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又说道:“你太慢了,你来催动阵纹,我来去除杂质。”
话音刚落,只见一股极其细弱的精神力没入到了黑曜明石之中,以一种极高的频率震荡起来,紧接着一颗颗杂质便飘离出去,而黑曜明石所化的液态物质渐渐的变成了亮黑之色,最后竟然犹如镜子一般。这一幕使梁羽都看呆了,萧云的精神力连一阶都没有达到,比起他二阶的精神力差了有十万八千里,但是提纯的速度却是他的数倍。等到萧云提纯结束之后,梁羽才手忙脚乱地开始催动阵纹。只见萧云先前刻画的阵纹迅速的活了过来,一道道纹路不断的被点亮,一种奇特的气场在整个炼器室内震荡开来。萧云一指阵纹,精神力进入到阵法之中,黑曜明石所化的液态圆球受到了阵法之力的牵引,自主的进入到了阵法之中,黑耀明石跳动的频率越来越高,原本光滑的球面也突出了道道尖刺,萧云用精神力控制着黑曜明石的节奏。他用精神力控制着尖刺的生长,只见无数尖刺自然的生长出了无数的细微螺纹,整个过程萧云完全是以精神力进行引导。梁羽一边控制着阵纹运转,一边目瞪口呆,看萧云炼制的过程与正常宝兵的炼制截然不同,根本就难以理解。突然萧云低喝一声,“分。”
右手食指在黑曜明石之上轻轻一点,黑耀明石陡然炸裂开来,化为了十八根细小针芒,而这十八根神针也落入到了萧云的手中,每一根都晶莹剔透,上面遍布着螺旋花纹和道道符篆,阵纹。萧云长呼了一口气,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将十八根神针包裹起来。他利用了前世丰富的经验,再加上梁羽一旁的协助,终于是炼制出了普通三阶炼器师也未必炼制出的天脉针。看向一旁的梁羽,萧云淡淡的说道:“取月牙叶二两,加入三株芦荟花,置于无根水中,用文火熬制两个时辰,每夜子时泡浴半个时辰,七天之后就好了。”
梁羽还处在震惊之中,而萧云则是已经离开了炼器室。这种强烈的冲击之下,梁羽生出了丝丝的崇拜和敬佩,对于先前的怨毒和愤恨早已彻底消失,心中甚至有一种想要拜师的冲动。只要是掌握了萧云炼制的手法,他敢肯定自己在炼器一图必然会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器殿之中,被梁羽赶出来的萧枫和赵灵儿正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而当萧枫看到出来的萧云之后,赶忙走到萧云面前,“萧云,你到底对梁大师说了什么?为什么梁大师会如此的愤怒?”
萧云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答话,而是直接朝着器殿外走去。见到萧云又无视了自己,萧枫面目狰狞,身形一闪,一拳便朝着萧云轰了过去。从器殿匆匆赶出来的梁羽见到了这一幕,赶忙喊道:“住手。”
随后一道无形的气劲便席卷而出,轰在了萧枫的身上,瞬间便将他震飞在地上。梁羽来到了萧枫的身前,眯着眼睛说道:“此地乃是器殿,你随意动手是无视我器殿的规矩吗?”
看到这一情景,一楼之中许多人都驻足,纷纷观望。被梁羽轰翻在地的萧枫浑身酸痛无比,可感觉到梁羽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却是赶忙起身,有些惶恐的说道:“梁大师,在下并非有意如此,只是见萧云对大师你不敬,所以想擒拿此人,等回去之后在下一定让父亲狠狠的责罚萧云,让他亲自与大师赔罪。”
梁羽冷冷的看了一眼,沉声说道:“刚才那人是你萧家的人。”
“梁大师,那萧云虽是我萧家之人,却是我姑姑的私生子,我父亲一心想要将这小畜生赶出萧府,他的所作所为绝对与我萧家毫无关系。”
“原来是他。”
“梁大师,现在我就将这小畜生给你抓回来。”
“不必了,你们萧家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我也不想和你萧家有任何瓜葛,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至于你的宝兵就休想要了,你在我器殿动手不惩罚你已经算是仁慈了。”
萧枫一下子变懵了,不知道梁羽大师这是什么意思,他刚刚明明答应自己的,“大师,我...”梁羽眼神微眯,杀气流露在外,“你什么你,还不滚,难道让我亲自把你扔出去?”
在周围诧异的目光和议论之中,萧枫不堪的离开了器殿。来到了器殿之外,萧枫身上的杀气犹如实质,他是要报这羞辱之仇,若非是萧云,他怎么可能会被梁羽羞辱,而且还损失了一件宝兵。器殿之中,梁羽心中有些疑惑,这个萧云明明是一个炼器天才,不知为何在萧家的地位如此之低,不过既然萧云自己不说,他也不会参与到此事中来。一扭头,梁羽冲着赵灵儿冷声说道:“从今以后你离那萧枫远一点,否则我立刻将你逐出我的门下。”
赵灵儿自然是不敢反驳,“是,弟子以后再也不会和萧家人有任何往来。”
“不,那萧云你还是可以认识认识的,此人非同一般,与他结识对你来说好处极大。”
赵灵儿脸色一怔,有些呆愣了,难道师傅不是因为萧云惹怒了他,才不让自己和萧家人接触的吗?萧云一个人走在路上,想着天脉针已经修炼而成,必须找个地方尽快重塑经脉,时间拖得越久肯定就会越不利。可是回萧府肯定是不行的,他和母亲在萧府的地位实在是有些低了,赵夫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派人来找麻烦,一旦有人打扰,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想了半天之后,萧云终于是想到了一个地方,天行学院。那里有专门的修炼室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打扰,想到这里,萧云就朝着天行学院走去。一刻钟之后,萧云便来到了学院之中,那高耸的建筑,青春洋溢的学员,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萧云一种新奇的感觉。只是萧云没有时间了,他必须抓住每一分时间,可是偏偏又有人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