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宴白却是没有抬头。依旧拿着平板忙碌着,就好似根本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一般。女人,见宴白这般淡漠的表情,略显的有些尴尬。沈毓肇起身,朝着她友善一笑,“这么巧,颜罄。”
颜罄朝着他赫然一笑,点了点头,“是啊,真巧。怎么,你们出差?”
沈毓肇点头,“对,出差。”
“我也是。”
颜罄笑的优雅得体的看着沈毓肇,眼角扫量着宴白。其实沈毓肇与颜罄之间谈间挺不方便的,中间隔着一个宴白。沈毓肇坐在靠窗的位置,宴白则是坐在外面靠走廊,颜罄则坐另一排靠走廊的位置。与宴白之间正好隔了一条走廊,如果宴白有意与她聊天的话,那自然这位置是很好很方便的。但是偏偏宴白一点也没有要与她接话的意思。于是,这会与沈毓肇聊着天,倒是显的有些局促又尴尬了。“换个位置,方便你们。”
宴白终于停下了手里忙碌的工作,对着沈毓肇面无表情的说道。颜罄的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一脸尴尬又极不自在的看着宴白。那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失落。沈毓肇则是十分无奈的看着他,但是却也只能跟他换位。换位之际,对着他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什么叫方便我?分明就是你把麻烦推给我!”
宴白不出声,只是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只顾手中事”的表情。“别介意,他事情比较多,忙得交头烂额。”
沈毓肇对着颜罄解释般说道。颜罄抿唇一笑,“当然,我理解。宴氏的执行总裁嘛,要忙的事情肯定很多的。”
“哦,”沈毓肇勾起一抹神秘的浅笑,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你消息这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他是宴氏执行总裁了?”
颜罄怡然一笑,“这事,整个Z市有几个人不知道呢?沈特助!”
“哈哈哈……”沈毓肇肆意一笑,“连我都出名了啊?看来,你是真的很关心我……们啊!”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开玩笑。”
颜罄笑容满面的说道。……靳初阳没有回别墅,而是回了自己家。开门进去的时候,靳学年与温铃正好吃完饭,温铃在收拾桌子。见到靳初阳,两人都微微的怔了一下。靳学年下意识的朝靳初阳的身后看去,寻着宴白的身影。“爸,你别找了,宴白没来。”
靳初阳一边换鞋一边对着靳学年说道。靳学年的眉头拧了一下,“靳初阳,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宴白闹别扭了,所以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靳初阳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朝着靳学年干干的一笑,“爸,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公草木了?他没跟我一起回来,就一定是我跟他闹别扭了?”
“那怎么他没一起来?”
靳学年一脸正色的看着她问。“他出差了。”
“靳初阳!”
又连名带姓的严肃唤着靳初阳的名字。靳初阳本能的站直身体,一副好学生等着老师训话的样子。靳学年迈步走至她面前,凌厉肃穆的盯着她,“说实话!”
“爸,我说的就是实话,你要不信,一会晚点你自己打电话给他。”
靳初阳很是严肃的回答。“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啊!”
温铃没好气的嗔他一眼,“初阳什么时候敢在你面前说谎话了?”
边嗔着靳学年,边转眸向靳初阳,立马换成一脸温慈和悦的表情,“吃过没有?”
靳初阳摇头。“等着,我给你烧点去。”
温铃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说道。“妈,不用了,桌上不是都还有菜嘛,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靳初阳唤住她,朝着餐桌走去。“那不行!”
温铃不同意,“我女儿难得回来一次,可不能让你吃剩菜冷饭的。等着,很快,我再给你炒两个菜。”
说完迈步进厨房,十分麻利的动手。“初阳,过来。”
靳学年朝着她招了招手。靳初阳朝着他走过去,“爸,你要跟我说什么?”
靳学年很是肃静的打量着她,足足打量了有一分钟,这才缓声说道:“你是宴白的秘书,他出差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靳初阳抿唇一笑,“爸,那要是我们三个都出去了,公司这边谁管啊?总得有一个人坐镇的啊!再说了,有沈特助跟他一起去的。”
“沈特助?”
靳学年一脸愕然的样子。“哦,就是沈毓畅的哥哥,现在是宴白的特助。”
“这样。”
靳学年点了点头。“初阳,快,过来吃饭了。一定饿了。”
温铃唤着靳初阳。“哎,来了。”
饭后,靳初阳与温铃母女俩在厨房一起洗碗。“你爸昨天郁闷了一天,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受什么刺激了。”
温铃对着她轻声的小心翼翼的说道,边说还边透过玻璃门朝着客厅的方向瞟去一眼。“嗯?”
靳初阳微怔,“为了什么事?能让我爸受刺激的事情,那一定是很大的事情了。他有跟你说是什么事吗?”
“哎!”
温铃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说,但是我估计着应该是懿如的事情。”
靳初阳沉默不语。“初阳,”温铃语重心长的唤着她的名字。“嗯,妈,你说,我听着。”
靳初阳微笑着与她对视。“你啊,就是太重情了。哎,我也没想到,她的心思藏的那么深。你和她在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靳初阳依旧微笑相对,“还有,她已经不在公司了。”
“嗯?”
温铃略有些愕然的看着她,“怎么回事?她辞职了?”
“应该是被宴槊的母亲辞退的。”
靳初阳没有掩饰的说道。温铃微微的讶张着嘴巴,好半晌才出声,“那……她现在怎么样?再不管怎么说,她总还是你表姐,是我们从小带大的。”
靳初阳摇头,“不知道,很久没跟她联系了。或许宴槊会有办法帮她吧。”
次日,靳初阳如往常一般上班。“初阳。”
刚下车,朝着专用电梯走去,身后传来宴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