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慕蓝从蔚玥手中救出肯定有他的难处!”
眼见范越泽冰冷如霜,秦朗急忙解释。“难处?”
范越泽讥诮一笑,失望溢满眉梢,“我倒是想听一听什么难处能让无所不能的薄家继承人束手无策!”
他跟薄叶熙多年兄弟,就没见过什么事是薄叶熙想做却没做成功的,连死了的慕落都能复活不是吗?为什么偏偏拦不住一个只会装腔作势的蔚玥?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生疏的称呼?秦朗一个错愕。“我知道那是什么难处!”
他正打算说点什么,然而一道女声掷地有声先他一步插了话,紧接着董以柔身影屹立在众人面前。“因为在他心里,与你的兄弟情义比不过薄家继承人和慕落重要!”
董以柔声音带刺,高傲的双目凝聚着一股摧残的气焰,阴沉的脸庞大大写着“来者不善”四个字。“董小姐,你敢挑拨大哥,我饶不了你!”
秦朗脸色铁青。今日婚礼化作泡影,薄云天既当众说过要撤销薄叶熙的继承人之位,那必然是要作数的,二哥失去大权,一直与薄家敌对的杀人集团岂会不趁势狠下毒手以报这些年在薄叶熙手里吃得苦头,何况还有个水火不容的薄叶彻,二哥双面受敌,这局面本是大为不妙?而董家对今天的婚礼虽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必是恨透了二哥,还有那一直听从于董家的蔚家,也会与董家同仇敌忾,三大家族有两方都与二哥结了梁子,若是连三大家族之首的范家再恨上二哥,别说东山再起,二哥的性命都堪忧!“六年前,我父亲受命于薄叔叔,协助薄叶熙追捕慕完颜和慕落寻回薄家宝物,慕完颜招供那宝物交给了慕落,但那个女人借着怀了薄家的孩子装腔作势不肯配合,我父亲执意对她使用酷刑逼供,薄叶熙为阻止父亲,守在房门外一天一夜寸步不离,岂会有时间去救你的女人?”
董以柔冷冽的笑,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在割肉,当年薄叶熙坚决否认对慕落动了情,可女人的直觉总是准得可怕,他难得会跟她有身体接触,即便是偶尔一个拥抱,他的身子也是僵硬的!何况她还是个聪明自尊的女人,他掩饰得很完美,但不代表没有蛛丝马迹可寻?可是她的骄傲无法说服自己承认被一个乡下野丫头比下去,她无法接受失败的实事,所以麻醉着自己对他所做的那些事一次又一次找理由开脱,她始终相信为了薄家继承人大权,他最终会明知的选择她,但今天在婚礼上他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让她如梦初醒!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竟成了天下第一号傻瓜!看着突然而至的董以柔,屋子里的人除去薄叶熙一贯的波澜不惊之外,其他人神色皆是一变,便是冷清的慕蓝,也难得表现出一丝诧异,她皱眉瞥向薄叶熙胸口染红的白色纱布,没想到他会为妹妹挡刀子,更没想到六年前铁石心肠的他也曾那样保护过妹妹。她被触动,但这许些感触并不能解她家仇之恨,但又不想让范越泽为难,对董以柔更是没有好感,她缓缓朝范越泽开口,“我们走吧。”
“你要保护自己的女人没有错,也许你当时的处境也很艰难,身边的人也不值得你信任,但是那怕你及时给我打一通电话通风报信,慕蓝也不会落得那个局面!叶熙,说到底对你而言,只要不是你最重要的人都命如草芥!凡人都有私心,你有你在乎的女人,我也无法原谅你对我女人的见死不救,以后我们就不必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