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干了,一点都不害怕。半个时辰后,薛奇骑着驴,终于到了李子说的那个,青梅与人游湖的地方。至于驴哪里来的,自然是路上给人强迫买下的。他到了地方后,往湖上看,就一艘游船在湖面上,他想也不想的就觉得,青梅一定在那艘船上。薛奇咬紧腮帮,咬牙切齿自语到:“要是让我知道,谁敢跟我抢青梅,我弄死他!”
而游船上的池鱼,此刻已经乐不思蜀了,完全不知道,有人又把她当成假想敌了。突然,“咚”的一声巨响。池鱼的这艘船用力震动了一下,显然是撞到了什么。池鱼皱眉,她高声向北阙吩咐道:“北阙叔,你去问问船家,怎么回事?”
北阙抱着剑应道:“喏。”
不一会儿,北阙走到船舫后头,还没问船家怎么回事,他就已经看到,与他们船舫撞到的一起的另一艘船。不过另一艘船没有他们的大,所以跟他们的船撞在一起后,对方被撞退了有些远,而且整艘船都在水面上打转。北阙面瘫的脸上,漏出一抹笑容,随后他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趴在船舷边,被转吐了的薛奇。随后,他立即转身回到船舫前头。对池鱼说:“少主,刚刚是两艘船撞在了一起,另一艘船上的人,是薛奇。”
青梅听到后,脸色突变,小心翼翼的看向池鱼。池鱼见她紧张的样子,好笑道:“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这么快就跑来了,呵呵呵…”青梅被她打趣得,顿时害羞得红了脸。不一会儿。薛奇脑袋晕乎乎的,登上了池鱼他们包下的船。他一看到青梅,欣喜的喊了一声:“青梅!”
青梅叹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薛奇不客气的坐到她身边,这才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是池鱼,刚刚池鱼背对着他,一时间他才没注意。随即,他皱眉道:“怎么又是你!”
“我的人,还不能约出来玩耍了?”
池鱼挑衅道。“哼。”
薛奇冷哼道。他看到约青梅的是池鱼后,他就松了一口气,毕竟池鱼年龄这么小,对青梅也做不了什么。不过,他一想到池鱼的身份,和他爹说的,池鱼有可能是凉州那几家商业,不知背景的主人,他心里就有点虚。“青梅没有背叛你,你不能杀她!”
薛奇突然直接说到。“噗嗤。”
池鱼对于他的脑回路,他的直接,笑个下,无奈道:“我当然知道,她是可用之才,我怎么会杀她呢?我也不是凶残之人,见人就杀!我可是老老实实的经商人而已。”
“哼,老实的经商人,可不会有这么气势汹汹的手下!”
薛奇一指北阙,他不信北阙身手这么好,会是老实普通商人的手下。池鱼耸了耸肩:“爱信不信,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哎。”
之后,池鱼闭口不言,不再搭理他。而青梅小声问他:“你怎么又来了?我不说了,别再来找我了吗?”
薛奇:“我怎么能不来,我薛奇是乖乖听话的人吗?”
………之后,池鱼牙疼的看着这两人,你侬我侬。真是又羡慕又嫉妒,非常想吐槽:年纪小,也不怎么占优势啊!又三天后。池鱼突然接到一张邀请帖,是凉州州牧官薛峰邀请她的,信也是薛奇带给她的。池鱼看完信,心中默默的想了下,便知道了一些薛峰邀请她的意思。她对薛奇问道:“你爹邀请我,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胡扯!”
薛奇顿时不高兴道,“我爹才不是那种人!”
池鱼沉默,是不是见到了才知道,毕竟她出来一年了,每到一处后,就发现那些县令、州牧、督尉,都不是什么好人。结党营私、压迫百姓比比皆是。事实上,池鱼见到了他后,就改变了想法。薛峰这个州牧,与其说他是文官,但在池鱼眼里,她觉得薛峰的行事作风更像是武官。薛峰举起酒杯,客气得向池鱼说到:“苏少主,请!”
说完,他自己豪迈的一饮而尽。池鱼闻了闻酒杯里的酒,很好,真的是好酒,没掺水。但她这行为,让薛峰误以为,她是在验毒。薛峰:“苏少主,本官没必要这么正大光明的下毒,毕竟本官也喝的是同一壶倒出来的酒!”
池鱼一楞,这么直接?这点果然跟薛奇一模一样,绝地不怀疑两人不是亲父子。“呵呵呵…薛州牧误会了,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家里人因为我年纪小,不想让我喝酒。偏偏我挺感兴趣的,所以他们老是在我酒里,偷偷掺水了!不瞒您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美的佳酿。”
池鱼说得心酸,不是作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