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而且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花小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果然已经九点多钟。凌云霄已经不在床上,她有些懵。这男人昨天晚上醉成那样,又几乎折腾了一个通宵,他居然一早就起来了?真的很难想象那男人的精力如此旺盛。花小蕊正要起床,突然听到外室传来凌云霄低沉的声音,“于家的人我现在不想见,你也一样,要让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痛之后再跟他谈,敢对我女人做出如此下三滥之事的人不能这么轻易让他们过关,必须让他们为他们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是。”
随后便传来了常宽恭敬的声音,“少爷,章家那边是不是可以下手了?”
凌云霄沉吟了一会儿才道,“章家也不必着急,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教女无方,纵着他们的女儿为所欲为,我还真看不上章家的那点家当,既然章涵玉一再跟我女人过不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让王大海继续找章氏公司董事会的几个大股东谈,先暗中把他们手中的股权都买过来,到时候我要让他们尝尝女不教父之过的滋味,再看看章涵玉在没有了父母的依靠之后,还能不能象以前一样趾高气昂。”
花小蕊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大致知道凌云霄应该是在找于飞龙和章涵玉秋后算账呢。说来那两个人确实都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拜他们所赐,她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卷入所谓的艳照门,还在超市被当众羞辱呢?既然这个男人愿意为她出头惩治他们,她自然乐观其成。想想有个强有力的男人做后盾,确实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至少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不用她开口,他自已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找那些无事生非的人替她给找补回来。以前花小蕊一直以为这辈子应该是泽西护着自已。没想到现在居然是这个曾经用一纸协议把她禁锢在身边,令她又惧又怕的男人。想想果然世事无常,很多事情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有时候还没等你有反应过来,就转了方向,弄你个措手不及。有人护着自已自然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这种幸福到底可以持续多久?花小蕊突然又有些茫然了。她抬眸望向窗外,透过半透明的窗帘,可以看到外面高大油桐树上雪白的桐花。那美丽的花朵此时在八月火热阳光下开得正欢,就象赶赴一场狂欢的盛宴。可是,她知道那花儿迟早是要榭的,就象一场盛宴迟早要结束的那样。她觉得自已的现在的际遇也象那些花一样,虽然盛开,却不一定能持久。想到这,她突然就有些莫名地伤感起来,刚才想起床的,一时间又提不起精神来了。凌云霄跟常宽谈完公事之后,又回到里面的卧室。看到花小蕊已经醒了,此时正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他走过去,俯身在她那粉嫩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才轻声问,“在看什么呢?”
直到听见某人说话,花小蕊这才发现这男人已经进来了。她收回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怎么了?一早醒来就不开心?”
凌云霄见她眼中有些忧郁的神色,便再次低头柔声问她。“好好的,谁不开心了?”
花小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愿意跟他说自已的心事。因为她感觉就算说了也没用,如果他真的会替她着想的话,不用她说也应该会想到她想要什么。如果没那份心,就算她说了也没用。不过,这男人好象刚洗过澡,身上已经没有了昨天晚上那足以熏死人的酒气。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须后水的清香。闻着他身上那股清洌的味道,花小蕊只觉得整个人精神仿佛也为之一振。刚才那股郁闷的情绪瞬间全一扫而光。“真的没有不开心?”
凌云霄还是有些不放心。刚才他分明在这丫头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阴翳,她居然说没有不高兴,这更令他觉得不安。他的女人可以因为不高兴跟他闹,却不能有什么心事不告诉他。他必须知道她心中的一切所想和所求,他也会尽一切努力满足她。他必须让这女人明白,跟着他凌某人在一起一定是最明智的选择。“真的没有,我要起床的了。”
见他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花小蕊不耐烦地推开男人凑过来的脸,转身想下床。一看到她那不耐烦的表情,凌云霄一张俊美的脸瞬间便由晴转阴,“花小蕊,想造反吗?”
花小这才意识到自已刚才那表情又让某只傲骄的家伙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只得转过身来,故意将声音装得嗲嗲的,“对不起,凌大少爷,人家错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饶过小女子吧?”
见这女人头一回在自已面前发嗲撒娇,凌云霄忍心不住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终于又由阴转了晴,“不要跟我来这一套,这套对我不管用,我还是喜欢你昨天晚上女汉子的样子。”
“什么女汉子?”
花小蕊一头雾水,没弄明白自已昨天晚上怎么女汉子了。凌云霄突然露出一脸的坏笑,“你昨天晚上趁着爷喝多了几杯就强行把爷给上了,还不够女汉子吗?”
花小蕊一听大囧。昨天晚上的事这男人怎么会记得?他不是喝醉了吗?难道他是装醉的?如果真是装醉的话,这是这家伙也够坏的,成心让她出丑吗?花小蕊觉得无论如何不能承认自已昨天晚上把他强上了的事实。反正这家伙喝喝了不少酒自已是知道的,就算他确实对昨天晚上的事有些印象也不可能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只要她死不承认,他说不定还会以为是自已在做梦呢。因此,花小蕊当即义正辞严地对这男人进行了反驳,“你胡说,我没有。”
某人继续坏笑,一对乌黑的眸子闪着明亮的光,“我怎么胡说了?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不但强吻了我,还强行扒掉了我的衣服,最后强行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