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带着江凌月一进入君王府,就看见雷涛行色匆匆地迎面走来。“王爷已经知道月姑娘私自去皇城外剿匪一事,现在正在大厅等着你们回来。”
看雷涛懊恼的神情,看样子没少被君泽轩责骂。江凌月低着头跟在叶子后面,缓缓走入大厅。刚踏过门槛,便觉气氛有些压抑。“回来了?”
君泽轩邪魅的声音响起。“王爷,月儿只是报仇心切,一时冲动,幸好奴婢及时赶到,马贼已全数剿清。”
叶子看见君泽轩怒极反笑的邪魅面容,心中难免有些畏惧,说话也更为恭敬。“叶子,你先退下。”
君泽轩命令道。叶子犹疑了一会儿,转而行了行礼,离开时柔和的目光注视着江凌月,微微点了点头,提醒她好自为之。江凌月虽然低着头,但是能感觉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如今正带着怒意邪肆地看着自己。“如果叶子没有赶去救你,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君泽轩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江凌月仍旧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君泽轩,害怕迎上那一双眸子。“怎么不说话了。”
君泽轩冷冷地问。江凌月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嘟着嘴慢慢抬起了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着为爹爹报仇,没有想过能不能全身而退。”
君泽轩听见江凌月含糊不清的发音,一个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皱眉道:“所以在你被抓住的时候,准备咬舌自尽是吗?”
江凌月先是吃惊得看着君泽轩,而后微微垂下了头,低声笑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你这个笨女人,居然还笑得出来。”
君泽轩胸口因为生气剧烈起伏着。江凌月纤细的手轻轻拉住了君泽轩的衣角,甜腻的声音传来:“轩,我错了。”
一句撒娇似的认错,使得君泽轩琥珀色的眼睛又恢复了清明,一层淡淡的笑意又回到了眼睛里。“给我看看你的舌头。”
君泽轩沉声命令道。江凌月听话地将头微微向前送,舌尖缓缓从红唇中伸了出来,君泽轩邪魅地看着江凌月,忽然将唇送了上去。轩是在干什么?舌头好痛……现在似乎,没刚才那么痛了,轩是在为我疗伤吗?君泽轩尝到江凌月嘴中淡淡的血腥味,灵活的舌头主动与江凌月嘴中的那条小蛇交缠在一起,温柔地舔着上面的伤口。江凌月轻轻闭上眼睛,温顺地接受着君泽轩特殊的“疗伤”。江凌月轻盈地在庭院里回旋翻身,将舞和武结合了起来,时而刚强,时而柔和,刚柔并济,别有一番美感。这只是江凌月闲来无事,才想出的这么一套打发时间。“月儿,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身后传来君泽轩温柔的声音。江凌月转身莞尔一笑,忽见君泽轩手中捧着一个雪白的锦盒,君泽轩笑道:“小月儿,猜猜盒子里有什么?”
江凌月慢慢走近,仔细打量起君泽轩手中的盒子来。“珠钗?”
江凌月问道。君泽轩淡笑着摇了摇头。“项链或者首饰?”
江凌月得到的又是否定的摇头。君泽轩不再卖关子,缓缓打开了盒子。江凌月只见一条修长柔软的布条,静静躺在盒子内。“腰带?”
江凌月故意发出怪异的疑问声。君泽轩听出了江凌月的不满,淡淡说道:“这是用天蚕丝织成的冰绫,不是一般的腰带。你不是正愁没有趁手的兵器吗,冰绫如果能好好加以利用,同样能像利剑般削铁如泥。”
江凌月将盒子中的冰绫拿了出来,将近三尺有余,只听君泽轩温柔地声音说道:“你学的都是阴柔的功夫,冰绫看似普通,但是只要在挥动冰绫的同时注入内力,威力会大幅度提升,不信你试试看。”
江凌月没有多言,只是端详了冰绫许久,然后提气挥出了冰绫,冰绫如同三尺长剑般,在树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喜欢吗?”
君泽轩笑着问。江凌月微微点了点头,道:“嗯。谢谢你,轩。”
冰绫虽威力不小,但三尺有余拿在手中未免不便,江凌月便把冰绫作为腰带缠在腰间。江凌月自从献舞那天身着一身火红,平日便是一身红衣打扮,娇俏之中又多了一丝妩媚。但是,冰绫缠在腰间,雪白和鲜红极不协调。不顾君泽轩的反对,江凌月执意把冰绫染成了红色,缠在腰间,一身娇媚的红色,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