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要么将兵符,交给自己最信任的属下;要么就是池鱼改成顾姓,上族谱,从今往后成为顾家人。而顾渊在看到池鱼的带兵,又训练兵的人能力后,他选择了后者,选择相信池鱼,随后又让陆军师辅佐池鱼。所以之后,池鱼才得到了兵符。夜晚,池鱼站在离军营外不远的一座小荒山上,荒山上的丛林,将他们的身形完美的遮掩住。而池鱼身后,还站着寒元与贺景源。夜鹰“咕咕咕”的叫着。突然,黑色的夜空里,在月光的照耀下,数只信鸽划过夜空。池鱼一抬手,她身后的寒元与贺景源,就立即抬起手中的轻弓弩,对准那些鸽子。数箭过后,这些鸽子纷纷落地。贺景源的脸上,一闪而过笑意:“呵,好热闹。”
“过不了多久,会更热闹。”
寒元也附和说道。池鱼面无表情的看着鸽子砸下去:“过不了多久,会更热闹。”
说完,她转身就往来时的路回去。贺景源和寒元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期盼。他们的期盼并没有等多久,就在隔天的夜晚里。池鱼叫来他们两人和孙策,然后交给他们一人一份的名单:“按着名单上的人名,将他们抓起来!”
然后,池鱼又对贺景源和孙策提醒说:“另外,你们两人的名单上的人,是一样的。你们手上拿着的这份名单,上面的人一旦反抗,立即就地格杀!但你们的行动,必须悄无声息,不能闹大。”
贺景源、孙策大致看了一眼名单上的人,顿时吓得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有富豪乡绅、有平民百姓、有乞丐,花楼的花娘、官家的夫人……两人吞了吞口水,随后震惊的看着池鱼:“郡主,这些人……?”
池鱼直接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本郡主花了一年时间,才查清楚的。他们都是曾经漠国赶出来的混血奴隶,他们都是漠国的奸细,现在改换了身份,隐藏在宁洲各地。本郡主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渗透进其他洲,所以为了不打草惊了其他洲的“蛇”,你们必须得小心行事。”
这下两人明白了,也震惊居然有这么多改换身份后,隐藏在宁洲的漠国奸细。贺景源:“明白。”
孙策看着名单上的人,顿时气的咬牙切齿:“这些混血杂碎,十几年前,是北国接纳他们,没让自生自灭,他们居然不念北国的好,还继续当漠国的奸细!真该死!”
寒元脸色不好的看他。孙策立刻想起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对寒元尴尬解释道:“那那啥…寒副将,本将不是说你,你别误会。”
寒元冷冷的应了一声:“嗯,本将没误会。”
“好了,你们赶紧下去做计划吧。”
池鱼出声道。三人立即正色抱拳应道:“喏。”
三人离开后,池鱼稳坐在主营帐的首位上,听着外头突然热闹起来。有人尖叫着。“为什么抓我!”
也有人怒斥。“我可是参将,你们胆敢敢以下犯上!”
………今晚,注定了是个不眠夜。整个军营里,除了在外巡逻、驻守边境的将士,是完全值得信任的。剩下整个军营里,池鱼把那些暗桩、奸细,全部不动声色的留在了军营里。要做到不动声色,池鱼早就在一年前就开始安排了。一开始不会让他们巧合的全休息,而是一半休息,一半继续戍守边疆。然后按照概率问题,一直轮到了一年后的今天,这些人早就失去了警惕心,又巧合的一起轮到他们,留在军营里休息,所以没人会怀疑。所以今晚,轻而易举将这些人控制起来。广场上,大大小小的将领、士兵们,被寒元按照名单,全部抓获。然后这群人被押在广场上,这些人不甘心嗷嗷大叫。“艹你娘的,寒元你个杂种,你放开老子!”
“寒元,你好大的胆子!”
“寒元,你疯了吗?”
这些大喊大叫的,都是被盛京的皇帝,或者顶层高官收买过的,不然就是在盛京的名门望族之后,都是怀有二心之人。如果池鱼不知道剧情,她可以慢慢跟他们磨,不会用干脆的手段去动这些人。但她知道,距那个特殊的大战,时间已经很近了,她赌不起那个大战不会发生。所以趁现在,一锅端了。然后再加紧训练士兵,未来真打起仗来,整个宁洲才不会乱,宁洲的防线也不会攻破。更是在天下大乱时,她才有实力安定宁洲。而那些自知自己是奸细的人,安静得不能再安静,他们已经清楚,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夜空慢慢泛白,直到所有人都能看清后。池鱼终于走出了主营帐,看着日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随后,她走到广场里,又走上台,眼神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后,悠悠然开口道:“咳咳,本郡主知道你们好奇,为什么抓他们?他们犯了什么错?不用着急,寒元!”
“喏!”
寒元应声后,拿着一本手札,又上台走到池鱼身边。然后翻开手札,开始一页一页的念。这些人,收受贿赂、以权压人、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又违反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