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宴槊其实也是不想接的。男人在欲望勃发的时候,往往都是下半身动物。哪怕是天蹋下来了,在他看来那都无法阻止他得到满足。那伸出去的手也就收了回来。对此,苏妍可表示很满足。奖励他的则是一个火热缠绵的长吻,就差没有将自己整个人都嵌进他身体里了。电话依旧响着,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但是两人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手机铃声对于他们来说,就似乎是一种伴乐,反而正加增添了他们的激情。终于,铃声停了。但是没过五秒钟,却又响了起来。宴槊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长臂一伸将那丢在床头柜上的西装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给拿了过来。一看来电显示,他那微拧的眉头则是拧的有些深了。这让苏妍可十分的不悦,扭动了下自己的身子。宴槊瞪她一眼,示意她安份点。这才接起电话:“喂……”“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马上给我回家来!”
耳边传来顾云婷命令般的语气。她的语气中带着不悦,甚至可以说是愤怒的。“你告诉他,他要是不回来,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宴定山在电话那头吼道。“你听到了,赶紧回来,你爸很生气了。”
顾云婷的语气微微的放缓了一些。“嗯!”
苏妍可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声,那是一种带着不满的娇嗔,还有一丝恶作剧的意思。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传到了顾云婷的耳朵里。电话那头,顾云婷微微的怔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儿子现在在干什么了。倏的,脸上那好不容易缓下去的怒意又上来了,朝着宴槊怒吼,“给我滚回来!”
说完“啪”的一声挂电话。“你故意的?”
宴槊一脸阴狠的盯着双眸波光荡漾的苏妍可,恨恨的说道。苏妍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她那妖娆百媚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宴槊却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一个冷情的退了出来。突然之间的抽离让她顿时觉得空虚了,苏妍可的眉头拧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难受的表情。“你不用说了!”
她正欲开口说什么,宴槊直接堵了她的话,“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边说边穿着自己的衣服,他的声音很平静也透着一抹森冷,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十分认真的样子。“你说什么?”
苏妍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双眸瞪的很大,“倏”下坐起。宴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你自己选的,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衣服已经穿戴整齐,又是冷冷的睨她一眼,朝着房门走去。“宴槊,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苏妍可快速的下床,顾不得此刻自己不着寸缕,追着他出房间。但是宴槊却是连眼角也没再斜她一下,已经换了鞋子拿着车钥匙离开。门“咔”的一声轻响,关上了。也将她和宴槊隔开了。那一道门,此刻在她看来,就好似一堵无形的墙,将她永远的与他之间隔绝了。“宴槊,你以为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吗?”
苏妍可恨恨地瞪着那已经关上的门,阴恻恻的说道,“这事可则不得你说了算,我们走着瞧!”
……靳初阳看着那一本她拿在手里的结婚证,怎么都不相信她就这么跟这个无赖的混蛋领证了。但是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脸上漾着微笑,看起来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而且还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幸福感?照片里,宴白的脸上虽然没什么笑容。但是却不能忽视他那眼角渗透出来的满足感。这照片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她被人胁迫了的样子。她想起来了,拍照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板着脸的,那就样子就好似死了全家似的。能不板着脸吗?她这是被迫结婚的,她能笑得出来才怪!对于她这样的笑容,摄影师自然是不会给拍下去的。然后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就那么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靳初阳生平有两怕,一怕她老爸靳学年,二怕痒。于是,随着他的大掌那么一按,她笑了出来。然后摄影师就那么将镜片捕捉的这般准确,拍出来就成了这样的效果。她简直有一种想把那摄影师给手撕的冲动。“啪!”
愤愤然的扣上那本结婚证,直接朝着宴白的脸上重重的砸去。宴白却是不紧不慢的将结婚证收起,侧头慢悠悠的看她一眼,缓声说道:“结婚证是用来藏的,不是用来砸的。”
靳初阳狠狠的瞪他一眼,“对于我来说,它就是用来砸的。最好能把你给砸死!”
他慢条厮理的启动车子,不徐不疾的说道:“那你放心,为了不让你守寡,我也不会让它砸死我。”
“你最好信守你的承诺。”
靳初阳没好气的剐他一眼。“宴太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说到做到。”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唇角处那一抹如狐狸般的弧度是那样的明显。还有,这下声“宴太太”竟然叫的这么顺口,就好似已经训练了很久似的。一听到“宴太太”三个字,靳初阳只觉得嘴角在隐隐的抽搐,就连眼皮都在跳跃着。“闭嘴,别让我听到那三个字!”
恨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哪三个字?嗯?”
他却一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依旧笑的那般悠扬自在的看着她,唇角处还噙着一抹意犹未尽的样子。靳初阳又是狠狠的剐他一眼,没再说话。这会,她是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唯一想做的就是想把他爆打一顿。但是,她不会这么做。她是不会如称他的心,如他的意的。领证,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多了一个小本而已,她还是靳初阳,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回他的家,她回她的家,各不相干。宴白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靳学年的号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