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阳急声唤住靳学年,见靳学年投来异样的眼光,立马扬起一抹很是严肃的笑,“爸,宴总很忙。”
宴白朝着靳学年崇敬一笑,“靳教授,今天就不了,太晚了。下次,下次我再登门拜访,早就听闻过靳教授的大名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
“哦?”
靳学年一听这话,便是来了兴致,“都是怎么说我的?”
对于一个教师来说,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听到别人对他的肯定。宴白倏然一笑,一脸很是郑重的说道。“说您教学严谨,桃李满天下,是教育界的翘楚。说起来,我也算是靳教授的半个学生。”
“半个?怎么讲?”
靳学年一脸疑惑的看着宴白。宴白又的淡然一笑,“以前在美国的时候,选修过您的课程,虽然是函授,不过受益匪浅。”
“是吗?”
靳学年哈哈一笑,“我就参加过那么一回,没想到还有这缘份。”
“爸,不早了。该回家了,宴总是大忙人,我们别再占用他的时间了。”
靳初阳打断两人的话题,不着痕迹的瞪一眼宴白。她敢肯定,这人一定是故意在跟爸爸套近乎。“靳教授,那就下次我再登门拜访,不打扰您休息了。”
宴白一脸敬重的看着靳学年说道。“好,好!”
靳学年直点头,“你要是对我的课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理一些文稿和笔记出来。”
“那就太感谢靳教授了。”
“宴总,你该回去了,这还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呢!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靳初阳挽着靳学年的手臂,几乎是半拉半拽的将靳学年往小区里拉去。再不强制拉走,都不知道能聊到什么时候。靳家老爸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跟人聊他的课程与学生,那一聊起来,简直可以不知道时间为何物。也不知道这宴白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总之就是绝不能让他有机会与老爸再见,更别说单独见面了。必须阻止!父女一起进屋,然后靳初阳看到一个她最不想见的人之一——唐懿如。唐懿如正和靳母温铃聊着,见到靳初阳,从沙发上站起,笑盈盈的说道。“舅,初阳回来了。时间不早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这大晚上的,又不是没有你的房间,就在家里睡觉。”
靳学年微沉着一张脸,有些不悦的说道。靳初阳没理会唐懿如,朝着温铃嫣然一笑。“妈,我先回房洗个澡。”
说完,没再看一眼唐懿如自顾自的进自己的房间。“不了,舅。”
唐懿如笑的一脸甜蜜又温婉的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完呢,最近公司特别忙。新总裁上任,初阳又调到总裁办去了。她那个部门的经理暂时还没落定,由我先兼着,我真是恨不得有分身术了。舅,舅妈,估计这段时间都没办法来家里看你们了,等我空点了再来跟二老赔罪。”
“再忙,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千万别累坏了。”
温铃一脸关心的看着她说道。“那路上开车小心点,别因为赶时间开快车。要实要是没时间也别非得挤出时间来看我们,打个电话也是一样的。”
“谢谢舅妈,那我先走了。”
唐懿如一脸感激的说道,朝着靳初阳的房间看去,“帮我跟初阳说一声。”
温铃进靳初阳房间时,靳初阳洗完澡正在吹头发。看到温铃进来,关了吹风机朝着她嫣然一笑,“妈,怎么还没睡?找我有事吗?”
温铃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脸上扬着暖暖的浅笑,在床沿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靳初阳坐她身边。靳初阳在她身边坐下,一脸恭听的样子。靳家父母,靳父靳学年是城市大学经济学院的博士导师。靳母温铃则是教育局督学办公室主任。可以说,这门槛还真不低的。与宴家算得上是门坎相当的,只是从事的行业不一样而已。“妈,你说吧,我听着呢!”
靳初阳一脸浅笑盈盈,言语之间尽是亲腻与乖巧。“初阳,你是不是跟宴槊吵架了?”
温铃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就问了关键的问题。靳初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表情有些暗淡,“唐懿如告诉你的?”
温铃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慈笑,“懿如什么都没跟我说。你是我女儿,我能看不出来吗?”
靳初阳点了点头,“妈,我们分手了。”
温铃微微怔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会是分手这么严重。她以为,应该就是小情侣闹闹嘴而已,却没想到是分手。不过也仅是微怔了两秒钟而已,朝着靳初阳暖心一笑,伸手抚了抚她那半干的头发。“没关系,那是他没有福气,没有眼光。我女儿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男人来拥有和疼惜。”
“妈,你不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靳初阳有些讶异的看着她,对于母亲的不追问个中原因,她是感激的。温铃又是会心一笑,“我自己的女儿我当然是相信的。初阳,你记住。任何时候,你都还有爸妈在,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爸妈永远都相信你,也支持你的决定。”
“妈,谢谢你。”
靳初阳偎在她的肩上,很是感激的说道。“嗯,”温铃又是暖柔的一抚她的头发,柔声说道,“好了,赶紧把头发吹干了,早点睡。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人生的道路上,总是布满各种坎坷与荆棘,只有迈过每一道坎,最终的幸福就是属于你的。”
“妈,你都快成哲学专家了。”
靳初阳笑嘻嘻的说道。“谢谢夸奖!”
温铃乐呵呵的说,又是拍了拍她的脸颊,这才起身离开靳初阳的房间。……宴家宴槊一脸颓废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眸一片茫然呆滞。刚刚被宴定山狠狠的训了一顿,怎么都没想到他和唐懿如亲密照竟会在宴定山手里。他到家的时候,宴白搂着靳初阳上车准备离开宴家。宴白上车之际阴恻恻的瞟了他一眼,当他看到照片时,终于明白宴白看他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那是挑衅,下战书。“哥,你真的跟那个靳初阳分手了?”
宴怡进他的房间,重重的往他的床上一扑,一脸好奇又期待的问,“真是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再看到她那张讨厌的脸了!”
宴槊机械的转头,木然道,“你要失望了,她现在和宴白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