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靳初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温铃。温铃正笑的一脸慈蔼又温和的看着她,然后朝着她和宴白暖声说道,“快进来,时间很赶的。”
“妈。”
宴白很是敬重的唤着温铃。“哎,”温铃笑盈盈的应着。靳初阳进屋的时候再一次懵了,不止温铃,屋里还有靳学年,沈毓畅。转眸看向宴白,脸上满满的全都是疑惑与不解。他这又干什么?竟然把她的父母都给请过来了,还连沈毓畅也过来了。不是,刚才她妈说什么?时间很赶的?是什么意思?当靳初阳明白过来温铃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是被沈毓畅拉着进房间,房间的大床上,铺放着一件纯白的婚纱。“妈……”靳初阳转头看向温铃,眼眶略有些湿。“靳初阳,你别告诉我,到现在你都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毓畅一脸没好气的嗔她一眼,手指朝着那铺放在床上的婚纱说道,“赶紧把婚纱换上,化妆师要给你化妆,时间可不多了。”
“不是,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靳初阳一脸呆滞的问。“昨天晚上到的。”
温铃笑盈盈的说道。昨天?也就是说,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所以也就是说,这一切全都是他精心设计的。高空戴戒指,滑索车里的玫瑰花,都是婚礼的前一个步骤。靳初阳的心里被塞的满满的。她从来都没想到婚礼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但是却又令她惊喜满满。她说过,一年之内不许公开他们领证的事情。她想过,这一年内,她会想方设法让他同意离婚。却是怎么都没到,这才不过两个月的功夫,她便是对他上心了。而他却给她精惦安排了一场婚礼。她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感动与激动,还有对他的心自然也加深了几分。靳初阳坐在镜子上,化妆师熟练的给她上妆。她本就底子好,长的漂亮,基本无须化的太过。再加之,幸福的女人总是最漂亮的。此刻的靳初阳就是的,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镜子里那个一脸娇羞如花,满脸漾着甜蜜与幸福的小女人是她。“啧啧,”沈毓畅看着镜子里的靳初阳,连声轻赞。“靳初阳,你简直就是美呆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你吗?哦,一会宴总要是看到,肯定把他迷的七晕八素的。”
沈毓畅已经换上了伴娘的礼服,看着此刻靳初阳成了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作为好朋友兼姐妹,她自然也是替人她感到开心的。靳初阳没好气的嗔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配合着他瞒着我!你到底是谁一头的?什么时候倒戈到他那边去的?”
沈毓畅哈哈一笑,“这可怪不得我的,你看连叔叔阿姨都不说,那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说?再说了,这样你不觉得很浪漫吗?你简直就是捡到宝了。我不得不佩服,叔叔的眼光有多狠,动作有多快。用快,狠,准来形容,那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当初要不是叔叔一锤定音,让你和宴总领证,你今天哪来的一个这么好的老公?阿姨,你说是吧?”
沈毓畅笑呵呵的对着温铃说道。温铃点头,“对,毓畅这话说的没错。”
化妆师化好妆后,便是出去了。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温铃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初阳,虽然当初与宴白领证,并不是你自己自愿的,可以说是一半是你爸逼的,一半是宴白设计的。但是,这段时间来,你和他相处下来,相信你自己也看到了,更是感觉到了,他对你的那份心。你是个聪明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见的和主张。妈也不多说你什么。妈也不多求,就是希望你们俩能幸福就行。婚姻,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如果只有一个人付出,另一个人永远都只知道享受。那样的婚姻是走不长的。宴白是个好男人,会对你好。但是,你可千万别把他对你的好当成是所理当然的。你需要的是回以相同的好。”
靳初阳点头,“妈,我知道。放心,我能做到的。”
温铃暖暖的一笑,“当然,我肯定相信我女儿的。还有,婚姻需要你们俩相互信任与支持,婚姻经不起出现裂痕,知道吗?”
靳阳再次点头,“妈,我知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和我爸失望的。”
如果在宴白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还不能相信他的话,那她也值得他对她这般好了。沈毓畅觉得,温铃说的话太有道理了。她决定了,以后她也一定要做到这样。一想到这里,莫名其妙的脑子里闪过唐贺爵的那张脸。还是笑的那般儒雅又绅士,不带一点瑕疵,完美的跟块璞玉一般,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世上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完美的男人?到底她是否能倒追到他?教堂,这是S市最大最出名的教堂,宴白和靳初阳的婚礼在这里举行。宴白一身白色燕尾服,站于牧师前,等着靳初阳的到来。教堂里,已经坐满了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靳初阳穿着婚纱,挽着靳学年的手,朝着宴白缓缓而又款款的走来。靳初阳从来没看过他穿白色西装的样子,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般的绅士。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抹暧意,没有平时一惯的高冷。转身,双眸沉脉而又柔情的看着朝着他款款而来的靳初阳。宾客们全都用着祝福的眼神,看着两人。靳初阳朝着他嫣然一笑,那笑容就好似一把琴弦一般,在他的心间漾起一抹悦耳的声音。又好似春风拂柳一般,拂动着他的心房,让他整个人泛起一层一层的鳞光。他就那么略显有些呆痴的看着他的女孩,他的新娘朝着走来。这一刻,宴白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为了博她一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