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过久了也会觉得厌倦的,花舞儿便是这种感觉,她的人生历经过很多的过程,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时的心如死灰,到渐渐平复,再到现在的如获新生,这中间的心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了?历史大事她参与不进去,儿女情长,目前甚好,事业,乱世之红,人人自危,还说什么事业呢?有人说过女人的生命事业爱情都是男人,曾经她也是这般,如今却是分的清明。慕容冲的事业就是报仇雪恨,铁骑践踏长安,而她的呢?走在屋子里待着终究不算是事,花舞儿闲暇着便是在街上溜达。她在平阳,也算是半个名人了,但是可没有人敢上前搭讪。前方的身影着实的熟悉,花舞儿看这前面一个颤颤巍巍的酒鬼,便有些好奇,她认识的人不说,这是谁呢?快步走上前,细一看,不由是大吃一惊,这人居然是燕欢,面颊凹陷,双目无神,这居然是燕欢?花舞儿愣住,看着燕欢从他身边跌跌撞撞地走过,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口中灌酒。就是因为被莲姬所负,就成了这副模样吗?花舞儿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想说这燕欢太过让人失望,为情所困竟让自己潦倒于此。这眉头一皱,她便是上前几步,搭在燕欢的肩上,将他拉住。“燕欢,你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花舞儿上前喝道,好歹是个认识的人,自己做不到视而不见。燕欢的意识却有些混乱了,仿佛是将自己困在混沌之中一样,根本就花舞儿视而不见,甩了甩肩,便是自顾地上前。而就在燕欢甩肩的同时,花舞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燕欢是满身酒气,面容消瘦的厉害,可是,又是谁将他的面容修饰的呢?她见过真正的乞丐和酒鬼的,那种人身上不只是酒气,还有酸的臭的以及乱发和胡渣。可是这些在燕欢的身上都没有出现,花舞儿觉得很奇怪,自然而来的便是想到了前些日子莲姬的示好,这之间有没有联系呢?想到这些,她也就不跟着燕欢了,他虽然看上去狼狈的很,但是连指甲都是干干净净,这不就是说明有人在照顾他吗?是谁在故意引她入局呢?花舞儿不但没有跟着燕欢,反倒是背道而驰,进入了一家酒楼!三两下的上了楼上,花舞儿站在窗台边俯视下边的长街。果然,在燕欢的身后,还鬼祟地跟着一个人,那人乍一看似乎就在街上闲逛,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是跟在燕欢的后面的。花舞儿嘴角轻笑,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相信人的,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偶尔会热血几次,但也会有防人之心。对方想引她入局,那不如让她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局。花舞儿四下看了看,看到一个精瘦的男子,这人身形和自己差不多。心中念头一动,便是走了上去。“这位公子,能否帮一个忙?”
美人对着自己嫣然一笑,那精瘦男子便是愣住。“姑娘有何吩咐……”“雅间详谈如何?”
花舞儿盛情款款道,她不缺钱的,慕容冲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便给了她一些钱财,让她自己看着办。那男子以为是飞来艳福,很是欢喜,忙是屁颠殿地跟花舞儿进了雅间……莲姬在暗中看着燕欢,她知道花舞儿的习性,若是见到了燕欢这个样子,她就不信花舞儿会置之不理。开始还有些焦急,因为看到花舞儿转身跑了,但是不一会儿,她便是看到一个女子悄然跟在燕欢身后,只是用纱帽遮住了面容。莲姬一愣,但不由嗤笑,这花舞儿的身形她还会看不出来吗?怎么是怕自己太招摇了,故意遮了脸来,是的,主公所动之处哪里不是众人眼光聚集之处,这个女人也是被众多人识得的。“人已经来了,还不快去动手?”
莲姬对手下喝道,便见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应了声,跑开了。燕欢有些意识不清,但似乎还是知道自己回家的路的,他走进一个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而片刻之后,戴着纱帽的花舞儿也是跟着走了进去,似乎很是关切。“告诉姑娘,人已经进局了,就等着收网了!”
等着花舞儿进屋后,躲在门口的两个人便是退了出来,将门也给关上了。燕欢除了喝酒就是睡觉,推开自己住的房门,便觉得一阵轻烟迎面而来,伴着一阵咳嗽声,他手上的酒坛子摔落在地。戴着纱帽的花舞儿忙是跑了上去,虽然没有出声,但却是伸手扶起燕欢,似乎很是焦急。那迷烟入了鼻腔后,先是有些呛,紧接着意识更有些模糊的,只感觉体内有着一股燥热从下腹升起。燕欢似乎突然间清醒一样,猛地甩了甩头,看着身边的人,面容一阵慌乱。“舞儿,你快走!”
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燕欢心底升起恐慌来,这怎么可以?可是那花舞儿却是没有出声,匍匐在地,似乎有些晕眩了。燕欢感觉的意识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那明明是舞儿,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莲姬的模样,而且,还是莲姬衣裳半路的羞涩模样。他本想自己走的,可脚下却生了根一样挪不开,有一种不该有的意识渐渐占据了他的理智。莲姬,是莲姬回心转意了吗?浑身有种火热将他心底的清明一点点地散去,那个身影犹如在诱惑自己一样,让他忍不住想去亲近,想去抱住她……慕容冲听着眼前不起眼的人急切地诉说,心中颇为的焦急,怎么,是舞儿遇上麻烦了吗?这人说有一群士兵模样的人在围困一个晋人女子,而他便是受那女子所托前来求救。这事有些蹊跷,舞儿不是那种那么容易就会被人逼迫的人,可是事情牵扯到花舞儿,慕容冲也就不能冷静了。驱马直接从林子里冲了出来,便是疾奔那人说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