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赵友全一脸阴挚冷冽的朝着她走来。那过于肥胖的身子,就跟只企鹅似的,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腿,只看到一摇一摇的两只脚顶着一个硕大的身子。唐懿如的脸上扬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甚至还夹着一抹鄙夷与嘲讽。似笑非笑的冽视着他,身子斜靠于车门上,“赵总,找我有事?”
“你设计我?”
赵友全气呼呼的瞪着她,那一条眼缝里射出一抹怒火,牙齿直咬的“咯咯”作响。“设计你?”
唐懿如又是嗤之不屑的一声冷笑。“赵总,你可看是看得起我呢!我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能设计你呢?再说了,我又能设计你什么呢?现在吃亏的可是我,被你动手动脚的占了便宜去了。”
“你!”
赵友全愤愤的瞪着她,恨恨的一咬牙,“唐懿如,我真是小看你了啊!真有你的,说说看,你想我怎么做?”
“哦?”
唐懿如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好整以瑕的样子。“赵总,何来这么一说呢?我哪里敢吩咐你呢?我不过只是一个被辞退的没权没势的员工而已。哪敢劳赵总大驾呢?”
“少他妈跟我废话!”
赵友全一脸不耐的朝着她斥吼。“我可不相信你就这样完事了。唐懿如,真没发现你还是个狠角色啊!怎么,这是打算爬上唐少的床还是易少的床?”
“你觉得呢?”
唐懿如笑而不语,就那么高深莫测的看着他。“我没兴趣知道,”赵友全冷冷的盯她一眼,“说吧,想我怎么做?”
唐懿如单臂环胸,右手手指轻轻的抚着自己的额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也没什么,就是希望赵总能帮我一个忙而已。当然,我也绝不会让你白帮的。”
唐懿如笑的一脸妩媚妖娆的看着赵友全。“哦,是吗?”
赵友全笑的一脸僵硬的看着她,“说说看,我能帮到你什么?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忙嘛……”……靳初阳手机响起的时候,她正好没在自己的位置上,去洗手间了。宴白本来是没打算接她的电话的,不过电话一直在那里响着,似乎大有一副不接电话就一直响到你接为止的意思。宴白起身朝着她的位置走去,拿起手机,却在看到手机屏幕上存入的那个称呼时,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堃哥哥?他的唇角在隐隐的抽搐中,就连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着。靳初阳,你找死!竟然存这么一个称呼!你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直接划过屏幕接起电话。“初阳,下班有空吗?能不能帮我个忙?”
耳边,颜堃那温润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在听进宴白的耳朵里,令他十分的不悦。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电话那头的男人肯定对这个女人有意思。光是这语气就听出来了,带着一丝无形中的眷恋。这种语气,他太熟悉。帮忙?一个男人找女人能有什么忙?无非就是一个借口罢了。再说了,凭什么,他的女人要去帮别的男人?“抱歉,她没空!”
宴白面无表情的冷冷的回答。颜堃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猛的怔了一下,本能的还以为是自己打错了。快速的拿过手机,放于眼前一看,在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时,这才用着十分有礼貌的语气问:“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她老公。”
“……”电话那头,颜堃整个人怔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呵,”两秒后,颜堃低低的一笑,“抱歉,这位先生,你的玩笑开大了。我怎么不知道初阳什么时候结婚了?”
“你不知道,并不表示她没有结婚。”
宴白慢条厮理的说道。“那麻烦你帮我转告初阳,让她方便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颜堃很是绅士的说道,语气中也透着友好。“当然。”
宴白应道,随即挂了电话,很顺手的删了通话记录。靳初阳进来时,他看到他坐在她的位置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电脑。“你怎么又坐到我的位置了?”
靳初阳没好气的看着他。宴白抬头,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她,一眨不眨,而且还特别的认真,就好似在打量着一个他的稀世珍宝一般。那眼神,直把靳初阳看的浑身不自在。“宴总,你是脑回路出问题了,还是视线出问题了?麻烦你收回你的眼睛,别用着土匪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土匪婆子!”
靳初阳丢他一个白眼,凉凉的说道。他大刺刺的往椅背上一靠,一脸慵懒的睨视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土匪,你也就只能当土匪婆子了。谁让你是我老婆?这是逃不掉的事实。”
“如果可以选择,你以为我愿意?”
靳初阳嗔他一眼,轻声的自语着。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但是,偏偏宴白却是听到了。朝着她勾起一抹优雅中带着流氓的浅笑,就那么深不可测的看着她,慢条厮理的说道,“哦,很可惜,你就是没得选择。”
优雅和流氓,完全是两个反方向的神情,但是却能在他的脸上同一时刻表现出来。这绝对是一个超难度的表情,然后看起来却是那般的养眼又自然。什么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在靳初阳看来,眼前这男人就是了。这绝对是有文化流氓的专属。靳初阳无言以对,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的剐他一眼,“宴总,现在是上班时间,能请你以身作责,有一个老板的样子吗?”
宴白勾唇一笑,那笑容倾国倾城。“靳秘书,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就没有一个老板的样子了?我是骚扰你了还是侵犯你了?又或者是捆着你了?嗯?”
最后这个“嗯”字,被他说的后鼻音上扬,抑扬顿挫,甚至他还挑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与眉梢,大有一副抛媚眼的意思。他坐正身子,双手十指交叠,手肘撑于桌面上,下巴直接往手背上一搁,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在靳初阳眼看来,就跟条毒辣辣的眼镜蛇似的,穿透着她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