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拉着水儿的手腕,这是花舞儿,他没有认错。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的脸上会里露出这般惊恐的神色,仿佛在怕他。这和他对视的少年又是谁?慕容冲可不会记得三年前遇上的一个小混混。他拉着水儿,望着这么怯懦的女人显然是不能接受,这般软弱的女人还是花舞儿吗?“喂,你放开她!”
刘裕对慕容冲吼道。拳头握的紧紧,有些紧张但却不放弃,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但是刘裕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阴鸷的气息。慕容冲却是将水儿揽入了自己的怀里,显示着他的占有权,俯视着刘裕,这一个少年还敢和他争吗?无论是气势还是身高,或是样貌,武功,慕容冲都是凌驾在刘裕之上的,刘裕还只是一个少年,以前是一个混混,现在加入被北府兵,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些混日子的。面对这样阴气凛然的慕容冲,刘裕有些气馁。“你是谁,快放开我!”
水儿被慕容冲拉入怀里,却是极不安分的。“花舞儿,你闹够了没有?”
慕容冲却是一阵吼,这该死的女人先前居然说死了,现在还认不出他。“我不是花舞儿,我是水儿!”
只这女人却是很坚决地否认,锤打着慕容冲的胸膛,抵死挣扎。“喂,听到她说的没有,你快放开她!”
虽然自己比不过这个白奴,但刘裕却有些壮胆道。慕容冲冷眼一横,盯着刘裕,仿佛随时都会将刘裕杀了一样。“喂,刘裕,走了没有?”
外面传来北府兵同伴的喊叫声。刘裕有些挣扎,他斗不过眼前这个白奴,但是看到那人在他的怀里那般无助,刘裕心里是不甘的。慕容冲一声沉闷冷哼,放开了怀里的女人,这女人居然敢咬他!怒视着从他怀里挣脱的水儿,慕容冲的眼中覆上一层阴暗,水儿害怕地躲到了刘裕的身后,有些忐忑地看着慕容冲,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全身散发着让人害怕的气息。本能地告诉她,她不能靠近这个男人。刘裕这个时候也有些气势高了,是她自己跑过来的。胸口一挺,便道:“你这鲜卑人还是回你的地方去,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
刘裕的放肆和水儿的躲避激怒了慕容冲,只见慕容冲甩手就是一巴掌,顿将刘裕甩在地上。水儿一声惊呼,刘裕面上已经见血!慕容冲怒视着刘裕和水儿,这个女人居然吓的瑟瑟发抖,难道他就这么可怕吗?估计是外面的北府兵等久了还不见刘裕出来,便是有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刘裕大吃一惊。忙是上前扶起刘裕,问道:“刘裕,这是怎么回事?”
刘裕一抹满嘴的血,指着慕容冲道:“这个白奴欺负我们晋人,他和秦兵是一伙的,抢我们晋人的女人!”
他以前就是混的,这个时候,被慕容冲打的血气上来了,又有了帮手,便是大声喝道。那进来的男子其实也是二十来岁上下,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和刘裕关系就是不错,这么一看,顿时同仇敌忾。扶起刘裕,再抿嘴吹了个长哨,顿时,哗啦几声,一群北府兵都冲了进来。“弟兄们,这白奴是秦兵,想欺负我们晋人!”
那少年很是愤慨说道。这一群人慕容冲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对付几个秦兵他们可以,但是和自己的人比起来,这一群人太稚嫩了。慕容冲的随从也都站了起来,立在慕容冲身边,只要谁一动手,一场厮杀便是避不了了。老吴叹了口气,要是这些人在外头打杀,他是理都不会理的。但是呢,这是荒原客栈啊,要是让当家的知道有人在他的地里厮杀,那就不好办了。他嗯哼一声,正准备开口调节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颤抖着却又坚定的声音。“不要杀人,你们不要杀人了!”
是水儿,即使害怕地在发抖,她还是站上前来。“难道今天晚上死的人还不多吗?为什么你们就一定要打要杀!”
她一脸哀戚,是在控诉。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太平过,自己和爹爹两个人每天都胆战心惊,过的很小心。没有钱,请不起保护的人,每日里提心吊胆地害怕秦兵来抢人,可是今天晚上,爹爹死了,她唯一的亲人死了!“你不要说话,这白奴欺人太甚!”
刘裕却是拉住水儿,不想她被波及了。水儿一手将刘裕推开,她大声道:“你们有功夫的人为什么不去战场上打战,为什么就是要欺负我们这些没有本事的人。我们只想活着你们知不知道。”
她瘦弱的身子却拼了全身力气一样在嘶吼,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爹爹保护她而死,她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助的感觉可悲可恨,水儿为自己的无用感到绝望。刚才还柔弱的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的水儿,现在却敢在一群大男人中大声的吼叫,还是带着一丝斥责的意味。明明是在害怕地颤抖,却还敢说这些,慕容冲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这样的,总是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还敢说自己不是花舞儿,这性子不是还没改吗?“刘裕,这女人是谁啊!”
刘裕的同伴拉拉刘裕的衣袖问道。“这是……”刘裕虽然听慕容冲唤她为花舞儿,但他还真不知道她是谁。“这是我们晋朝的女子,不管是谁,都是我们的族人!”
他者回答倒是义正言辞啊!慕容冲嗤笑一声,又是一把拉过水儿,说道:“这是我的女人!”
众目之下,慕容冲宣告道。水儿还要挣扎,慕容冲却是附在她耳边道:“不想死人,你就给我安分些!”
“胡说!你这白奴怎么配的上我们晋人姑娘!”
刘裕却是反驳道。慕容冲虽然是白奴,但是在场所有人却不能否认他长的出色,至于配不配的上,这就比较难说了!而且他的身上不只是有一种阴森之气,还有凌驾于人的高傲之气。反观刘裕等人,便如尘土一般。“刘裕,这事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我们要为这么一个女人……”刘裕的同伴有些迟疑,从外貌上看,是那个女人配不上这白奴的。“你们……你们……”刘裕不由生气,又是着急,难道就看着这白奴欺负了她吗?“喂,女人,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以前的厉害都跑哪去了?”
刘裕不由对水儿吼道。水儿颤抖了一下,却是紧闭双唇,不再说话,她不想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