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跟孟亦歌相处的时间太长!而且诡异的是在哪儿都能碰到他,不过今天,他确实帮了自己的忙,如果没有他,她铁定是进不来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多纠缠。“往右边走。”
有人提醒她。“哦,好!”
等一下!这个声音,蒋乐萌立即扭过头,果然看到孟亦歌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她顿时拉下脸来,“你还跟来干什么。”
她就知道这个家伙没有那么容易就离开。“很巧,我也住16楼。”
蒋乐萌没有说话,跟这个家伙打交道,可能处处都是陷阱。她径自顺着房号找过去。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房间,正是陈秘书给的自己陆砚棠的房间。她再一扭头,看着孟亦歌,“你可以回去了。”
孟亦歌笑笑,抬手指了指门,“你先敲门,如果今晚没有地方可以住的话,我正好把你捡回去。”
“听起来我很凄惨。”
“还不够惨吗?”
蒋乐萌不语,她只是没想到怎么都联系不到陆砚棠和曼曼。后来又被拦在了外面进不来。如果碰不到孟亦歌,今晚她该往哪儿去呢?确实有点凄惨。没有再与他争辩,蒋乐萌抬起手敲了敲门,没有人答应,站在旁边的孟亦歌耸了耸肩,蒋乐萌只好继续敲门。“看样子,是不打算给你开门了。”
没办法,蒋乐萌只好去敲隔壁,那是曼曼的房间号。可是依然没有人答应。“你这样会不会妨碍了别人的好事,我看你还是跟我回房间。”
蒋乐萌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正在幸灾乐祸。可是老实说,到此时,她心里也开始感到不安起来了,为什么两个房间都没有人应门,如果说陆砚棠是喝醉了,那曼曼呢?刚才看到她应该是清醒的。“难道是我记错房号了?”
“你没有记错!我就住在他们对面。”
孟亦歌抬起手指了指身后的房子。蒋乐萌还是来到陆砚棠的房门口,继续又敲,孟亦歌干脆抱起手臂在旁边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也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是谁?”
终于,听到有人说话了,是曼曼的声音。接着,门咔擦打开。就看赵曼曼身上裹着浴袍,头发还湿淋淋的,浴室里还传来淋水的声音,蒋乐萌瞬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是陆砚棠的房间耶,为什么曼曼会在这里,那在浴室里面洗澡的,一定是陆砚棠了,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连曼曼都刚从浴室跑出来的样子。蒋乐萌只觉得全身的血缘瞬间就凝结成冰了。再想想今天她一天都联系不到他们。还有,大家都说曼曼在陆氏的地位逐渐变得几乎可以取代陈秘书的地位,陈秘书这么说,连孟亦歌都这么说,还有,黛比说她还向她透露了自己跟陆砚棠结婚的事情。现在自己亲眼所见,就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老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现在他们还每天都在一起工作,一起出差,还住在一个房间里。这是陆砚棠的房间啊,曼曼在这里,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蒋乐萌一时间只觉得心乱如麻,僵硬在那里,这一幕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的丈夫和自己的闺蜜,竟然搞在一起了。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也包括她,她原以为自己无所谓,但是亲眼目睹,只觉得心如刀绞,痛的无法呼吸。曼曼很意外,“萌萌,你怎么在这里?”
“我……”她身体不禁摇晃了一下,太多的讯息她一时间无法承受,脸色惨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太大的打击,也让她失去了冷静,“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萌萌……”身后,曼曼大声的呼叫,她恍若未闻,她加快了脚步,冲到了电梯那里,按下了电梯,电梯打开,孟亦歌也跟了进来。追来的曼曼还裹着浴袍,一脸的担忧还在说些什么,可是电梯门已经合上了。她走出酒店,身后孟亦歌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很久很久,她才终于停下脚步回头,苦笑着说,“被你猜中了,现在你可以尽情嘲笑我了。”
闻言,孟亦歌怔了怔,才终于看清她的眼睛,见到两泓汪汪的泪海,心抽痛了一下,他低哑的说,“你不能一直这么走下去,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让我怎么放心你在这异国他乡的黑夜中独自漫步。”
“这都跟你没关系,孟亦歌。”
撞到那一幕的打击已经让她无力承认,而那一切,仿佛都被他猜中了,这让她觉得更加难堪,此时此刻,她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谁也不见。她后悔自己来到这里,如果什么都看不到,那就无所谓了啊。可是她明明不在乎,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痛苦?她这是怎么了?她一定是疯了!孟亦歌耐着性子说,“我已经给你定了房子,让我送你回去,我马上就走,好吗?”
这样的他,震撼了他。这个傻女人,不会是爱上陆砚棠了吧!这种状态,可真像!“不用你管,请你走吧。”
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想在这里,放逐自己。蒋乐萌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痛苦的将头埋在手中,她现在连哭都流不出眼泪来,但是她知道自己心里生疼生疼的,有时候痛苦到了极致,根本就已经没有眼泪了。盯着她半晌,她的痛苦影响到了他,孟亦歌坐在了她身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她。久久的静谧,米兰的夜景很好,但是却没有人去赞美了。翌日清晨,酒店房间。“总裁!”
“嗯,走吧!今天的会议很重要。”
陆砚棠已经穿好了衣服,可是宿醉让他感到头很痛,昨晚他喝了太多酒了。曼曼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会议很重要,那件事,还是暂时先不跟他说,她跟着他就往外走去。陆砚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好多个未接来电,而且还都来自一个人,他的妻子,昨天从中午到晚上打了很多次,可是他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有接到。怎么,她也知道记挂他了?他的唇角不自觉扬起,回拨了电话。