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来!”
慕蓝羞赫将慕落母子叫住。“慕蓝阿姨,你不和范叔叔玩亲亲了么?”
薄言欢站在门口,一脸好奇的问。慕蓝脸色微红,尴尬将范越泽推开。范越泽意犹未尽,但慕蓝脸皮薄,他不好强求,哭笑不得,“小鬼,以后记得敲门。”
“门没关。”
薄言欢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拉慕落的衣角,“妈咪可以替我作证。”
慕落干干扯了个笑,不知该说范越泽倒霉,还是她每次都出现的太是时候,好些次都碰上范越泽亲姐姐,连他跟姐姐初吻那一次都没错过。那是个风高夜黑的晚上,范越泽约姐姐在湖边见面,姐姐不像她这个连狗见了都退避三舍的惹祸精,是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又生得十分漂亮,镇里县里喜欢姐姐的人可多了。久久不见姐姐回来,在家把风的慕落很担心姐姐的安危,一着急就风风火火去寻姐姐,到了那里,只见范越泽将姐姐抵在树下又舔又啃,夜色朦胧,远远看去有点像个吸血鬼,慕落刚上高中那会有点重口味,偏好美国吸血鬼丧尸之类,好奇又担忧的想要上前探个清楚,那知一脚踩空,没打探出范越泽是不是吸血鬼,反倒自己栽进了湖里,害的范越泽和姐姐好一阵打捞。“能不能不要总出现的这么不是时候?”
范越泽清清嗓子,一边走出来在慕落面前郁闷的咕哝了一句。“中午董蔚两家就要来人了,你还不快去准备迎接吗?”
慕落正是风中凌乱,国民好姐姐慕蓝立下护短,嗔了范越泽一声。“对不住了,好姐夫。”
慕落耷拉了下眉,施施然看了一眼无辜的范越泽。“他们来了也好,一会跟董蔚两家坐一起吃饭,也免了你胃口不好。”
范越泽不怒反笑,回头温柔看了慕蓝一眼,整理着衣服,大步走出去。“姐夫对姐姐真是好的没天理了。”
慕落牵着薄言欢走进去,狡黠一笑,半带着调侃语调,“姐姐,你哪位刚回国的公公对你还好吗?”
“还没结婚呢,算哪门子公公?”
慕蓝娇羞低头,将手中百合花插在瓶子里。“结婚还不是你点头的事么?”
慕落径直从桌案拿过一块糕点塞在薄言欢嘴里。“慕蓝阿姨你快点结婚吧,我好给你和范叔叔当小伴郎去!”
薄言欢吧唧几口吃了个干净,似乎味道不错,赶紧塞了一块在慕落嘴里,跟她一同分享。“你怎么想起做这苦力了?”
慕蓝被他逗笑。“因为那样久可以找小伴娘玩亲亲了呀!”
薄言欢一本正经的回,似乎玩亲亲是一件多么有趣的游戏。“……”慕蓝汗。“言欢,在当小伴郎前,妈咪先去替慕蓝阿姨把关把关未来公公,如果不是个好人,咱可不能让慕蓝阿姨往火坑里跳是不是?”
慕落话题一转,食指一点薄言欢的小鼻子。“我也去把关把关!”
薄言欢兴奋自荐。“如果你也去了,万一董小姐和蔚小姐来找慕蓝阿姨的麻烦,谁保护她呢?”
慕落将一块糕点塞在他嘴里,“再说慕蓝阿姨这么多好吃的糕点,可比去见一个很凶很严肃的老爷爷强哦。”
“好吧,我就在这里保护慕蓝阿姨。”
英勇的薄言欢吧唧吧唧舔着糕点,被美食收买。“范叔是个慈爱的长辈,没你想的那么不好,他今天要会见董蔚两家,你不要出去生事。”
看着两母子,慕蓝忍不住轻嗤一笑。“嫁出去的姐姐泼出去的水,你还没嫁进范家,就这样维护,我是你亲妹子,你连看都不让我看,这老爸老妈要是还活着可不被你气死?”
慕落不依,佯装生气。“好了好了,只要不生事,你去看看就回来吧。”
妹妹都将父母亲给搬了出来,慕蓝哪敢不从?立下松了口,依了妹妹。“放心吧,回头我会跟爸妈说你好话的。”
慕落终于扬眉一笑,将薄言欢交给姐姐,满意的跑了出去。一路打听,得知范锦在茶坊,慕落跟过去,远远便看见里面站着两道高大昂藏的挺拔背影,二人皆是背对而立,看不清容貌,但其中一年轻背影慕落倒是熟悉,那正是方才怨她总出现的不是时候的范越泽。此刻范越泽站在另一道中年背影后面,双手剪于腹前,严肃而带着一丝敬意,像是在聆听那人的吩咐,不肖说能让范越泽这般敬重,那中年人应是范锦无疑。“你去准备吧,董家和蔚家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到。”
他吩咐着范越泽,声如洪钟,是那种很有魄力的军人感觉。“小妮子怎么跑这里来了?”
范越泽点头提步离开,转身却发现慕落站在门口,他微微一顿。“我来给我姐姐的未来公公拜个早年呗。”
慕落摊了摊手。“这小姑娘就是慕完颜的幺女?”
中年男人转过身来,眼角笑纹一派清明,给人一种光明磊落的正义之感。“小妮子顽皮,我先带她去慕蓝那里,不打搅父亲跟长辈会面。”
范越泽清浅一笑,说着便要拧着慕落离开。“小姑娘都给我拜了年,不拿个红包不合适,越泽,你让她进来吧。”
范锦朗朗一笑。“别待太久,你要在我这里出了事,我可不好向叶熙交代。”
范越泽突然有些严肃,压着声音说道。慕落知道他是担心她跟董蔚两家见面会起冲突,她却不以为然,扬眉嘻嘻一笑,“范叔让你去准备接待贵客呢,你还不走?”
“……”范越泽像大哥哥一样嗔视她一眼,正要再说什么,范锦却将他打断,“越泽,时间不早了,快去准备迎接吧,这小姑娘我会看好她的。”
“拿了红包就去你姐姐那里,听见没有?”
范越泽再次叮嘱,慕落点了点头,他这才离开。"以前在训练地慕狐狸怂恿我翻墙抓野鸡的事仿佛还是昨天,这转眼他的幺女都这般大了,时间过的真是快。"范锦打量着慕落,不由有些感慨。“范叔记性这样好,那一定记得当年我父亲是怎么叛变的了?”
慕落走进去,冷不丁就抛出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沉重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