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好好的，怎么突然吐起来了呢。三个老外更是惊恐的用手捂着鼻子，有毒？好在，常总并没有晕倒下去口吐白沫，反而破口大骂，“你娘滴，这是什么东西！”
王朝阳恍然抬头，看着已经打开的袋子，淡淡的说道，“那是牛苦，点豆花用的，学名硫酸镁，你这怎么好的不去尝，吃那玩意儿干嘛。”
“没有多吃吧，吃多了可是要中毒的。”
常总一脸惨白，冷汗都冒了出来，“就一个指头蘸了一些。”
“哦，那还好，没事儿，这点浓度死不了人，就是味道不好而已。”
王朝阳放下心来，继续做实验。实验很简单，为了让罗祥几人看得......不，拍得更清楚，王朝阳又从新做了一遍，一一将小苏打，白砂糖，牛苦倒进烧杯，又从程克提进来的水桶里舀了半杯水倒进去。调匀。只不过，水是冷水，除了小苏打，白砂糖和牛苦都不怎么溶解。王朝阳又临时加了步骤，过滤一遍，一杯清水总算是出现了。“差不多了。”
王朝阳说了一句，仔细的拭擦着闲置不出来的烧杯。罗祥双眼瞪得老大。啊这！“这就完啦？”
“对呀，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不过现在还不能用，得发酵三天才行，现在还没有充分发酵，味道不是很好，等完全发酵之后，这水是能够直接喝的，还有点甜甜的味道。”
“我能尝尝这个味道不？”
罗祥生怕王朝阳骗他。“可以啊，不过这会儿有点儿难喝，你可以用手指蘸一点尝尝，对了，我马上要封口了，快一点。”
罗祥赶紧伸手在杯口蘸了一点水放进嘴里，差点儿没把隔夜饭喷出来。“卧槽，比屎还难吃！”
罗祥脸都绿了。王朝阳愕然，“罗律师吃过屎？”
罗祥：“......”老子这是比喻，比喻，懂不懂！王朝阳没有理会罗祥精彩的表情，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来一张屎黄色的草纸，一把蒙在少被瓶口上，又拿出一根麻绳，麻利的在杯口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夏若彤惊叫一声。众人齐齐回头，看着脸色青红不定的夏若彤。“蟑螂，蟑螂！”
夏若彤指着实验台上一直死活不知的蟑螂大叫。程克麻利的走过去，捏着蟑螂的一根触须扔出门外。王朝阳则抱着已经封号杯口的烧杯，笑眯眯的说道，“今天算是小型实验，这实验品就送给两位吧，不过，可千万不要打开啊，要是你们打开影响了里面的发酵，可就算彻底失败了。”
“还有，硫酸镁可是有毒的，这里面的含量不少，加上封闭发酵，时间不足的话，毒性无法彻底中和，误食下去的话，可能会急性中毒的。”
“从现在的时间看，等到后天，这个时候，也就是十点钟，就可以打开了，到时候你们再尝尝，那个时候的味道就不同了。”
王朝阳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认真的叮嘱说道。罗祥受宠若惊，“这，这就送给我们？”
“是啊，这点儿量又不多，我这原材料还没有到齐，得等两天才能大量调制，这点儿营养液放在我手里也没啥用处。”
王朝阳转头看向程克，“程经理，你帮我定的原材料现在都到哪里了，麻烦你帮我催催，免得到时候罗律师他们要的时候又没了。”
“应该快到了吧，不过米丹尔小苏打还在赶货，我再打电话问问吧。”
程克认真的汇报工作。王朝阳肯定的点点头。“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罗律师，我们这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我这山上还有一大堆活儿要忙呢。”
“程经理，要不你帮我送送？”
罗祥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也正好要去县里银行处理资金的问题，下午就过来和村民签订承包合同。”
“对了，王总，你那个营养液什么时候能提供啊，能提供多少啊？”
王朝阳皱眉苦思，托着下巴说，“这个不好说，百十亩地应该能行吧，主要是原料问题，还有就是我这实验室，只有这么大。”
“行，那就拜托你了，我那可是还有几百亩地呢，价钱好说，价钱好说。”
罗祥大喜，虽然看着王朝阳调剂营养很简单，但他这里没有大型设备，想要大批量出产是肯定不行的，在没有完全确定手里的营养液是真是假的情况下，罗祥必须想办法稳住王朝阳，不能让他发觉什么。当然，最好是在这种情况下将米丹尔小苏打收购了，断了王朝阳的原材料。王朝阳将罗祥一行人送上车，看着小轿车平稳匀速的开出烂泥田村。噗哧——身后，夏若彤和程克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王总，你这整得像模像样的，我都差点儿信了。”
程克捂着肚子狂笑。“那个，他们真的相信？”
夏若彤边笑边说。“至于他们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信了。”
程克说道。王朝阳也是一脸担忧，“应该吧，你看罗祥捧着烧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过了会儿，程克收住笑声，认真道，“我觉得应该是信了，王总一招狸猫换太子，而且整个实验过程都在他们的监控中，夏总惊叫的时候，烧杯已经封了口，而且封口还是一模一样，他们能不相信？”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半路把纸撕开尝一下？”
夏若彤说道。“尝什么尝啊，他们敢尝吗？都是有钱人，啥都不怕，就怕小命儿丢了，刚刚那个常总不是尝了牛苦的味道嘛，还有那个罗律师，尝了那水的味道，那表情，不过，还别说，王总，那水究竟是什么味道啊？”
“我怎么知道啊，我有没尝过，应该不好喝吧。”
王朝阳摇头说道。“我敢打赌，他们肯定会把那少被当菩萨供起来。”
“我觉得，你现在可以给你女朋友打电话，让她把米丹尔的小货车开到罗祥他们住的宾馆门口，说不定能有一单大生意。”
王朝阳建议说道。“是哦。”
程克摸出电话，不过同时，兜里掉出来一张银行卡，“唉，这是罗祥贿赂的银行卡，也不晓得里面有多少钱。”
“哟呵，那今天你得请客，那啥，中午我要吃大餐，现在让县里送过来应该来得及吧。”
王朝阳笑道。“来得及来得及，等等，好歹我也查一下有多少钱啊。”
一通电话后，程克气急败坏。“卧槽！太抠了吧，才五千块，也好意思直接送银行卡！”
王朝阳、夏若彤：“......”难道五千块就不能存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