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岂不是早就上天了?”
凌颢初挑眉,笑的轻巧。上天……薄心凉的脸稍微红的一瞬,然后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我们还是讨论一些正经事吧,你给宝宝取名字了没有?”
名字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当然是想都没有想了。“我还没有起,我在等你醒来,我们一起思考,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才合适。”
然后薄心凉就陷入了深沉的思考当中。“还是先起个小名吧,叫小小好了,她是早产的孩子,那么小,这个名字可合适呢。”
越想越觉得合适,薄心凉不由得点了点头。“凌小小?”
凌颢初挑眉,“那大名就叫凌仲筱好了,伯仲叔季排位刚刚好。”
大总裁果然是不一样的,她其实就是随口胡诌了一句,都能干净利落的把名字瞬间想好。凌仲筱,小小,薄心凉越想越觉得好听。“既然孩子的名字已经决定了,那凌颢初你告诉我,安云清现在在什么地方?”
安云清。薄心凉果然还记着这么一个人。“已经被我控制起来了,你是不是一定要亲手杀了她,才会觉得解气?”
凌颢初看着薄心凉,目光幽深。“是。”
没有丝毫的犹豫,薄心凉给出了肯定的回答。“那你想要什么时候动手?”
既然薄心凉的想法改变不了,那就干脆帮着她推波助澜好了。“现!在!”
薄心凉咬牙,一字一顿的说。她不会再给安云清死灰复燃的机会了,有些事情,如果不尽快处理,注定会夜长梦多,她之前就是处理的太垃圾了。——安云清从被凌颢初控制住开始,就一直想要自杀。有些时候,活着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情。在她拼尽全力想要把薄心凉拖下水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两败俱伤的准备了,可是凌颢初,却连死的机会也不给她。“吱呀”一声,漆黑沉重的房门被打开了,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留在距离安云清三米远的地方。“一天没见,你想我了么?”
薄心凉的语调都是轻快的。“你怎么还活着?”
安云清不甘心的说。一看到薄心凉,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扑打上去,想要拉着她的头发,狠狠的击打。可是她现在被牢牢的捆在墙壁上,铁链固定着她的身体,她根本一动都不能动,只能愤愤不平的伸长了脖子,目眦欲裂的瞪着薄心凉。“看起来你很恨我,可是更应该拥有这种情绪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我么?”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伤害妨碍过安云清。是安云清觊觎她的男人。是安云清杀害了她的母亲。是安云清害得她险些流产。“我恨你,我当然恨你,你破坏了我所有的幸福,你夺走了所有原本应该爱我的男人,我为什么不恨你?”
安云清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着。从安云清的话语里听出了异样,薄心凉勾了勾唇角,缓缓走到了她面前,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爱上邵子恩了,是不是?”
“是!哪又怎么样?难道他不是因为你才会跟我分手的么?你已经有了老公还不知足,还要来挑拨我的子恩!”
我的子恩……薄心凉差点就吐出来了。“安云清啊安云清,你爱的真是轻佻。”
当初喜欢凌颢初的时候,她不惜代价的杀了萧山月,现在喜欢邵子恩,她又拼了命的想要让薄心凉一尸两命。这女人还真是恐怖,那个男人被她看上了,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走吧,我来带你出去转转。”
薄心凉弹了个响指,就有保镖冲了出来,利落的将安云清身上的铁链解开,却依旧死死的控制着她。“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医院啊。”
薄心凉推开门,凌颢初就在外面等着她,她笑着凑上前,很是自然的依偎在凌颢初的怀里。“怎么把她带出来了?”
凌颢初皱眉。“带她去看看我的宝贝啊。”
薄心凉想要让安云清看的,是她的两个宝宝。病房的门紧锁着,外面的人只能从窗户观察里面的情况,可就是这样远远的观望,已经足够让安云清受不了了。在房间里,凌伯赫正一本正经的坐在床边,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紧紧黏在凌小小的身上。突然,凌伯赫伸出了手,在凌小小的脸上戳了戳,动作小心翼翼的。正在睡梦中的小宝贝,就这么突然的醒了过来,愣愣的看着凌伯赫,然后哇的一声哭了。“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大不了我不动你了还不行么?”
凌伯赫手忙脚乱的想要把凌小小抱起来,可是小孩子的身子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凌伯赫怎么抱也不对劲,急得满屋子乱转圈。看着凌伯赫走来走去,正在嚎啕大哭的凌小小,就这么停了下来,黑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最后笑了。这孩子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凌伯赫狐疑的看着她,最后突然蹦出来一句:“你该不会是在逗我吧?”
不晓得凌小小究竟听懂他的话了没有,凌小小只是笑的越来越欢快了,就差拍手叫好了。她果然是在逗他……nnd,他这么大一个人,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欺负了?不过看着凌小小依旧皱巴巴的那张小丑脸,凌伯赫忽然就没办法生气了。“算了,谁让你是妹妹呢?”
两个小家伙的相处氛围实在是太和谐了,薄心凉远远的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转头看向了安云清。“怎么样啊?你原本想着,我不死也要流产,可是现在我没事,我的宝宝也没事,我幸福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说着,薄心凉忽然恍然大悟的想起什么来,轻轻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差点忘了告诉你,不光那个小的是我生的,凌伯赫也是我的亲生儿子,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闻言,安云清的脸色骤变,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凌颢初。“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凌颢初是不是告诉你,他只是让你帮一个忙,让你帮着他,隐藏起他心里真正喜欢的那个女人?”
薄心凉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笑靥如花。“不要怀疑,从六年前开始,就已经被他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