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傅家给傅景禹取文件了,不过并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有机会看得到钊钊。有的时候钊钊在睡觉,有的时候钊钊会被保姆带出去玩,不过今天这个时候,宋阮觉得钊钊应该就在家里精神着。到了以后,宋阮轻车熟路的进了客厅,林寒没在楼下,她便等佣人来叫,这是礼数,她不会逾越。林寒没有下楼只是在楼上喊道:“上来吧,宋阮。”
她这才慢慢走上去,林寒刚刚关上儿童房的门,见宋阮上来,便笑着说:“我都说过傅三多少次了,文件要拿的一定要检查好,今早我又提醒他一遍,可他就是不听,你有什么办法。”
宋阮也跟着笑了笑,说:“没关系,也不差这一趟的,傅先生大概是习惯了。”
“是啊,他就是习惯了,以前总是我给他做这些事情,不过现在钊钊比小时候还要黏人,我有时候都记不得要去提醒他了。”
林寒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书房的门,很快就从桌面上拿到了那份文件交到宋阮的手中:“是这样吧?”
宋阮看了名头一眼,点了点头:“是这个,那我这就送回去了,可能是等着要用呢。”
林寒恩了一声:“我就不送你了,钊钊这会儿有些不舒服,我进去陪陪他。”
宋阮闻言心下一紧,转身问她:“钊钊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之前的狂犬疫苗,有没有再去医院检查过?”
其实宋阮心里头一直念着这个事情,毕竟被狗咬一下,不是说好就好的,有多少就是不注意最后……林寒见她这么担心,心下也诧异了下,但表面上还是淡笑着说:“就是黏人的紧,没有身体上的问题,小钊钊一直都在认真的复查,医生也看过几次了,确保没有被狗咬伤所影响身体健康的。”
宋阮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林寒审视了她一下,想到傅景禹之前说过的话,转念一想,便轻声开口道:“宋阮啊,你还这么年轻,应该没有结婚的吧?”
“傅太太,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宋阮捋了下头发:“结婚就更是没影的事情了。”
她说的很自然,一点也没有骗人的意思,好像就是发自内心说出口的,林寒以为,若是真的是为了孩子来接近傅家,接近傅景禹,那么,也许这个孩子跟宋阮有着什么关系,但她没有结婚,更加没有男朋友,那孩子就跟她没有关系才对啊。“原来是这样,那要不要我介绍给你呢,看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也要自己今早生一个才好啊。”
宋阮听了林寒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敏感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察觉不到是哪里不对劲。她只是牵动了下嘴角,停顿了两秒钟才开口道:“傅太太不必挂牵,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就结婚呢。”
林寒没再跟她寒暄,宋阮也很快就回到了公司。傅景禹见她才回来,暗了暗神色,沉声道:“叫你去取个文件,你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林寒还留你吃饭了?”
明显的讽刺嘲讽,宋阮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是与傅太太闲聊了两句,耽误了时间,实在是……”她想道歉,说实话,她因为心中有事,所以被傅景禹压得死死的,现在又被他禁锢在这公司里头做了一个小助理,简直不能再没有人权了。傅景禹懒得听她解释,拿过文件便起身道:“你跟我去参加晚宴,就现在。”
“傅先生,参加晚宴的话,我还不够资格吧,我看还是……”“够不够资格,我说了算。”
傅景禹深深看了她一眼:“叫你去是给你进步的机会,不然你永远就只能做一个小助理。”
说着话,傅景禹将公文包交到宋阮的手中,抬步离开了办公室。宋阮无奈的耷拉下肩膀,真是上辈子欠了傅景禹的,现在有求于他,就不得不被他牵制,饶是从前,宋阮还能惯着他这般高傲自大。先前宋阮完全不知道这个晚宴是什么性质的,也不知道参加晚宴的都是谁,更没有想过,参加晚宴还要换衣服。她连去都懒得去,才没有心情换什么衣服,所以就是职业套装跟着傅景禹去了,不过傅景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比较鄙夷吧。到了晚宴场所,宋阮才知道,这是一个亚洲商人的晚宴,到场的都是亚洲各界比较出众的商人。宋阮很低调,但因为职业套装的格格不入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傅景禹本身在德国声望很高,所以一出场,就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宋阮小心跟在他身后,他今晚可能要谈合作,所以把公文包也带来了。过了一会儿,傅景禹打发了那些人,跟宋阮去一旁坐下,才刚刚落座,宋阮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中气十足的声音,叫着:“傅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今日难得一见啊。”
宋阮背对着那人,霎时间僵硬了身体,傅景禹站在她前面,已然转身与那人交握,两个人开始寒暄。“宋先生难得来一次德国,是景禹招待不周。”
宋阮闭了闭双眼,还是没有起身,只是抬头看向傅景禹,带着一丝恳求,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傅景禹一定要她来参加晚宴,原来是因为宋先生也来。可是,她来德国的事情,家里人是不同意的,甚至来之后,就已经断绝了一切的来往消息,所以,她现在在这里见到宋先生,简直就是噩梦啊。傅景禹这是诚心要让宋阮难堪是吗?还是想要让她知难而退,早点跟宋先生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