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不是还温情款款地跟她表白喜欢她的吗?就算只爱她的身体也不该变得这么快吧?她即伤心又失望,不过还是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继续低声下气地求他,“凌先生,我就泽西这么一个亲人了,只要你肯放过他,以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是你唯一的亲人?所以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包括讨好我吗?”
凌云霄猛地松开搂在花小蕊纤腰上的双手,低头怒视着怀里的女人,脸色也变得铁青,声音冰凛得象隆冬夜里刺骨的寒风。看来,这个女人昨天冒着被他惩罚的危险从医院里跑出来并不是因为想他,更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为了那个叫花泽西的男人?在他的面前,她从来都是被动接受他,只有为了花泽西才免为其难地来讨好他。这女人把他凌云霄当什么了?仅仅是她可以利用来救她在意的男人的工具吗?花小蕊愣在那里,这男人居然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了,她该怎么回答?当然不能直接承认是为了泽西才来讨好他的。更何况,她似乎也并不完全是因为泽西才出来找他。他这么多天没有一点消息,她其实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花小蕊知道自已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只得避开那个扯不清的话题,再次就事论事,“凌先生,泽西那天开车撞你确实是他不对,可你不是没被撞到吗?他一定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非要把他送进监狱呢?”
“如果我现在放过一个企图撞死我的人,你说将来我还怎么面对其他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凌云霄“嚯”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对漆黑的眸子就象被点燃了似的,眸底隐隐能看到熊熊的怒火,“实话告诉你吧花小蕊, 我凌云霄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花泽西既然有胆子开车撞我,就应该准备好承担应有的后果,而不是让一个女人用身体来交换他的自由。”
说完,凌云霄下床穿上一件睡袍,黑着脸一阵风似的走到外面的办公室去了。这男人居然就这么生气了?花小蕊躺在床上,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本想追出去跟他好好解释一下,让他知道她对泽西的那份情只是亲情,她帮泽西仅仅只是为了尽一个当妹妹的义务,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当她坐起来准备下床的时候,才觉察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只得无奈地缩回被窝里。凌云霄坐在外面办公室里,脸色铁青。原来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他。昨天她之所以来主动向他示好,完全是为了那个叫花泽西的男人。此时,他只觉得胸中一股熊熊怒火直往头顶上窜。他下意识地端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想喝口水压压火气,却发现杯子是空的,一气之下便把那个杯子砸向一旁的装修精美的墙。那杯子瞬间被击得粉碎,碎瓷片无声地落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这反而令他的火气更甚,凌云霄立即伸手摁下了办公桌上座机的免提键,接通了常宽的内线电话,带着一股怒气下命令道,“你马上给律师打电话,让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花泽西进监狱,否则他以后就不要在律师这个行当里混了。”
“是,少爷。”
放下电话之后,常宽只觉得一头雾水,昨天花小姐主动到公司来,少爷明显很高兴的,怎么一早起来就生这么大的气?难道那小妞又惹老板不高兴了?常宽不得不佩服,这位花小姐的本事实在够大的,自从她出现之后,少爷就开始变得喜怒无常。以前少爷一直冷静自持,高深莫测,让人想接近,却琢磨不透。而现在却随时都有可能莫名其妙地发一通脾气,就象一个一触即发的火药桶,令人不敢轻易接近,望而生威。常宽觉得自已还是喜欢少爷以前高冷的样子,虽然也很可怕,却不用天天都担心挨骂,还随时有可能被扣工资。就象此时,少爷一不高兴,就意味着他和公司上下所有职员又要跟着遭殃了。那边厢,花小蕊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先听到外面那个男人砸杯子的声音,她就吓了一跳。再听到他打电话下命令,说一定要让泽西哥坐牢时,她再也躺不住了。立即爬起来,拿了一条浴巾裹住自己的身子冲出去抱住凌云霄的胳膊求他,苦苦哀求,“凌先生,求求你别这样,泽西哥真的知道错了,要不让他来给你陪理道歉也行,如果真让他去坐牢的话,他这辈子就完了。”
凌云霄垂眸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眸光森冷,不为所动,“我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再敢替他求情,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我会让他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花小蕊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男人怎么会如此小肚鸡肠啊?泽西虽然有错,可并没有伤着他,他居然就非得揪住人家不放。亏她昨天还巴巴地从医院跑过来,想尽各种办法讨好他,以为他能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她跟了他这么些天的份上,能放过泽西,没想到反而起了反作用。花小蕊终于忍无可忍,当即不管不顾地冲他发起脾气来,“凌云霄,你太过份了,泽西哥根本没有伤着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见她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自已说话,凌云霄太阳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一对乌黑的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低哑深沉,“我过份吗?他都想开车撞死我了,还要带着我的女人私奔了,我不把他送进监狱,难道我还要感谢他不成?”
“我没有跟他私奔,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女人,即便我真跟别的男人走也不关你的事。”
花小蕊简直要气炸了。这个男人到底有多霸道啊?她只是坐上自己哥哥的车居然非得把她说成私奔。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