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尉迟雅,花哲恺努力平抚着自己紊乱的呼吸,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花哲恺声音沙哑地说道,“宝宝,你……很漂亮。”
“真的吗?”
尉迟雅故意歪着脑袋看着花哲恺,“你今天也很帅。”
花哲恺笑了笑,弯起了手臂,尉迟雅顺势挽了上去,两人朝策划二组的办公区走去。“哇,雅儿,这真的是你吗?看你这样副模样,我多少有点相信你是‘淑女学校’毕业的了。”
盛异汀瞪大了眼睛,看着身穿黑色露背晚礼服,短发盘在脑后,脸上画着得体妆容的尉迟雅,啧啧赞叹道。郑元智眼里也是一抹惊艳,宝宝,长大了……不过,可惜啊,郑元智摇了摇头,你们见到的,只是张人皮,要是宝宝撕下人皮,我敢保证,这里所有的人,不管男的女的都会流口水。微微转过目光,郑元智看着一脸温柔的花哲恺,不满地哼了两声,见到宝宝庐山真面目的,只有我!只有我!你算哪根葱,宝宝是你女朋友又怎样?你连她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男朋友?男朋友做到你这份上,还真是凄惨。“宝宝,”喻淋走到尉迟雅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如果我是男人,马上就娶了你。”
“你敢!”
还未等尉迟雅答话,花哲恺就挡在了两人中间,阴森地看着喻淋。“哲恺,喻淋只是打个比方,你急什么?”
尉迟雅好笑地摇了摇头,把花哲恺朝旁拉了拉。“打比方也不可以。”
花哲恺仍旧把冰冷的目光锁在喻淋身上。喻淋眼角瞄了花哲恺一眼,撇了撇嘴,怏怏地说道,“我改变主意了,就算我是女的,还是会娶宝宝。”
说完,喻淋勾了勾嘴,转身朝时才走去。“大家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郑元智环视一眼众人,大家都穿着正式的礼服,从头到脚认真打扮了一番,看起来,还是人模人样的。晚上八点,舞会现场。各个部门不当班的职员全部汇集在了八楼,八楼作为活动室,整层楼是一个整体的存在,没有被单独划分出区域,只是按照功能,划分出了卫生间、更衣室、休息区、厨房等等。部门职员站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和自己熟识的人兴高采烈地交头接耳着,手里端着价格不菲的红酒或香槟,正中央就是今天晚上万众瞩目的比赛专用舞台,五颜六色的灯光,恰倒好处地照在上面,看上去格外醒目。司仪宣布舞会开始后,平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公司高层领导们齐刷刷站上了主席台,颇有大将之风的冲众人挥了挥手,董事成员之一的花晨鑫代表董事团讲话了。尉迟雅挽着花哲恺的手站在台下,看着台上正神情激昂感谢员工们的努力、煽动,呃,是鼓动员工们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的花晨鑫,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低声对花哲恺说道,“哲恺,我怎么觉得你和那人有点像。”
心里一凛,花哲恺故做轻松地回答道,“我怎么会和那老家伙相象,我可比他帅多了。”
“可是,我觉得你们的眉毛有点像。”
尉迟雅指了指眉毛的位置,看着花哲恺。“宝宝,你看错了,我这么帅气的人,怎么会和那么猥琐的家伙有相似的地方。”
“那到是。”
尉迟雅点了点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一旁的郑元智唧唧歪歪地哼了两声,花哲恺,你要是不和那猥琐的老家伙相像,才是真的奇怪了!花晨鑫满意地看了一眼台下斗志激昂的众人,宣布舞会开始,随后,带领董事团退到裁判席,同身边的人高兴地聊了几句,看上去心情不错,只是,那左顾右盼的眼神,却又暗示着他现在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好象在等待着什么。出场的顺序早在前几天就已经通过抽签排了出来,一对对的参赛者井然有序地轮番上阵,台下的观众兴致勃勃地观看着,遇到是自己部门的,更是不遗余力地扯着嗓子助阵。裁判席上,庞炳扬朝花晨鑫探过身子,兴奋地问道,“哲恺那小子,真的要参加比赛。”
“那是当然。”
花晨鑫得瑟地斜睨着庞炳扬,“那可是我儿子,继承了我发达的舞蹈细胞,这种场合怎么可能少了他!”
“他……他一向不是不屑参加这种活动的么?”
庞炳扬再三确认着信息,带着浓浓的疑惑。“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没看见那报名表上斗大的三个字吗——燕哲恺!代表策划二组参加比赛!”
花晨鑫似乎很得意,难得在这种场合见到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作为参赛者,这实在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可是千年一遇啊,一定要仔细看,认真看。”
庞炳扬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眼里闪着精光,随即想到了什么,庞炳扬捂着嘴,对身边另一侧的人小声地说着什么,这见那人眼神一滞,张大嘴,不可思意地看着庞炳扬,哆嗦着手,低喃地说着什么,像是在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此人立刻转过身子,对把这一消息传给了自己身后的人。于是只见裁判席上人头攒动,窃窃私语,偶尔传来一声低呼,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裁判席上的躁动,花哲恺微微蹙眉,MD,这群老家伙现在就按捺不住了,一定是那老东西传出去的,哼,回家了,我们再好好算算这笔帐!仲槐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看见尉迟雅后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雅儿,你到后台看看,时才……似乎有点不妥,下一个就轮到他们出场了,他这个状态,恐怕……”尉迟雅点了点头,挽着花哲恺朝后台走去。刚走进临时休息室,就看见喻淋拿了瓶矿泉水,忧心忡忡地站在时才身边,时才站在原地,脸蛋惨白,额角冒着颗颗汗珠,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垂在身子两侧,身体微微发抖,紧咬着乌黑的嘴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毒了。“怎么会这样?”
尉迟雅轻声问着喻淋。“我也不知道。”
喻淋担心地看着时才,“刚刚司仪进来,让我们抓紧时间准备,五分钟后上场,结果……结果他就这样了。”
尉迟雅伸手在时才面前晃了晃,低声说道,“时才,时才,回神了,我是雅儿。”
时才双眼涣散地盯着前方,对尉迟雅的举动无动于衷,魂儿和身体似乎早就已经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