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此刻,那具让他忍不住回味了好几天的身子,正缩在雪白的被子里,连娇俏的小脸,也埋得只剩下一双覆盖在长睫毛下的眼线。“……阿嚏!”
睡梦中的沈明熙难受的揉了揉鼻子,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沉沉的坐在柔软大床上的司徒晔,对女人对他的忽视极度不满。那张粉粉的唇,好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他的视线。“唔……”胸口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重得喘不过气的沈明熙难受的张开眼,眼前放大的俊脸差点吓晕了她。香甜的味道只会让司徒晔想要索取更多,意识到沈明熙清醒了也无关紧要,单手迅速蒙住了她的眼,更深层次的攻城略地。“流氓!”
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沈明熙张口咬上男人。两天前发生的一切,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沈明熙!”
闻到一股血腥味,司徒晔猛地丢开沈明熙,浑身尊贵中隐隐夹杂着野性和怒气,“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那又怎样?”
沈明熙被瞪得脊背发寒。刚才,她居然咬了司徒晔!脸色一沉,司徒晔拧着眉,顿了顿,又忍不住笑起来。大掌随之一把紧扣沈明熙纤细的脖颈,埋在被子里的身体被粗鲁的挖了出来。“司徒晔!你这个魂淡!”
脸皮子涨得通红,浑身剧烈颤抖着,沈明熙完全想不到司徒晔居然对她用强,小嘴一张,一口咬上了司徒晔抓住她衣襟的手腕。“……”沈明熙是下了狠力在咬,司徒晔挣脱不开手腕,干脆由着她去,另一只手的动作变得更快。又接连的几声裂帛声响起。介乎于女孩的青涩和女人的成熟之间,这样的沈明熙简直美不胜收。“司徒晔,我恨你!”
大刺刺的曝光在窗帘大开的房间里,沈明熙心头说不出的耻辱和难堪。相比较于第一次在浴缸,此刻柔软的大床,好像一根利刺,生生的扎在沈明熙心上。极致的痛,不知什么时候在身体里繁衍出了极致的愉悦,沈明熙死死咬着唇,心如死灰。“当初计划害死月然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你也会有这样一天。”
激情褪去,司徒晔的声音还是他一贯的冰冷无情,讽刺的望着沈明熙。那双漂亮的眼角,还没有干涸的泪痕。沈月然也会哭,但是那个小丫头,就连哭起来的样子也是可爱美丽的。而此刻,司徒晔看见了面前的女人哭,心中居然想更加肆掠的折磨她!“不过……”司徒晔手肘撑在床上,唇角嘲讽的上翘,“你可怜的样子,倒是跟她很像,我很好奇,你现在一定想让我放过你,是吧?那么当初,你怎么就没想过放过她?”
“真正可怜的人是你!”
紧紧咬着唇,沈明熙突然笑了。墨色的大眼睛对上身边冷漠凛冽的男人:“连基本的善恶人心也分不清楚,还说我可怜吗?真正可怜的人其实是你!我都替伯母寒心,居然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沈明熙!”
再次扣住了她的下颚,司徒晔冷笑着,眼神犀利如鹰。“……呵呵”沈明熙嗤的冷笑,笑靥明媚,却也说不出的讽刺。“笑什么?”
司徒晔危险的眯眼,触手滑腻的肌肤,让他刚刚平定的心跳,再一次不安的躁动。大眼睛瞥过男人手腕上的血痕,沈明熙一点也没有愧疚。清冷的声音轻声呓语般,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不要后悔!”
“轰……”落地窗外阴沉安静的天空骤然被撕裂,低沉响亮的雷鸣仿佛就响在头顶。紧接着雷鸣声,酝酿了好几天的雨,终于急切而疯狂的下落。雪白的大床上,沈明熙笑着,漆黑的眼瞳满是绝望。司徒晔仿佛被这模样的沈明熙吓到了,冷毅的脸皮子也跟着僵硬了两秒,心脏好像破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刮得他居然有些心神不宁。“后悔吗?”
轻喃着,司徒晔冷笑,“为了让我不后悔,所以,女人,你只能乖乖听我的!”
话音落,粗粝的大掌,瞬间紧扣住沈明熙纤细的腰,霸道的吻落在她唇上。觉得自个儿好像一条被放在案板上待宰的咸鱼,沈明熙身心俱疲。T市,玫瑰庄园。从一片混沌中挣扎醒过来,房间里已经一片昏暗,但是凭借直觉,沈明熙也意识到她已经不在之前的房间了。刚揭开被子,右手方向的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司……”喉咙里滚动着那三个字,借着走廊的灯光看见进来的佣人,沈明熙顿时如释重负。佣人拿着水杯和药物走过来,松弛的脸显得有些僵硬,连声音也十分呆板:“沈小姐,该吃药了。”
吃药?沈明熙紧张的抱住被子,狠狠摇头,“我没病。”
不知道为什么,机场里,司徒晔说她有精神病史的记忆突然涌入脑袋。“沈小姐,你在发烧,医生说因为生理期的缘故。”
佣人解释。“……”沈明熙楞了一下,素手摸上小腹,这才感觉仿佛真有那么一点难受。佣人不容她拒绝,将杯子和药片一起递给她,“司徒先生吩咐的,请你按时吃药。”
以前也有特意的家庭医生给她开药,略微沉默了两秒,沈明熙也不再抗拒,乖乖就着温水吞下了药片。楼上书房。女佣恭敬的行礼,“司徒先生,沈小姐已经醒了。”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一早起来,天空已经放晴,温暖的阳光照得房间里异常明朗。一身黑色衬衣和休闲裤裹身,司徒晔盯着书桌上的文件,“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