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仿佛这个时候才想起她来,停下脚步,回头冷声对她说,“不要再跟着我。”
然后转身大就离去。柳芊华只得立在原地,尴尬地看着那个冷傲的背影匆匆离去。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主人冷落其实很丢脸的事,可是柳芊华却根本不在乎。她立即回过头来,又女主人的姿态招呼别的客人。可惜的是,凌云霄一走,就没有人再买她的账。众人自顾自喝着酒,聊着天,根本就把她当空气。在春天即将到来,草木最为茂盛的时候,花小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足月。可是到了预产期,小家伙却还是没有动静。花小蕊的肚子大如箩,医生早就让她控制饮食了,否则胎儿太大了不好生。可是她的胃口就是特别好,刚吃下一会儿就感觉到饿,老是控制不住,就是想吃东西。总觉得肚子里不止一个孩子,有好几个孩子需要营养似的。一直到快要生了肚子还有不断增大的趋势。眼看已经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大家都盼着孩子能按期降生。然而,小家伙还是静静地在娘胎里呆着,预产期都过了五天了,还是不愿意出来。医生也有些着急了,说再过两天如果小家伙还不出来,就得直接催产,否则对胎儿不好。这些天来,桐逸飞紧张得什么似的,生怕孩子有个好歹。而且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通知凌云霄过来。只是,一想到那家伙自从上回冲过来跟他打过一架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对花小蕊表示过任何关心,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已老婆什么时候生,居然一直不闻不问,看来是真不打算要他们母子两了?因此一堵气,桐逸飞也懒得再自作多情了。反正花小蕊也不是外人,他们桐家又不是养不起。凌云霄不要就算了,等时机成熟,他再把自己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事告诉她,让她安心在桐家住下。这样也了了奶奶的一庄心事。又过了两天,孩子还是不愿意出来。桐逸飞没着了,正想着是不是还得再去请一名医生和几名护士来,好确保花小蕊母子的平安。可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了三个言情举止有些奇怪的女人,非要闯进来。却被洪树林给拦住了,“这是私人住所,不能随便进去。”
那三人中为首的一人却反问,“这里面住的是凌云霄先生的未婚妻吧?”
洪树林听后,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里面住的什么人不关你的事,请你们尽快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然而为首的那女人态度也相当强硬,“我们是凌云霄先生派来给他的未婚妻接生的医生和护士,快让我们进去,否则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负担得起吗?”
洪树林一愣,凌云霄派来的?这怎么可能,如果他要派医生和护士过来,怎么可能自己不跟着过来?要知道,女人在这种时候最需要自己的男人陪在身边了。即便做不了什么,至少给她精神上的支持也好啊。可是,自从上到怒气冲冲地到这大闹了一场之后,凌云霄就再也不出现过。洪树林心中其实对自己老板的意见相当大。心想他怎么就不能好好体谅一下花小蕊的心情呢?她离开他还不是为了他和他们的孩子吗?没想到老板大人的心肠如此冷硬,居然对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直不闻不问,实在是太令人寒心了。不过,如果这几个人真是凌云霄派来的,倒是一件好事。这样至少说明老板并没有真正忘了花小蕊和孩子。可是也不能全凭这几个人空口说是凌云霄派她们来的就相信她们的话。毕竟背后到底有多少人想找花小蕊的麻烦谁也没法估计。凡事必须小心,更何况,现在到了花小蕊要生产的时候,更得小心慬慎才行。因此洪树林冷着脸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是凌先生派来的?”
为首的那名医生听后,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明黄色玉髓用红色丝线编成小挂件,递了过去,“凌先生说,只要把这东西拿去给花小姐看她就知道了,另外,这里还有一封凌先生写给桐先生的信。”
洪树林接过那两样东西进去,把信先交给桐逸飞。桐逸飞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用刚劲有力的字体写道:二月三日是我老婆的预产期,我派了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来给她接生,你务必好好配合,我老婆和孩子如果有点闪失,到时候我老账新账跟你一起算。那笔迹倒真是凌云霄的,口气也跟那家伙一样,强势霸道,蛮不讲理。他分明是帮那家伙保护老婆孩子的人,没想到他不说感谢自己,居然用那样强硬的口气跟他说话。桐逸飞恨得牙根痒痒的。不过想到花小蕊是自己的表妹,便懒得再跟他计较。信中对花小蕊的预产期也说得没错,只是这几名医生和护士来的时间不对。如果真是凌云霄让他们来的,为什么比预产期迟了一周?难道他们事先就知道花小蕊不能按时生?这怎么可能?桐逸飞收起信不动声色地问,“今天是小蕊的预产期吗?”
只听为首的那人道,“凌先生当时说预产期应该是三号的,可是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有人绑架了我们,非得逼我们做我们不想做的事,直到昨天晚上我们才找到机会逃脱,因此来晚了。”
一听她这话,桐逸飞这才发现他们似乎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也很脏。而且这名医生桐逸飞也是见过的,就在凌云霄控股的那家医院,好象是妇产科的主任。上回一个朋友的老婆生孩子,他去医院的时候好象这名医生也在场。确定他们不是别有用心的人之后,桐逸飞才把他们往里让,“那你们进去,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小蕊已经过预产期一周了,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等会你们赶紧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