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冷冰冰的态度,魏延诺不由恼怒,可却是强忍着不发作。要不是走投无路,他怎么会来找她?魏延诺缓了口气,情深意切道,“阿瑾,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知道我没脸见你,可我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希望你帮我一回,等我过了这一关,以后肯定涌泉相报的……”乔瑾忽然觉得时光倒流,回到了当初她找他帮忙时的场景,可不同的是,从她求他,变成了他求她。当初,他携着新欢,趾高气扬地出现在她面前,冷冷的一句不配,将她打入了绝望的深渊。如今,风水轮流转,他落魄出场,向她恳求。乔瑾望着他,虽然没有同情,可毕竟做不来冷嘲热讽的事情,因为这样的经历,她也有过,深知里面的辛酸苦楚,只是如实拒绝,“乔氏势弱,根本帮不了你,请回吧。”
说着,她绕过他就想离开,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乔氏帮不了我,不是还有凌子彦吗?你现在不是凌夫人吗?他跟阮卿墨交情不错,你可以向他求情,让他帮一帮我!”
乔瑾猛地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他的事情,我从不过问!”
魏延诺急了,拦着她不让走,“你是凌夫人,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帮个忙不行吗?”
现在来跟她谈交情,他还真是好意思!“让开!我无能为力!”
他已经够服小作低,她居然还不肯帮忙,魏延诺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乔瑾!你别太绝情!你以为成为凌夫人就可以得意了吗?商场之上起起落落,谁都说不准,哪天凌子彦败了,说不定落得比我都不如!到那个时候,再也没人护着你,还不是任由我肆意玩弄!”
乔瑾惊住,想不到他居然说出这种话!这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是他一直藏在心里头的真实心思。这才是他的本性么?以前他藏得太深,她竟从没发现!乔瑾被他掐得都快喘不过气来,望着他眼底的疯狂,顿时又惊又怕。眼前忽地有股厉风刮来,他已被人拎起衣襟,重重地一拳打下去,他瞬间倒在地上。乔瑾猛地转头,入眼的是那抹熟悉的身影,让她心底不由一松。凌子彦慢条斯理地收回拳头,徐徐走到魏延诺身前,冷冷俯视他,忽然轻蔑一笑,“放心,你等不到那一天。”
魏延诺心底一颤,慌忙伸手要去抱他的大腿,“凌先生,你误会了,你听我说……”凌子彦一脚将他踹开,丢下一句话,揽着乔瑾入了大门,“给我拖下去打!”
乔瑾目光不由扫过去,看到有人上前将魏延诺拖了下去,很快,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她微微侧头,收回了目光。她一点都不同情他,脑海里不由响起他刚才的话,心底竟有点儿害怕。“怎么?吓到了?”
凌子彦突然出声问。乔瑾望向他,也许魏延诺说的对,因着这个男人的护佑,她避免了很多麻烦,不然乔氏如今又会怎样呢?她又会怎么样呢?如果没有遇到他,这个假设,她从未想过。瞧她沉默不语,他眉头一皱,瞥了眼她脖子上发红的手印,“脖子疼?”
还没等她回答,他已冲一旁的庄宁道,“去拿活血祛瘀的药膏来。”
“是,凌先生。”
庄宁拿来了药膏,他将她拉到了沙发上,兀自打开,开始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涂抹,指腹的温热熨烫,让她心底微微一悸。她望着他认真的俊颜,忽然喊,“凌子彦。”
“嗯?”
他抬眼对上了她的视线。或许,真如肖秘书所说,他是在意她的。或许,她应该努力,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正常些。乔瑾冲他一笑,问道,“我想去见下妈妈,你要一起么?”
凌子彦手中的动作一顿,却是随口问道,“有事?”
“结婚的事情,一直没跟她说,我想去告诉她一声。”
他眸光微微一沉,刚想开口,却瞧见她眼底的期待和渴望,略微迟疑了下,拒绝的话语变成了,“好。”
乔瑾心底一喜,“那我到时候给你电话?”
“成。”
这事定了下来,凌子彦的药膏也涂好,厨房已经备好了饭。他并没有走,留下来跟她一起吃饭。因着心情好,她胃口也不错,一碗饭很快吃完。她刚放下筷子,他的声音忽然响起,“再喝碗汤。”
“嗯,好。”
她笑着点头,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汤。昏黄的灯光下,她展露的笑颜,竟让他觉得心底暖暖,白日的疲惫一扫而空。用过晚饭,他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凤眸一直盯着她。乔瑾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忙起身道,“我回房间了。”
“走吧。”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抬步就往楼上走。她诧异,“你走错路了吧?”
凌子彦头也不回道,“没错,是你房间的路。”
“你、你……去我房间干嘛?”
乔瑾愣怔望向他,无名的紧张让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去你房间还能干嘛?”
他幽幽反问,那语气带着暧昧的轻佻,让她脸颊一热。他、他是要那啥?脑海里不由冒出小镇那次的疯狂,她不禁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却在这时,凌子彦徐徐回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是要回房,站在做什么?”
“不、不早了,你不走?”
“不了,今晚睡在这儿。”
“那我叫人给你安排一个房……”她话还没说完,他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顿时让她闭了嘴。咳,她还是修炼不够,在他强大的气场之下,丧失了语言能力。“上来。”
凌子彦步入了房间,而她磨蹭了会儿,终是徐徐踏步上楼。刚入门,已被人拽住,压在了墙壁上,随之而来的是“砰——”地关门声。乔瑾望着压过来的男人,小鹿乱撞中只能含糊地问道,“你、你要干嘛?”
“温饱思淫欲,你说干嘛?”
他悠悠一笑,将她逼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