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儿离开的时候,诧异地看到了燕欢,这人难道这几个月都在平阳吗?而且,为什么燕欢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心安理得?那种眼神让她觉得很别扭,这慕容冲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燕欢来送她回晋朝。看燕欢对莲姬恋恋不舍的样子,花舞儿摇摇头,这明眼的人看来,都可以察觉到,是燕欢贴着莲姬,而莲姬,只是吊着燕欢而已。她其实最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若有心就在一起,若无心,就请将距离隔开。但是,自从经历过那些之后,她觉得,这样的女人好歹是幸福的,至少不会为一个男人伤心。慕容冲没有出现,花舞儿也不放在心上,她对慕容冲是有一些同情的,因为知道这个男人会很可怜,所以对他存在了一些同情和怜悯。所以,至于慕容冲对她怀着什么样的心,那倒是无所谓了。出了平阳城后,花舞儿坐在马车内,说实话,这古代的马车真不是人坐的,因为没有橡胶轮胎,所以车轱辘滚在地上,磕到碰到石头都能把里面的人颠的骨头散架。但是她又是不乐意骑马的,同样骑马也能颠的人骨头发软。更因为现在是十月份,还不至于天冷,马车内更是闷的慌。只是,比起到外面去面对那个极品男燕欢,花舞儿宁愿在马车内待着。“舞儿,有麻烦了!”
燕欢的声音在马车窗外响起。花舞儿撩起了窗帘,探出头来,只见官道上,是一排的骑兵,而且看这些人的穿着,又是北方少数民族的人。“里头的可是花舞儿?”
对方说的是晋人的语言。这些人的目的很明确,是冲着她花舞儿来的。可是她的大名什么时候传到这些外族人耳中去了?“舞儿,放心好了,我会将你安全送回建康的。”
燕欢却是非常笃定说道,他必须将舞儿送回建康,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舞儿和慕容冲在一起后,对于燕欢来说是一种解脱,那是让他心里的枷锁一下子放下了。是的,自己对一个鲜卑女子倾心被人所不齿,那如今舞儿也和一个鲜卑人在一起,那是一种平衡!不要把自己搞的像是保镖一样,花舞儿心中对燕欢的举动觉得可笑,她不是原来那个花舞儿,而燕欢的举动更有些让她反感。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花舞儿却是撩开了车帘,从马车内走了出来。面对着那一众男人,花舞儿开口道:“你们是谁?”
“你就是花舞儿?”
对方又问了一遍。“你们又是谁呢?”
花舞儿面对这些人没有一丝的畏惧。“舞儿!”
燕欢惊呼道,这么多人不是好惹的,舞儿这般就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等是氐族的好男儿,奉陛下之命特来邀请花舞儿小姐!”
氐族?陛下,那就是苻坚了,怎么,一便下诏下诏禁止老庄、图谶之学,一边来请她这个口出妄言,断人未来的人,这不是矛盾吗?还是说要将她请到长安后来个弃市?不过特地等到她出了平阳才动手,这个苻坚啊,是真真地对慕容冲在意的很。“我若不去呢?”
花舞儿反问道。“那我等只能得罪了!”
对方的架势是非请到她不可了。燕欢跳下马来,落到花舞儿身边,将她拉到身后,低声说道:“舞儿,我拖住这些人,送你杀出去。”
“你……”花舞儿无话可说,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般的自以为是,她要他的保护吗?他有什么立场可言,先前想抓她,现在想护着她,以为,她就是任他摆布的吗?一把推来燕欢,花舞儿面色沉着地看着这些氐族人,朗声道:“这长安我是不会去的,除非你们带着我的尸体去!”
那群氐族骑兵互相看了看,纷纷跃下马来,一群人围捕两个人,难道还拿不下吗?“花舞儿小姐,我等是氐族的好男儿,从不为难女人,除非迫不得已!”
想动手就动手好了,何必找借口,花舞儿嗤笑,这个时代还有会顾忌敌人性别的吗?花舞儿还未开口,燕欢突然上前一步,拽着舞儿的手臂就将她甩上了马,而他大喝一声,提剑便是冲向了那群氐族士兵。那马儿受了惊,便是撒开蹄子就跑开了,花舞儿心里一惊,怕摔下马来,就狠狠地抱着马脖子。可是,她不要燕欢来为她冒险,她要和燕欢划清界限来。回头只闻那厮杀声,花舞儿回头望去,只看到燕欢和那群人缠斗在一起。可是,身后的人渐渐变小,很快就看不到了。花舞儿稳了身形,便放开了马脖子,去勒缰绳,她根本就不会骑马,一不小心就会从马上摔下来。她必须回去,燕欢一个人怎么对付的了那么多的人。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住身下的这批马,去勒缰绳,反倒是让马更是失控,伴着马儿的嘶鸣声,花舞儿的心也是七上八下,一边想着燕欢会不会出事,一边要让自己不从马上掉下来。前方缓缓驶来一架马车,花舞儿的马儿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撞向对方了。突然,只见对方的车夫飞身跃起,一脚踢向花舞儿的马肚。“啊!”
感觉整个人都要摔飞了,花舞儿不自主地惊叫出声来。这个时候她哪还想起自己这具身子还是会武功的。眼看着自己就要摔落在地了,花舞儿突然感觉有一个宽厚的怀抱给了她依靠,再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别人的怀里了。“小姐,这般横冲直撞,会伤人的。”
儒雅的声音想起,花舞儿看向这救了她性命的人。跃入眼中的是一张很顺眼的面容,没有慕容冲那种咄咄逼人的美貌,也不像燕欢那样有些英俊,但是这个人真的很让人看着顺眼。平凡之中带着一种不一般,那种身上的气质温润儒雅,是一般人所没有的。“谢谢你,请放开我!”
花舞惊魂始定,马上想起燕欢还在和人拼命,她忙是道:“我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