都不肯再说。”
池鱼听到他这番话后,顿时心里怒骂闻人景源不知死活。他都知道了顾渊中毒,顾容又是腿脚不便,镇北军很有可能群龙无首,要是锦慧公主真重病了,接下来就要乱了。他连这样严峻的形式,都看不出来,还妄想着隐瞒,真是废材!敲不开闻人景源的实话,顾容一时间也气愤不已。池鱼懒得再忍了,直接开口道:“王爷,我们希望你能明白,这之间的联系,有多重要。”
“放肆!本王跟你哥哥谈论正事,哪轮到你开口!”
闻人景赫想也不想的怒斥道。“王爷,不瞒您说,现如今的顾家,只能靠家妹撑起来了!”
顾容撑腰道。他这番话,就是要告诉闻人景赫,池鱼绝对拥有话语权,而事态有多严重。而闻人景赫没想到,池鱼一个继女,在顾家,居然能有如此信任。之后,闻人景赫在池鱼、顾容二人坚定要知道确切答案的目光中,他不得不回答:“是,本王亲妹锦慧公主,已经病重。吾儿的飞鸽传书,比他早一步回到定洲,传回来消息就是他姑姑,已经行将就木、毫无转机了。”
知道确切答案的顾容和池鱼,之后一点也没耽搁,又立即向闻人景赫辞行。顾容:“王爷,既然世子、郡主已经安全送到您手中,而我等想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我兄妹二人这就告辞,毕竟接下来,回去后就得尽快准备了!”
说完,池鱼推着顾容走出亭外,随后用手指吹响一声口哨,不一会儿,就有两名士兵,朝暗处走出来,抬起顾容就往下走。一晃两天而过。这次因为一路上不再慢走,池鱼和顾容都着急着回去做将战安排,所以比离开宁洲的时候要快的多。随后,池鱼和顾容,立即回府将这一消息,告知了顾渊。“咳咳咳……”顾渊同样顿时担忧起来,正准备开口,没想到急得咳嗽起来。夏子君担心的给他拍背,安慰他说:“没事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池鱼:“对啊,父王,你相信我,就算漠国真要动兵,我也会将他们打回去!”
顾容也安慰道:“对啊,父王,还有我和妹妹。”
顾渊摇了摇头:“没用的,长光王那人我很了解,今天他知道了我已经中毒病重的消息,不仅不会帮忙隐瞒。因为锦慧公主也快不行了,他害怕陛下降罪,肯定要攀扯我出来,然后陛下必定要见缝插针,派督军过来,妄图夺了顾家的兵权!”
顾容没想到,自己暴露了父亲的病情,仅仅知道了一个确切消息,反而将顾家拖入了险境,不由慌张起来。池鱼感受到了他的慌乱,手掌放在他肩膀上:“哥,有我在,相信我!”
…………一个月后,漠国传出消息,维护两国和平纽带的和亲公主——锦慧公主逝世。一时间,整个北国上下慌成一团。尤其是皇帝闻人景毅,立刻就下了旨,将罪长光王。而长光王也如顾渊想的那样,特别没义气的攀扯出了,镇北王顾渊中毒病重的消息。这下皇帝不仅是气愤,更是心乱如麻。但左丞相任鸣楚眼珠转了转后,说:“陛下,臣觉得这是件好事啊!”
皇帝闻人景毅皱眉道:“这算什么好事,你怕事昏了头吧!”
左丞相任鸣楚半点都没有恐慌,继续说:“陛下,请听臣细细道来。此刻镇北王中毒病重,而他只有一子就是世子,而世子却腿脚不利,说明镇北军群龙无首。陛下您此刻应该为了天下安定,派一督军过去,掌管镇北军,至于这督军人选,自然是陛下最信任的人选了!”
皇帝闻人景毅听完他的一番话,脑子里立即清醒起来,随后一拍手掌道:“对!就是这样,任爱卿与朕想得一样,任爱卿果然有朕肚子里的蛔虫之称!”
“不敢不敢,臣妄自揣测圣意,还请陛下恕罪!”
任鸣楚恭敬的跪下请罪道。皇帝闻人景毅一脸对方很识趣的表情,然后对任鸣楚挥了一下袖子:“任爱卿快请起,你可是朕的肱骨大臣,朕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降罪于你。”
随后,他又停顿了一下说:“不知道对于漠国那边,任爱卿能否跟朕想得一样?”
任鸣楚尊命站起身后,紧接着说道:“那陛下请恕微臣放肆了。”
“朕恕你无罪!”
就这样,两个装模作样的君臣,在御书房里一问一答起来。不久后,天下皆知顾渊中毒这一消息,众人纷纷开始担忧不已。宁洲。池鱼坐在主营帐内,正在询问寒元,是否有贺景源和孙策的消息。寒元也立马禀报说,这两人将名单上的人,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了,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