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鱼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后,她突然想起来昨晚她买下的那个小倌。她问北寻:“你爹昨晚把那个小倌,放哪里去了?”
北寻突然兴奋起来,说:“少主,昨晚那个人好狡猾,我爹差点被他骗得给他接开了绳子。”
池鱼擦脸的手一顿:“我去看看他,他现在在哪儿?”
北寻一脸犹豫:“那个…少主啊,你…你不会真…”“咚。”
“啊!”
池鱼毫不犹豫得一敲她脑袋:“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北寻:“……”池鱼警告的瞪她:“快带我去!”
“好吧好吧。”
北寻委屈得揉着脑袋。之后,北寻带着池鱼,往镇北王最偏僻的地方而去,北寻突然停下,指着一院子里对池鱼说:“少主,就是那里面,那个小倌被爹爹关在柴房里。”
“进去看看。”
池鱼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北阙突然从里面走出来,对北寻皱眉道:“寻儿,你怎么能带少主来这边?”
北寻委屈得低头。池鱼帮衬说到:“北阙叔,是我让北寻带我来的,不关她事,北寻跟上。”
她都这么护着北寻了,北阙也不在说什么了。池鱼踏进柴房,顿时看到寒元,虚弱无力的倒在干柴上。北阙主动解释道:“为了他不会背主,伤害到少主,属下教训了他一顿。”
“喔,有毒的獠牙,确实该磨一磨。”
池鱼赞同道。寒元顿时看她的目光,都是阴气沉沉。池鱼满不在乎的一笑:“这要是遇上狠的主,你这种姿态,肯定会受尽折磨。”
“呵。”
寒元冷笑。池鱼不解:“你笑什么?”
寒元闭口不语,似乎刚刚那声冷笑,也只是她的错觉。池鱼被激起了胜负欲,挑眉道:“不说那我就随便猜咯。”
“你应该有十五六岁吧,好小啊。不过你的面容,与中原人略微有些不同,你五官有些深邃,是混血吧?”
池鱼这话一出,寒元顿时像是炸毛的猫儿一样,激动道:“是,我是北国与漠国的杂种,怎么样,弄死我啊!”
“嚯。”
池鱼陡然往后退,拍了拍心口:“吓我一跳,至于这么激动吗?”
“不是,少主。”
北阙忍不住提醒道:“北国与漠国乃是几百年的死敌,有些漠国血统的人,人人都说,这种人应该去死,不配活在世界上。”
“为什么啊?他很好看,这种好看的都不配活在世界上,那那种又丑又自命不凡的狗东西,怎么有颜面活在世上?”
北阙楞了下,对于池鱼看颜值决定人品,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早点习惯。之后,他点头道:“少主说得对。”
“嗯。”
池鱼满意的点头。随后,她又问到:“跟我说说,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漠国与北国结合生下来的孩子?他们做了什么?”
北阙立即解释道:“这就要从几百年说起了,那个时候,镇北王还没有扬名立万,北国大军又无力对抗漠国大军。所以那时候,漠国大军不仅放火杀人,还抢走了边境大半的女人。之后,漠国人把抢回去的女人,当成生孩子的工具。生下来的孩子,被当成奴隶,长大后,他们必须进军队,上战场。甚至作为人肉沙包,挡在大军前面。”
北阙越说越多,池鱼脸色也越来越冷。最后冷声问道:“这就是北国人看不起他们的原因?”
北阙点头,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