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其实经过这么多天的打听,我也知道,妈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找到的了。”
车是出租车,林雨柔靠在叶凡肩膀上,软软糯糯的声音夹杂着失落与委屈。叶凡叹道:“放心吧,我会用最短的时间,把妈找回来。”
林雨柔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太逼迫自己,妈重要,你也重要,我知道掳走妈的人,很可能是什么神秘庞大的势力,我不喜欢你因为寻找妈而出事。毕竟你也才从那双方大势力的倾轧中,解脱出来。”
“我都想好了,妈的事,暂时从长计议,急也急不来。”
“林氏医院现在也是半歇业状态,也拿不出多少钱来,事情都交给爸在那边打理。”
“你也其实没多少钱了吧?毕竟以你的性格,也不好意思直接给孔少他们家要钱。你自己的钱,上次在饭店里也花了不少。”
叶凡不知道为什么,林雨柔会突然说起钱的事情,不置可否道:“还好,有一些。”
林雨柔抓着叶凡的手,娇声道:“不来广南,不知道钱少。我寻思还是先安顿下来再说。前几天我去看了宝田区一处不算繁华地段的铺面,转让费和租金设备手续这些一起算下来,你知道多少吗?一千二百万!”
叶凡更加感到疑惑了:“你看铺面干什么?”
林雨柔:“我已经想好了,你的医术很好,咱们就先在广南开个诊所,有了落脚的地方,才好寻找妈。”
“我已经让我爸那边挪了六百万左右,还差六百万。哎……”林雨柔叹息一声,情绪有点低沉:“等找到妈,事业也走上正规,我们就回东陵。”
“这些妈的事情让我深刻认识到,有些事情,是等不得的了。”
林雨柔抬起头,用略带祈求的眼神看着叶凡。叶凡当然不会拒绝林雨柔的提议:“好啊,等找到妈,在广南站稳脚跟。”
林雨柔狠狠紧了紧拳头:“好!加油加油!为了生娃!”
叶凡看着强压下焦虑,强要为自己带来活力的女孩子,心中暖洋洋的,摸了摸林雨柔的头发,一时间沉默了下去。是啊,人生苦短,有些事情,是等不得的了!……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钟家的门外停了下来。和孔家那庄园一样的大院不同,钟佩佩家就没那么高大上了。虽然都是家族,但钟家比起孔家,差距不可以道里计!钟佩佩家只是一个相对比较豪华的大平层。两人进门,互相介绍后,就来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餐桌前。钟佩佩今天请的是私人厨师到家里做的饭餐,只是让叶凡感到疑惑的是,钟佩佩的父母并不在家。反而是钟忍和他的父母在钟佩佩家里。同桌是还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佩佩,你不是说你朋友一个人来吗?怎么还带了一个过来?”
那金丝眼镜的男人哼出不满的音节。更奇怪的是,钟佩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在听到这金丝眼镜的声音后,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了恐惧。“洪……洪少,这位我同学林雨柔的丈夫,叶凡。”
“叶凡,这位是显荣实业的继承人,洪显荣洪老板的大少爷,洪兴昌。”
钟佩佩那天并没有和叶凡一起,带着胖瘦无常去洪兴伟的家,因此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因为叶凡亮出身份的时候,他们兄妹俩都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道,叶凡的真实身份。到现在都还以为,那天是孔顺的家人把他们救了。所以,更不知道叶凡和洪家的恩怨。而叶凡一听洪兴昌的名字,瞬间就来了精神!这真实瞌睡遇到枕头了!自己正愁没很好的机会,用其他不着痕迹的方式,接近洪家,去调查很可能与洪家有关联的青衣教的事情。没想到,现在机会就来了!于是,朝洪兴昌伸出了手,貌似友好的道:“洪少你好,我是叶凡。”
如果换成其他时候,能够得到生死殿主的示好,这些民间的商界势力,无论多大的身份,都能兴奋得战战兢兢。然而,洪兴昌并不知道叶凡,更因为叶凡的出现,坏了他原本的计划,而显得不满。冷哼一声,并没有去握叶凡的手:“比起和你认识,我更喜欢,和你身后的那位美女认识认识。”
“美女你好啊,我叫洪兴昌,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准备继承家业。”
“这是我的名片,现在暂居显荣实业总经理的位置。以后在广南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我这个电话。”
洪兴昌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露出一副自以为矜持而帅气的笑容,然后给林雨柔递出了一张名片。林雨柔有点为难,并不想接受别的男人的示好。可一听对方居然是显荣实业的大公子,又担心树下强敌,招来祸端,也只好接下了名片,不过却转手递给了叶凡。“叶凡,这是洪少都名片,你快收好,人家人挺好,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帮忙呢。”
在见到林雨柔来的那一刻,洪兴昌就对林雨柔抱有了极大的兴趣。特别是林雨柔额前那一朵血红色的梅花印记,更是为这个乖乖女气质的少女,增添了一抹别样的妖异感!更加诱人!可是,在他看到林雨柔把名片递给叶凡,烦躁不满之色,更加明显。通常来讲,他想勾搭一个女人,只需要把报出自己的来头,然后递上自己的名片。不管对方的男伴当时在不在场,那个女人都会把名片收起来,大概率会私下里,偷偷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可是,林雨柔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洪兴昌的预料。居然把名片直接递给了叶凡?气氛,一下子僵硬住了。林雨柔并不是那种小白,也在东陵市打拼了那么久,见气氛僵持,于是赶紧道:“佩佩,你今天让我来,不是要带给我,我妈的消息吗?怎么这么多人?”
钟佩佩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看向洪兴昌。可钟佩佩眼神里的恐惧,就连旁边的叶凡都看到了,心中暗道奇怪,这钟佩佩,怎么那么怕洪兴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