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吧?”
他侧过脸,望着她。他们的距离大概是一米远。露台的灯光很暗,从下方打上来,令整个建筑都显得晶莹剔透。而欧阳雪鸮白皙的脸,也犹如半透明一般,细致如瓷。她的神情,慵懒中带着狡黠,甜美中带着不羁,她就像一只暗夜的妖精,一颦一笑都深深吸引着他,甚至在不经意间向她袒露那些不曾向人诉说过的心事。她想了想,说:“大概吧。每个人的世界观不同,目标不同,所以幸福指数也不同。活着,对有的人来说是负累,对有的人来说是挑战,对有的人来说是享受,谁都为了不一样的目的活着,不是吗?”
“你讲的好像很深奥。”
“生活中那些平常的小事,比如,吃饭,睡觉,每天都进行着,所以大多数人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对于生死一线的人来说,那简直是莫大幸福。”
“这种感觉我能理解。比如在黑暗中的人哪怕能看到一刻光明,也是极致的幸福。”
他坦言道:“每天都能看到这个世界的人不会懂,因为这些对他们来说都太平常了。”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
欧阳雪鸮看看叶城珏。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曾经失明的事吧?只是没想到他会自己说到这个话题。“我曾经看不见的事,在D城,也不是什么秘密。”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直截了当的说:“就算我不告诉你,有一天你从别人口中听说,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在十七岁以前,我什么都看不见。”
欧阳雪鸮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嗯。”
与第一次听说时候的震撼不同,这次由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竟是微微有些疼痛的。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该是怎样的难过呀?叶城珏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大概是我觉得,你也是懂得珍惜的人,也是经历过波折的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
“叶城珏。”
她忽然也有那么一点想要敞开心怀:“其实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并不是真的能上天入地。就像你是盛丰的总裁,你执掌属于你的商业帝国;而我,就是我。”
他看着她。她的眼神有一点迷蒙,有一点懵懂,像是中了咒语,说话的声音变得很低柔,像是呓语:“我在这个国家出生,在国外生活过,然后又回到这里。仅此而已。”
他的手抚上她的发丝:“告诉我,为什么要执意来我身边?为什么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