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铃重重的吸一口中气,“她还心有不甘了?她就不能好好的走正路?就非得要走歪路?这真是先天造就的,后天怎么想纠正改造都不无济于事的。”
“妈,你怎么这么说?什么意思?”
靳初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温铃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你以为你姑姑怎么死的?真是交通意外啊?那是你姑父跟她同归于尽!”
“……”靳初阳怔住了,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在她的记忆里,姑姑和姑父,一直都是很恩爱的。而且姑父特别疼姑姑,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受一点累。差不多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程度了。可是……怎么会同归于尽的?“妈,怎么会这样?姑姑和姑父不是一直都很恩爱的吗?他们每次来我们家,都很幸福的样子。”
靳初阳怔怔看着温欠铃,一脸木讷的问。温铃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你以为那是真的?那是装出来给你爸看的。不过你姑父那倒是真的,你姑姑全都是装的。”
“装的?”
靳初阳不解。“懿如不是你姑父的女儿,是你姑姑跟别的男人生的。你姑父一直都知道这事,但是因为爱着你姑姑,所以忍了。他以为只要他对你姑姑好,你姑姑就不会离开他,会跟他过一辈子的。所以,他装不知道,当懿如是亲生女儿。但是,你姑姑那人就是不知足,有一个这么好的老公,她还不满足。非要跟那男人在一起。那男人,可是有家有室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她当回事?你知道你姑姑怎么选择,她就算去给那男人当情妇,也不愿意跟你姑父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谁让那男人有钱,你姑父没钱呢!然后你姑父一气之下,就跟你姑姑同归于尽了。”
靳初阳只觉得像是在听一个故事一般,怎么都没想到姑姑和姑父会是这样的。更没想到,姑姑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难道说,唐懿如现在的举动,都是随传了姑姑?贪慕虚荣,眼高手低。“妈,那那个男人是谁?唐懿如的生父。”
靳初阳讷讷的问。温铃摇头,“不知道,你姑姑咬死不说。你姑父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也没说。你说,唐懿如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跟你姑姑当年一个样。她现在又看中谁了?”
“易家的大少爷。”
“真是作孽了!行了,行了,随便她自己了。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反正是教不好她了。我管好我自己的女儿就行了。”
温铃一脸爱莫能助的说道。“妈,还有一件事。”
靳初阳看着她,一脸小心翼翼的说道。“什么?”
“宴白已经不是宴氏的执行总裁了,昨天被他父亲罢了,现在是宴槊。”
“什么工作都无所谓,在我和你爸眼里,只要你们过得好,他对你好,那就行了。”
温铃笑盈盈的,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妈,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幸运,有你一个这么好的妈呢?”
靳初阳往她肩上一靠,一副小女儿的撒娇状。温铃往她的脑门上轻轻的一弹,“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去,以后要撒娇,找宴白去。”
“那不行,你是我妈,我还找你。”
靳初阳一脸无懒的说道。这次,靳学年没再拉着宴白喝酒了。温铃给他下了命令,不许再跟宴白喝酒。就宴白那沾酒即醉的,她可不想女婿受这个罪。都说婆婆看儿媳妇,那是越看越不喜欢。但是,丈母娘看女婿,却上越看越满意。对于宴白,温铃也着实是越来越喜欢。对她女儿好,那就胜过一切。还有就是,靳初阳也跟她说了一些宴白母子与宴定山以及顾云婷之间的恩怨。温铃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在了解到这些后,自然对宴白又是一阵心疼。于是,对于这个女婿兼儿子,那自然是越来越好了。有时候好的让靳初阳都有些吃味了。宴白开着车,载着靳初阳回自己家。“妈今天做的菜特别好吃。”
宴白一边开车,一边意犹未尽的说道。靳初阳斜他一眼,“你不知道我妈为了讨好你,那都已经使出十二分的力了吗?”
“讨好我?”
宴白一脸木然的看着她,“为什么要讨好我?”
靳初阳不好气的嗔他一眼,“希望你没别欺负她的女儿啊!”
“嗤!”
宴白轻笑出声,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宴太太,我怎么会得欺负你呢?你可是我的宝贝,我疼着还来不及呢!”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啊,竟然能成为你宴少爷的宝贝。”
靳初阳凉凉的瞥着他,嗤之不屑的说道。“惊就不用了,宠还是可以的。”
他笑的面若桃花般的说道。靳初阳直接无视,扭头看车窗外的景色。突然发现,后面好像有辆车一直都跟着他们,打从出了职工宿舍小区后,那辆车就一直跟在他们面后。与他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紧追,也不后退。就那么不紧不慢的与他们保持着差不多五米的距离。“宴白,那车子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靳初阳指了指的反光镜里的车子,对着宴白说道。宴白漫不经心的瞥一眼反光镜里的车子,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说会不会是你的爱慕者?”
靳初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宴少爷,你的想像力真的不是一般的丰富!”
宴白低低的一声轻笑,“大街上的,来来往往那么多车辆,怎么就跟着我们了?你想多了。”
“行,我想多了!”
靳初阳丢他一眼,用着很轻的声音自言自语着,“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爱慕者!”
“哦,这个你可以放心,爱慕我的人到现在为止除了你,还没有别人敢!”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喜悦。靳初阳再瞪他一眼,“那你也死心吧,我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慕你!你可别忘了,由始至终都是你强迫的我!我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宝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嗯!”
他那抑扬顿挫的声音传来,而且还是从鼻腔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