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皇宫中休养了十日有余,胸口的伤口也渐渐愈合,也能主动拿起碗筷自己进食,不用担心伤口会因此被牵动而撕裂。“赵大人,吃药了。”
一名面容清秀的宫女满面娇羞地端来汤药,放在了茶桌上。“多谢。”
赵瑞麟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而后微蹙着眉放下了碗。并非因为汤药苦涩,而是离开翰林院多日,有些记挂,不知翰林院此时是何情形,有没有因为上次的事受到牵连而倍受冷落。“皇上驾到。”
一个洪亮的声音使得有些失神的赵瑞麟回过了神来。“参见皇上。”
一见龙颜,赵瑞麟便立刻行礼下跪。“爱卿有伤在身,快快请起。”
君泽宇亲自上前搀扶起赵瑞麟。在赵瑞麟养伤期间,君泽宇隔三岔五前来探望,对其的关心程度可见一斑。“皇上,臣的伤口已经愈合,伤势已无大碍,请皇上准许臣返回翰林院。”
赵瑞麟正色道。君泽宇沉吟道:“爱卿的伤口刚刚愈合,还是在皇宫多休养几日为好。”
“多谢皇上的关心,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既然身体已无大碍,继续留在宫内,臣心惶恐,恳请皇上准许臣返回翰林院,辅佐掌院学士。”
见赵瑞麟义正言辞,君泽宇也不再坚持,沉吟了片刻说道:“既然爱卿执意想回翰林院,那朕便随了你的心愿,明日一早便派人送你回翰林院,如何?”
赵瑞麟闻言,展颜笑道:“多谢皇上。”
“另外,爱卿你救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赵瑞麟拱手正色道:“微臣只愿天玄在皇上仁德的治理之下,国泰明安,其他别无所求。”
君泽宇闻言大喜,哈哈笑道:“爱卿不愧是忠君爱国的好臣子,朕心大慰,日后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向朕开口,只要是朕能办到的,定会让你如愿。”
“那臣就先在此谢过皇上。”
赵瑞麟行了行礼,说道。虽说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在辗转翻身之间,胸口总会隐隐作痛,想起媚影那如花的笑颜,伤口好像撕裂一般。离乡背井之苦,少年丧父之痛,失去挚爱之伤,对君泽轩的恨已入骨髓,即便饱读圣贤之书,深知冤冤相报何时了,但这狂妄霸道的亲王,如若放任其为所欲为,那么有朝一日,他定会对君泽宇,甚至对整个天玄都造成威胁。翌日清晨,在皇宫侍卫的护送下,赵瑞麟坐着八抬大轿回了翰林院。君泽宇在退朝之后便进了御书房批阅起了成堆的奏折,身旁伺候的老太监在旁研墨伺候着。没多久,侍卫来到了御书房,告知君泽宇,人已送回翰林院,君泽宇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了侍卫们一些赏赐。“这状元郎好福气,能得皇上荣宠,真是羡煞旁人。”
老太监有些吃味,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从未见过皇帝如斯宠爱一个臣子,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朕只知道,他是真心为朕,真心为天玄,对于这样一个忠君爱国的臣子,朕做的这些,微不足道。虽然他入仕不久,但朕已经能看清他的心思,反而在朕身边服侍多年的奴才,知面不知心……”君泽宇沉声说道。“皇上,老奴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皇上明鉴。”
老太监闻言,惶恐不安地低头说道。“即便朕能看清你的心思,那其他人呢……又有多少人对朕是真心实意的。”
君泽宇放在了手中的朱红毛笔,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