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宇望着一脸肃色的君泽轩,不解地问:“泽轩,我天玄鲜有如此德才兼备的良臣,丞相之位也空了些时日了,为何你极力反对赵瑞麟担当丞相一职。”
“皇兄,丞相之位历来是由翰林院掌院接任,怎能越级提升赵瑞麟,皇兄一意孤行,只怕难以服众。”
“这……”君泽宇面露难色。“现任翰林院掌院乃是王守仁,还请皇兄早做决定,丞相之位空不得。”
君泽宇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任命丞相一事,容后再议。”
“既然如此,那臣先行告退。”
君泽轩行了行礼,走出了御书房。“王爷,皇上真准备破格任命赵瑞麟?”
一个浑厚的声音战战兢兢地说道。“自赵瑞麟舍身护驾一事传出之后,本王就料到皇上会有此决定。”
君泽轩一脸阴沉,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不过王大人不必担心,皇上不会这么做的。天玄历来都是翰林院掌院接任丞相一职,皇上如若打破先例,绝难以服众。”
“既然如此,那……”君泽轩好似猜中对方要说什么,冷哼道:“赵瑞麟不能留,本王希望王大人不要妇人之仁,你也不想丞相之位落入他人之手吧,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王的事。”
冷冷的月光映出王守仁的面容,紧蹙着的眉,微眯着的眼,好似在做什么决定,紧握着的拳头说明了一切。深夜显得寂冷,王守仁身子颤抖得有些厉害。过了许久,身子的颤抖才停了下来。原本犹豫不忍的目光变得坚定狠厉了起来。“下官定不负王爷重望。”
“最近洛国又有动静,本王要一个赵瑞麟通敌的证据,王大人对于笔迹的临摹似乎颇有研究,不知能否同当年赵尚书一案一样,交给本王一封赵瑞麟与洛国互通的信件。”
君泽轩玩味地看着王守仁难以置信的面容。“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王爷的眼睛。”
王守仁低头苦笑道。当年对赵尚书不满的,除了少年亲王君泽轩,便是当时的翰林院掌院。王守仁虽为赵尚书门生,但赵尚书为人清廉耿直,要想谋得更高的官职一展鸿图恐怕无望,挣扎了许久,王守仁便做了让恩师陷入万劫不复之事,之后心有愧疚,才助赵氏父子离开皇城,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因为此事,王守仁进入了翰林院,待上任掌院告病还乡,他便接任了掌院的位置。“本王很欣赏识实务之人,只要王大人的一封信,丞相之位便指日可待。”
“下官先谢过王爷的提携之恩。”
王守仁拱手说道。“不要让本王等太久。”
君泽轩负手而立,冷冷说道。“是。”
“这次,别想把赵瑞麟送出皇城了……”“……是。”
王守仁呆楞了一会儿,低头拱手说道。过了许久,王守仁缓缓抬起头来,君泽轩早已离开,王守仁这才觉察到,额上早已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双手也失了温度。望着前方,王守仁双眉紧蹙,君亲王,远比想象中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