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地就醒来,她的时差已经完全调整过来了。还是虽然顾离川很有可能因为时差问题而晚到公司,但她不想因为任何意外而碰到他。所以她还是像往常那样,提前来到办公室,然后到食堂吃早餐。这时候食堂不过坐着两个同事,其他人都还没来。“林副总,早。”
两人见到林寒都纷纷打招呼,听说昨天提前回国,都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公司。林寒点点头,自己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吃早餐。那两个同事也见怪不怪了,林副总每次来食堂吃饭都是一个人,除了偶尔会跟Andy一起。等吃到一半时,食堂里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人。也开始热闹了起来。当然,没有人会来打扰林寒,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比较喜欢清静。办公室里,顾离川踩着点过来,一般情况下,他来公司上班都不会看时间的,他的行程安排助手一般都会安排在早上十点后。而今天,他特意上了闹钟起来,却还是没能碰上林寒,这时他才知道,林寒每天上班,比他想象中的时间还要早起。来到公司后,自然也知道她会在哪里。所以顾总在距离上一次光临食堂后,还不到半个月,又一次光临了食堂。热闹的食堂里,随着顾离川的一脚踏进,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讨论,但心里都是疑问,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顾总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而且还来这么早?而顾离川,神态自然地走到早餐窗口前面,优雅地站立在队伍的后面。顾总要排队买早餐?!大家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排在顾离川前面的那位同事,本来正跟前面的那位同事轻声聊着什么,突然被同事示意他往后看。他也就莫名地转过头,突然就被眼前的人吓倒了。“顾,顾总?”
楞了好半会,才回过神来,连忙让过身,“要不,您到我前面?”
顾离川挑眉,想了一下,就大步跨到了前面。站在前面的人也都纷纷让路,让顾离川排到第一的位置。其实队伍也不常,不过是三四个人而已。这边造成的短暂骚动并没有影响到林寒,她只是奇怪怎么食堂突然安静了不少,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看向窗外了。突然桌子上暗了一下,林寒转头看过去,就见到顾离川拿着托盘,脸色平静地坐到她旁边。林寒心里讶异,顾离川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平时不都是吃了苏婉柔的早餐才来吗?苏婉柔怕他吃的不好,没有都坚持自己做早餐给他吃,怎么今天顾离川会跑到这来?就算他没吃早餐,也不会选择来食堂吃早餐才对。林寒看着他托盘里那碗普通的白粥,还有两个包子。心里就更讶异了,食堂里的东西都比较简单,而顾离川对吃食又是个比较挑剔的人,他怎么会吃这里的东西?尽管林寒心里有诸多疑问,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反正这个男人有什么举动跟她也没关系。而顾离川看着林寒托盘里只放着一碗白粥,眉头就紧紧地皱起。“你就吃这点东西?”
林寒动作一顿,吃多少东西他也要管?这未免也管的太宽了吧。看着还有半碗的白粥,她突然就没有胃口了。身边坐着这样一尊大神,一早起来的好心情都没了。顾离川见她没回话,昨晚上憋着的气就再也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就非得跟我作对,你才会高兴?”
林寒暗暗地叹了口气,跟他作对?她吃的多少,跟他到底有什么干系。这个男人的思维逻辑跑到哪里去了?林寒也不理他,低着头,只想快点把早餐吃完,离他远一点。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顾离川就算再生气,也不好大声地骂人,比较这里有不少员工在,特别是有不少下层员工在,公司的形象文化还是要注意的。所以他只能坐着生闷气,脸色越来越难看。其实周围的员工,也都巴不得快点吃完早餐,公司的两个老总坐在这里,他们这顿早餐也吃得浑身不自在。不过,有一个胆儿肥的,正坐在他们前面的左侧旁,拿着手机假装在翻看新闻,实则正偷偷地打开摄像头。顾总跟林副总一起在食堂吃早餐的奇景,那是件多稀罕的事啊,不留下照片那就太可惜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顾离川跟林寒夫妇感情不和,经常闹矛盾。别说见到他们在一起吃饭了,就算是见他们走一起都很困难。顾离川冷冽着脸在吃早餐,而林寒在一边也是一脸的冷淡,两人又都长得很不错,从照片上看去,怎么看都觉得挺和谐的。偷拍照片的人还想再拍几张,又把摄像头点开,正看着屏幕,冷不丁地,就看到顾离川抬眼往他这边看了一下,两个人都吓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把摄像头关掉,心里打鼓,不会被发现了吧。顾离川其实已经察觉了那边的异样,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他心里气恼的是林寒的态度。他都在这里坐半天了,林寒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眼看着她那碗粥已经见底,心里就犹豫着要不要给她塞个包子。吃这点东西,也难怪会有胃病。顾离川想起,之前经常听到陈特助说的:林副总加班太拼命,常常忘了吃饭,Andy每次在加班后,都要跑去买胃药给她。林寒在旁边郁闷的要死,胡乱地把粥喝完,就起身端着托盘走了。顾离川一只手正拿着包子,本来是想放到林寒的托盘上,让她吃完,可她却突然走了?!错愕过后的,是恼怒,顾离川拿着包子,想要狠狠地扔下,理智上又控制着不能在公众场合做这样的事。最终只是将包子扔回盘里,猛地站起来,也离开了。食堂里的人都纷纷松了口气,感觉空气中无形的压抑感终于没有了。因为出差的同事都还没回来,所以林寒今天也不是很忙。上午处理完最近的一些文件后,中午就轻轻松松地下班了。午餐准备到外面去吃,因为不想又碰上顾离川,谁知道让他会不会突发奇想的又跑去食堂。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时,发现外面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两个文员在,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人都跑去哪里了?“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