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抽屉,自己拿。”
他很是平静的说道,电话那头,似乎有一点的杂吵。不过很明显,他尽量不让她听到那头的声音。应该是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打电话。“嗯,知道了。你那边没事吧?”
靳初阳略有些关心的问着。“没事。”
靳初阳走到他的办公桌,打开第二个抽屉,去拿车钥匙。刚拿起车钥匙,却看到一张熟悉的字条。靳初阳只觉得嘴角隐隐的抽搐了几下,眼皮在“突突”的跳。可不就是她签下的那张“钱债肉偿一辈子”的欠条吗?他竟然就放在这个抽屉里!愤愤的拿过那张欠条,毫不犹豫的丢进碎纸机里。现在没有欠条了,看你还拿什么威胁我!什么叫冤家路窄,靳初阳与宴槊就是了。刚出电梯拿着车钥匙按响车子,朝着车子走去,便是与宴槊遇了个正着。这车子竟然和宴槊的车子肩邻而放。宴槊也正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于是,两人就这么遇上了。宴槊在看到靳初阳时,眼神里的表情很是复杂,什么样的情绪都有。恨,愤,怨,憎,总之就是杂陈着。靳初阳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拉开车门弯身坐了进去。只是还没坐稳,副驾驶座的门被人打开,宴槊就那么大刺刺的坐了下来。然后阴沉着一张脸,满脸郁愤的瞪着她。那眼神,大有一副欲瞪死她的样子。“宴经理,有意思吗?”
靳初阳微侧身,一脸平静无波的直视着他。对于宴槊,他已经激不起自己的任何一点情绪了。甚至连最后那一点恨意都已经没有了。如果对一个人有恨,那就是对他有爱,放不下。如果连恨都没有了,那就说明这个人已经彻底有她的心里没有一点位置了,与路人没什么两样了。靳初阳对宴槊,现在就已经是这样的感觉了。她的眸光如那平静的湖面,就连一丝的水鳞都没有。她就如同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靳初阳,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为什么你可以这般心安理得?你就没有一点点心理不安?”
他一片死寂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质问着。靳初阳抿唇,不紧不慢又嗤之不屑的一声冷笑,“我是怎么样的女人,跟宴经理应该没有关系吧?”
“靳!初!阳!”
宴槊恨恨的咬着她的名字。“宴经理。”
靳初阳还是那般平静无波的看着他,却是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如果你不想和易婕的婚事告吹,那你就继续纠缠着我!”
“我纠缠着你?”
宴槊冷冷的带着讥笑的看着她,“靳初阳,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靳初阳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下车。也请你不要再来影响我现在的生活,我会很感激你的。”
宴槊的脸色很不好看,一片漆黑,“如果我不下车呢?”
靳初阳却是不以为意的勾唇一笑,那笑容千姿面娇,令人无法移开眼睛。宴槊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她。然后只见靳初阳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那好,我下。”
说完,“呯”的一声关上门。正好这个时候,沈毓畅的车子经过,靳初阳直接坐进了副驾驶座。车子扬长而去。宴槊一脸呆怔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子,眸色一片寂沉。“哎,他到底想怎么样啊?贱也要贱的有个程度的吧?他怎么就贱的这么没下限呢?”
沈毓畅开着车,一脸愤然的说道。靳初阳慢不经心的系着安全带,“谁知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同在一个公司,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就这么跟坨屎似的黏着你,你就由着他黏啊?依我看,直接让你老公收拾了他!”
沈毓畅咬牙恨恨的说道。靳初阳勾唇一笑,笑容中透着一抹狐狸般的阴奸,“这么一点小事,还用得着他出手吗?”
“怎么?你有解决的法子了?”
沈毓畅很是好奇的看着她。“办法当然有了,而且还是一劳永逸的。”
靳初阳一脸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