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这话,刚刚安静下来的股东便又开始骚动起来,“你听听,不是我们冤枉他的吧,他自己都承认为了自保才把慕氏的钱转到他个人公司的名下,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们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面对那些董事纠绌绌逼人的样子,慕子犀却依旧一脸的淡定神色,“那笔钱其实是慕氏要还给思桐创业的一笔贷款,花叔叔答应要借给我一笔钱周转的,却因为当时他账面上一时凑不足这么多现金,所以我提出直接把把这笔钱转到我的账上,到时候把账做清楚就行了。”
“子犀,你为什么不跟妈说一声。”
一听这话,桐若雪却急了,“你这么做也是违反财务制度的。”
慕子犀无奈地笑道,“我知道,可是当时我真的急用,如果先转到花叔叔账上,再转过来就得隔一天之后才能到我的账上,那么我的公司就真的玩了,权衡利弊,我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其实这事是我提意让子犀这么做的,毕竟救场如救火,如果有什么责任需要担,那就让我来替他担吧。”
桐若雪回头一看,发现来人居然是花一帆,她不由地吃了一惊,忙问,“你不是在英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跟老婆大人汇报。”
花一帆走到桐若雪身边,然后又对在场的人说,“不好意思各位,按理说这是慕氏的董事会,我一个外人没有资格说话,不过因为这事是因我而起,所以我只能冒昧进来说明一下具体情况了。”
那些人先是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b。他们怎么想得到会把花一帆也给牵扯进来。这可是个大财神,没准以后慕氏还得求着人家呢。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人愤愤不平地说,“即便是花老板的主意,可是这事还是慕子犀自己做的,他是个成年人,因此他必须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不料,慕子犀不但不反驳,反而非常爽快地点头道,“即然你们觉得我已经没有资格留在董事局了,我可以走,我会把我所持股份的表决权委托给我的母亲,今后不但董事会不参加,连股东大会也由我母亲代我出席。”
说完起来就往外走。“子犀,你何必这么冲动。”
桐若雪站起身来想挽留他,这事明明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居然自己就走了。可是她刚要追出去,却花一帆给一把拉住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这么把他绑在身边也不一定就是对他好,没准他自己出去反倒能闯出一片更大的天地呢。”
桐若雪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你知道什么呀?”
她总觉得今天的中是那些董事们设下的一个圈套,目的是想把慕家的人排挤出慕氏的核心层。慕子犀是她最得力的助手,现在把他给赶走了,没准下一个目标就是她这个董事了。只是她一时还看不清,这些以向喜欢坐享其成的董事们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张狂起来。难道是他们当在的一个人想夺慕氏的大权?一时间她还真的有些看不懂了。而慕静茹见状,也忙上来劝道,“妈,即然子犀哥自己想离开,那就别再勉强他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也许真象花叔叔说的那样,离开慕氏他真的能自己成就一翻事业呢?”
在场的股东看到慕子犀自己离开,居然还表示连股东大会都不再出席,简直高兴坏了。便都马上变了脸,“正是正是,大小姐说得没错,好男儿志在四方,大少爷都这么大的人了,董事长也应该放手让他自己去闯一闯了。”
桐若雪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起身离开了会议室。花一帆当即转身跟了出去,来到她的办公室。坐下之后,桐若雪没好气地责怪道,“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居然让子犀犯那样低级的错误?”
不料,花一帆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当时不是救急吗?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董事会那些人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才揪住这事不放。”
桐若雪气得狠狠瞪她一眼,“你说得轻巧,这可关系到子犀的前途,慕氏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实力的集团公司,我正打算过些日子就推荐他当董事局主席呢,被你们这么一弄,我的计划全泡汤了。”
“你放心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花一帆反客为主地帮桐若雪泡了一杯她喜欢的龙井茶放到她的手边,这才又接着说,“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是莫强求,听天由命吧。”
桐若雪听后,气得直想揍他,“你当初帮子犀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不是你的儿子你就不管他的死活是不是?”
要是她知道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儿子犯这种错误的。“瞧你说的,子犀即然是你的儿子当然就是我的儿子了。”
被人骂了,花一帆倒一点也不介意,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有时候关心太过对他并不一定是好事,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谢我的不帮之恩。”
这种时候了这家伙居然还这么不正经,桐若雪越听越生气,“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没想到花一帆倒真从善如流地应道,“是,老婆大人,那我就先滚回公司上班了。”
桐若雪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可她却还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儿子离开慕氏了,就只剩自己和女儿两个人面对董事会那些贪得无厌,翻起脸来就六亲不认的家伙。她突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起来,难道真的要把这个重担交给女儿慕静茹?可是女儿才回来没多久,这方面的经验还相当欠缺,当初董事会那些人也提出要由她来出任慕氏的总裁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