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离川自己回了老宅。他没有逗留太久的时间,只是在吃中饭的时候,随意的开口说了一句:“我准备做手术了,你们不必担心。”
闵淑琴几乎是喜极而泣,虽然知道这不是结果吗,但还是像一块石头落了地。老爷子则立刻叫人打电话给徐教授,安排后续的事宜。顾离川则低沉着嗓音说:“我既然答应了治疗,你们就不必担心其他的,我会和林寒外出几天,等回来后,我会主动去医院,在这期间,不要来打扰我。”
即使他很毋庸置疑,但也没有关系,只要他答应治疗不就好吗。他没再逗留,交代完就离开了老宅,闵淑琴看着他离开,才哽咽着开口:“到底是林寒说动了他。”
老爷子眼睛眯了一下,可是林寒已经不是他顾家的儿媳妇了。忙忙碌碌几天,终于将时间空了出来,周末的时候,顾离川就吩咐人订了机票,很快两个人就飞去了云南。上一次两个人一起坐飞机,还要追溯到他们去海川找左时合作的时候,那个时候林寒真是烦死顾离川了。一门心思的要离开他,后来左时恶作剧一般的玩笑,让他们两个之间第一次有了很不一样的错觉。虽然,那没有带来什么好的影响。这是第二次,林寒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变化,她开始被顾离川呵护,照顾的变化。她开始将全身的刺收回去,开始用那颗受不了多大打击所有从来都伪装好的心脏,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而变得格外的真实和叫人不敢相信。林寒哪里会想得到,有一天,她和顾离川两手相握,他的头微微朝她那边靠着,整个人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和她坐在一起。空气都是温和的,就连呼吸都是温和的。那里面似乎没了恨,没了淡漠,没了不美好……林寒也睡着了,眉头也没有皱着,她微微偏头,正好靠在他的脑袋上,他又枕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许久,飞机降落在昆明巫家坝国际机场,因为沙溪离昆明还有七八个小时,他们会先在昆明小住一晚。下了飞机后,气温有些凉爽,顾离川穿着衬衫,林寒倒不担心他会着凉,两个人直接打了车去了今晚将要入住的酒店。这家酒店是五星级连锁,所以顾离川用金卡直接开了套房,倒是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将行李放好后,林寒叫了餐,他们都很累了不想出去吃,就在酒店吃了一些。饭后,林寒叫来餐饮部的经理,将闵淑琴准备的补药交给她,吩咐:“麻烦熬成一碗水的量,大概十点之前送上来,谢谢。”
顾离川是这家酒店的老客户了,每次出差几乎都是入住这里,所以餐饮部自然对他是熟悉的,见状便是疑惑了。林寒只好又加了一句:“我最近身体不太好,顾先生买了补药给我,麻烦你们。”
“哪里的话,您稍等,我这就下去给您熬。”
餐饮部的经理诚惶诚恐的离开,林寒敛着神,将门关山,再抬头时,就见顾离川站在一边。“林寒,我们明天就去沙溪古镇,那里的房子我已经吩咐陈特助找好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在那里住几天吧。”
林寒没有异议,点了点头,想要去浴室洗漱,越过顾离川时,他们的手正好碰到了,林寒攥了攥手,没有回头进了浴室。也不知道怎么,就是突然心里难受的紧,而顾离川则收了收手,看着她的背影敛了敛神色。过了不久,餐饮部就将补药送了上来,关上门,林寒将它交给顾离川:“小心烫,慢慢喝也可以,我准备了糖,不会多苦。”
她说着话,将手中的糖拿出来,细心剥好放到桌子上。顾离川总觉得她这是在哄小孩子,挑了下眉头,他一口气将补药喝光了。然后也不说苦不苦,只将林寒递过来的糖吃进嘴里,林寒这才将碗拿走,放心的去了浴室。第二天一早,林寒起床,换了件运动衫,穿着帆布鞋下了楼。顾离川这时还没起床。她昨晚来时,就看到了酒店不远的一个街道,经营各种店铺,耳闻云南早餐很久了,所以她去那条街上,一家早餐店,买了点早餐回去。这里的天气比起长宁虽然热了一点,但还可以接受。大概到了陌生环境,又不认识任何人,她的心情也比之前开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